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的實力提升,周泰對未來充滿自信。
雖然還不知道目前那神秘的棺材究竟為什么找上自己,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希望,都在這幅棺材之中……
夜,越來越深……周泰在房間里,一遍又一遍的修煉著《大魔無雙決》。
隔壁,楓葉苑。
這是城主府內(nèi)非常豪華的一座院子,是現(xiàn)任城主周世峰的兒子周行軍的住所。
此刻,周周行軍滿臉殺意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捏著一個青花瓷的茶杯,杯子里冒著熱氣騰騰的水務(wù),在他面前,兩個奴才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著,敘說著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
奴才將話說完,便低著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等待著周行軍的發(fā)落。
“咔嚓!”
周行軍一把將手里的青花瓷被子捏碎,杯子里的水掉落出來,但讓人奇怪的是,周行軍的手里,卻不占任何水氣,方法掉落出來的茶水,都‘識趣’的繞過了周行軍的手。
“你們說什么?周泰那廢物,連續(xù)殺了我?guī)讉€奴才,連淬體后期的馬三都被殺掉了?”
周行軍沉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凌厲的怒氣。
“是,少城主,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周泰他一回來,就像便了個人似的,好像,是突破了境界,成了武者?!?p> “少城主,馬山他們的實力雖然不濟,但如果是同境界而言,他們不至于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拳轟殺了!”
周行軍皺了皺眉頭:“成了武者?這廢物,竟然還能成為武者?看來,是想找死了?。 ?p> 周行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要閉關(guān)修煉,爭取突破到武者后期境界,拿下進入歸元閣修煉的名額,不便出手對付他……不過,這筆賬不會就這么算了!”
“周泰公然在城主府殺人,這已經(jīng)是犯了大忌,你們?nèi)フ覉?zhí)法堂的副堂主劉野,讓他帶人將兇手緝拿,如有反抗者,當(dāng)場擊殺!”
周行軍瞬間做出了決斷。
本來這種事情,他應(yīng)該親自出面擊殺周泰的。
但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歸元閣便會來華都城挑選弟子,而他則是被父親寄與厚望的一人,只要他能夠順利的進入歸元閣,加上已經(jīng)進入歸元閣的大姐周艷,就有兩個歸元閣弟子,那他城主這一脈,便是坐穩(wěn)了華都城第一家族的名聲,屆時誰還敢和城主府作對?
歸元閣,是方圓百公里范圍內(nèi)的大宗門,是所有修行之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只要進入其中,便可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歸元閣每三年都會給與華都城一個進入歸元閣的名額。
華都城有四大家族,每個家族都在覬覦這個名額,競爭非常大,就算是武者中期的周行軍,也不敢說十拿九穩(wěn),只有突破到武者后期,方才幾率大一些。
為了得到這個名額,他父親周世峰已經(jīng)是提前給他下了通告,必須在一個月內(nèi)突破武者后期境界,否則將重罰于他。
所以,周行軍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尋求突破之上,至于其他的,等他進入歸元閣再說。
“是,少城主,我們這就去通知劉副堂主!”
兩個奴才如釋重負(fù),快步退下。
周行軍獨自坐在椅子上,眼眸里閃爍著濃烈的殺意。
只見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冷冽的笑意,道:“周泰?你若是老實一點,安安穩(wěn)穩(wěn)過你的廢物日子,我還能繞你一馬,只可惜……你自己要送上門來,就休要怪我這個堂哥心狠手辣!”
……
城主府,芙蓉園。
這是城主夫人方子儀的住所。
方子儀都已經(jīng)洗漱好,準(zhǔn)備休息了,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
一個侍女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舅爺他,他……”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有什么事兒,給我慢慢說來!”
方子儀瞧見侍女如此姿態(tài),臉上不悅,冷喝道。
“夫人,舅爺他被打了,四肢被打斷,只留著一口氣在了,據(jù)郎中所說,就算保住命,今后舅爺也只能躺在床上,成為手不能動,腳不能走的廢人?!?p> 侍女憋了一口氣,說出了事情。
“啪!”
