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回到竹院后,就一頭埋進了后院里。
由于前院里有那顆銀杏樹,沒法子在那兒煉藥,只能另尋他處。
兩個時辰后...
蘇云看著爐內(nèi)那懸浮著的形狀各異的丹藥,懷疑起了人生,“我去,這啥玩意兒??!”
她之前瞧著老頭的丹藥,可不似這個形狀啊!難道是她那兒弄錯了?
手里不停的翻著那本厚厚的煉丹書,對啊,是這樣??!不行,再來。
再過了一個時辰后...
再次揭開爐口時,盯著那丹藥一動不動,隨后尖叫出聲,“啊~!怎么回事兒,怎么比之前更難看了?”
她就是按那書上說的做的?。≡趺闯鰜淼牟皇切螤罡鳟?,就是坑坑洼洼的黑成一坨?
“噗嗤~?!蹦腥说统翜喓竦穆曇?,輕笑道。
“小云,你不是這塊兒料,要不就放棄吧!”
蘇云直接一記刀眼甩了過去,嚇得容離只能砸吧砸吧嘴。
“咳咳,我給你帶了個人,你隨便用。”
假裝咳嗽了兩聲,修長的手指指向某處,一個人影從一旁走了出來。
那人一身藍(lán)色錦袍,手中執(zhí)一把白色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黑色長發(fā)被慵懶的綰起;面如冠玉,卻有著一雙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俊挺的鼻子,微微揚起的嘴角,整個人圍繞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氣息。
來人向她彎了彎腰,十分恭敬的說道:“山川見過夫人。”
容離聽見‘夫人’兩字后,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暗道,還是山川會說話,回去后,賞點他什么好呢?
“夫人?”蘇云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山川,又看了看容離,隨后冷淡的反駁道:“我不是你家夫人?!?p> “好的,夫人?!?p> ......
這男人沒聽見她說的嗎?還是他缺根經(jīng)兒啊!
容離見她正要發(fā)怒時,閃身來到了她的身邊,攬住她的腰身走到一邊,悄聲說道:“小云,聽我給我解釋?!?p> 本想掙脫掉他手,聽見他說的話后,就沒太在意了。
她倒要聽聽,這男人該如何解釋。
走至不遠(yuǎn)處后,容離俯身在她耳旁悄聲開口道:“那話可不是我教他的,對他而言,叫夫人只是尊稱;所以并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難道說,你想做我的夫人了?”
這一幕,落在山川眼中,卻成了變相的秀恩愛。
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幫尊上追夫人了,想想日后的日子,哎。這光天化日之下,都不能注意一點嗎?
蘇云聽后,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是這樣的嗎?她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p> “誰想啊,讓開?!碧K云捏了捏耳垂,惱羞著推開了容離。
這男人身高高了不起啊,不能面對面同她說話嗎?偏得吹耳朵,吹耳朵,癢死我了。
容離瞧見她小動作,只覺得可愛極了,滿是笑意的對她說道:“山川是個煉丹師,他可以幫你?!?p> “是的,夫人?!?p> ......
這感覺也太詭異了吧...
余光瞥見那爐內(nèi)懸浮著的幾坨丹藥,不由扶額。
但誰叫她現(xiàn)在需要呢...叫就叫吧,又不會少塊兒肉。
接下來,山川先給蘇云講解了煉丹要領(lǐng),以及注意事項后,蘇云這才知曉,她犯了好多錯誤。
本以為和自己制藥差不多,細(xì)細(xì)了解后才知,這也太麻煩了吧。
煉丹必得具備火、木系靈根;首先提煉去雜質(zhì),其次按順序放入草藥,因為,每種草藥其耐熱性,融合性均不同;最后是成型,須得控制最后的收火,又得收住丹藥藥性本身,也就是最后的精華。
“你這...畸形,我也是頭次見。”山川看著爐內(nèi)那黝黑的丹藥,對蘇云打趣道。
蘇云聽后,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她實在是不敢往煉丹爐那邊兒瞧,太沒臉了。
一個時辰后,蘇云在山川的指導(dǎo)下,完成了一爐煉丹。
但當(dāng)揭開爐口時,在場的三人都震驚了。
三人望著爐內(nèi)那僅有的三顆丹藥,容離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噗哈哈~”
“夫人,你這是有多不喜歡這丹藥??!”山川盯著那三枚丹藥,嘴角抽了抽,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下蘇云也郁悶了,為何那丹藥還是那般;這圓是圓了,可為什么還是坑坑洼洼的?
容離見旁邊捂著肚子笑的山川,冷眼看了過去。
他家媳婦兒,哪容得他人笑之。
山川瞥見自家尊上那冷肅的眼神,瞬間凝住了笑意。
“咳咳,沒事兒,多練幾次就好了?!?p> 說完,山川取出煉丹爐中的丹藥,著眼仔細(xì)瞧了瞧。
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幾枚坑坑洼洼的丹藥,竟是二品極品丹藥!
從她之前的手法來看,明眼人都瞧得出,她是個新手。
尋思了會兒,欣喜若狂的拿著丹藥到蘇云面前,“夫人,你太厲害了,這三顆都是二品極品丹藥!”
丹藥共分為四個品級,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
聞言,蘇云也愣住了;雖是丑了些,沒想到竟練出極品丹藥來了。
而后,蘇云便拉著山川,孜孜不倦的討論起了煉丹術(shù)。
容離孤苦伶仃的站在一旁,眉頭一直緊湊著。
他現(xiàn)在要不要把山川帶走?那這不是顯得他太小氣了嗎?
之后,便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
蘇云與山川在熱火朝天的談?wù)撝?,容離則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倆。
山川察覺到這股無形的怒意,一抬頭,便看見他家尊上那要吃人的眼神,瞬間和蘇云拉開了距離。
他心里有苦不能說啊~!明明是他急匆匆地把他召過來的,還擺著這副防賊的模樣。嗚嗚~,一塵,我好想你。
這一夜,原本清冷的竹院,此刻變得熱鬧無比。
專心研究煉丹和修煉靈力的蘇云,從今兒早開始便把棲梧拋在了天邊。
可憐的棲梧,還慘兮兮的被綁在西廂房,叫天天不應(yīng),孤零零的呆在那兒;哦,不,還有黑球陪著。
時不時得和他拌點兒嘴,還不算太無聊。
“我這樣還要多久啊?”棲梧有氣無力的說著。
都一天了,怎么還沒個信兒。
“嗯~,再等等吧。”
他那兒知道那男人還要待多久啊,他還不想和這臭精靈待在一塊兒,都快被他煩死了。
待在西廂房的一人一獸殊不知,他們早就被容離拋在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