四粒的心慌只是開始,接下來的一天里四粒一直心神不寧,不是有意而是靜不下來,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渾渾噩噩過了一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四粒心里大概也是沒有記憶的,趙元看著四粒這個樣子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默默把車票改簽,而這一切四粒也是不知道的。
“什么都別想,好好睡一覺,明早我來接你去吃早飯。”
第二天一早,四粒還在猶豫要怎么和趙元說,要提前回去的事,四粒的房門就已經(jīng)趙元敲響。
“怎么那么早?”四粒的笑有些勉強
“不早了,快洗個臉,我?guī)闳コ栽顼??!壁w元面色如常的進入房間坐下。
“噢,好!”
四粒莽莽撞撞的回頭去洗臉刷牙,甚至刷牙時還在想趙元今天是怎么了
“好了嗎?那把你東西在收一下,別拉下了,我改簽了車票,還有兩個小時”當趙元面色如常的說出這句話時,四粒已經(jīng)呆住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好像自己只是一個物品去留已經(jīng)被人決定,連商量的資格都沒有?
“你...什么時候改簽的?”四粒有些無力
“昨晚,在你打完那個電話后”趙元邊說著邊幫四粒收著東西
“這件衣服怎么不見你穿,看著挺好看的”語氣輕松到就像是在問你吃飯了沒有一樣
好像那個隨便替她決定什么時候回去的人不是他一樣
“呃...你聽到...”
“對,我聽到了”四粒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元打斷,話輕飄飄幾句就說出口,可四粒的心卻開始往下沉
昨晚...
四粒整天像沒了魂一樣回到賓館,雖然趙元嘴上不說但四粒暫時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只能借口不舒服臉色不好回到房間
但心久久不能平靜,又一個人來到樓下前臺處播出了一個電話
“阿姨,若您遇見劉玉蘭,讓她給這個號碼回個電話過來,我是她女兒,就說有急事”
“噢是莉莉給,你媽在呢,等哈噢”
“老陳家媳婦,別走,等等”
“你可別賴我啊,這鹽我可是給了錢的”
“你這話可咋說的,快別作怪了,你女兒來電話了說是有急事”
四粒就這么靜靜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直至一會電話被接到劉玉蘭手中
“怎么了,死丫頭,出什么事了”
“媽,你最近是不是去哪了?”
“說什么呢,一直...一直在家啊”
“咦你是年紀越大越活回去了是吧,剛還聽你說你回你娘家走了一趟呢”
“你瞎嚷嚷什么,別亂說啊,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哎喲喂,有本事別來我這打電話啊”
“你信不信...”
“媽!”四粒這一聲喊的又大聲又急切,就連賓館前臺處昏昏欲睡的老板都被嚇了一跳
“你叫魂呢,一驚一乍做什么”
“你去做什么了?一句話別瞞我”
“哦喲,我是你老子還是你是我老子,我去哪里做什么你都要管我”
“你不說我明天就不給你打錢去了”四粒急得聲音里都是哭腔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反了誒,交個男朋友不一樣了哈,敢哈老子叫板了哈”
“你就說你去干嘛了”四粒死死壓著聲音沒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前哭出來,來來往往還有許多人,前臺小姐看到這樣立馬過來招呼問需不需要幫忙
而電話那頭的女子,女兒的哭泣聲仿佛置若未聞,絲毫不在意,這會還無聊的扣扣指甲,摸摸褲腳呢
“不就是去了他家一趟”
“你去他家干嘛,媽啊”四粒已經(jīng)壓抑不住聲音里的怒氣了,劉玉蘭這個人她實在太了解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嚷嚷什么,不是你倆在一起了么,我去問問他家給你準備了多少彩禮,我和你說,不要嫁了,她家小氣的很”
“媽,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可以找到他家去說這些話”四粒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那還不是你個死丫頭幾天不打電話來,我琢磨著,還是要趕緊問清楚了好,你看現(xiàn)在問清楚了,我就說嘛那種人家養(yǎng)出來的,能是什么好東西...”
“媽你...別再說了”四粒不再歇斯里底,反而平靜了下來
“怎么的,心疼了,怎么不心疼心疼我這個養(yǎng)你長大的婦人噢,那么大了,一點都不會打算還要我去給你打算”
“我說過了,我自己決定”
“你自己決定,是你結婚時我們不給你出錢的嗎?”
“媽!”
“你給我聽著,你要是還不給我做個了斷,我就鬧到他家去,給那個寡婦過不下去,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啪”
“嘟嘟嘟嘟”
“媽”
背后的趙元默默聽完這些話,沒有現(xiàn)身,而是轉(zhuǎn)身悄悄回到屋里,仿佛今天四粒的一切表現(xiàn)有了解釋
微色L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