方子儀一巴掌啪在桌上,木制的桌子,瞬間被拍得粉碎。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方子儀氣得胸口上的兩坨大肉不停的欺負(fù)蕩漾,臉上的殺機如燎原的火焰一般蔓延開來。
“夫人,我,我……”侍女咬著牙,盡是恐懼。
“誰干的,告訴我,誰干的?”方子儀儼然是發(fā)怒的母獅子,絲毫沒有端莊容顏。
“是,二公子,周泰?!笔膛f道。
“啪!”方子儀直接一巴掌抽在侍女臉上,侍女連滾帶爬的翻了好幾圈,方子儀怒喝道:“你再不如實說來,我要你的命!周泰?那個連武者都不是的廢物,怎么可能傷得了一忠?”
方子儀的確是不信的。
她弟弟方一忠好歹也是武者初期境界的人,周泰那個廢物,修煉了這么多年都沒能成為武者,能傷得了方一忠?簡直就是開玩笑。
“我,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侍女連忙爬起來,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方子儀面前,臉上紅腫一塊,嘴角流出了血液,但她卻絲毫不敢動手去擦。
“今天下午,就在庫房,周泰和黃夫人去領(lǐng)月例,和舅爺發(fā)生了沖突,最后,他們出來了,但是舅爺卻是被人抬著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除了周泰,沒誰去過庫房?!?p> 侍女非常用力的吐著話。
每一字一句都咬得很重,生怕方子儀不相信。
“果真是那一堆廢物娘倆么?”方子儀怒容憤然,說道:“如果真是,我饒不了你們一家三口,走,帶路去一忠那兒看看!”
……
來到方一忠的住所,只見方一忠已經(jīng)被用紗布包成了一個雪球一般的形狀。
整個人躺在床上,只露出了兩只眼睛和一個嘴巴一個鼻子,其余地方,全都被包裹上。
“姐,我的親姐吶,你可要幫我報仇,幫我把他們娘倆給殺了!”方一忠一見到自家姐姐,就連忙哭訴了起來,想從床上翻下來,可是翻了半天,都沒啥動靜。
“一忠,你……”看到方一忠此刻的慘樣,方子儀頓時被驚呆了。
她完全沒想到,下午還好端端的,能走能跳、能賭能嫖的弟弟,竟然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樣子,如果不是這聲音,她完全認(rèn)不出躺在床上的粽子會是自己的親弟弟。
“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給我如實說來!”方子儀坐在方一忠面前,問道。
“是周泰,是他,還有黃婉瑜那個賤人!”方一忠咬牙切齒,雙眼怒然,道:“他們今天來庫房領(lǐng)取月例,我不過說了他們幾句,他們就動手把我打成這樣了,姐,你得幫我報仇啊,我這下半輩子,都被那廢物打得只能躺床上了,要是他們娘倆不死,我就去死了算了!”
“哼!”方子儀拳頭一捏,殺機綻現(xiàn):“你放心,這仇我要是不報,我就不是方子儀,看來這些年,他們一家三口是過得太好了,竟敢動到我頭上來了,也罷,既然如此,我就讓他們一家都去見閻王!”
“殺了他們太便宜了,我要讓他們受盡屈辱……”方一忠喝道:“姐,周泰那個廢物,不用殺了他,我要讓他和我一樣,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度過,另外,黃婉瑜那個賤人和周詩語那個小丫頭,你給我留著……”
“嗯?”方子儀眉頭一沉,大概知道自家這弟弟怕又是想打什么壞主意了。
“我要讓周泰那個廢物,親眼看到她娘和他妹妹被我侮辱的一幕,讓他看到得罪我的下場!”
“你……混蛋!”方子儀怒喝一聲:“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不住你的下半身,你,活該被打成這樣,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落得這樣的下場,怕也是想對黃婉瑜有非分之想吧?”
方子儀很了解自家這個弟弟。
說白了,那就是一個混蛋,見到女人就走不動的家伙。
之前幾次,他就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兒,只不過都讓自己壓了下來,這次,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黃婉瑜身上,這不是自己找事兒嗎?
雖然黃婉怡一家已經(jīng)沒落,但好歹也有個前任城主夫人的名聲,頂著這個名頭,就算是她方子儀,也不敢公然對付她,只能小打小鬧,畢竟華都城還有其他幾個家族看著呢。
可方一忠你……你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得去打黃婉瑜的主意?
不過方子儀也知道,現(xiàn)在責(zé)怪方一忠也于事無補。
既然周泰那娘倆把自己弟弟打成這樣,那自己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以前就想把他們給除了,可惜缺少理由,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姐啊,我的親姐,你可不能這么說……你知道周泰打了我之后還說了什么嗎?”方一忠哭聲連連:“他說,不殺我并不是因為不敢,只是想讓我給你還有我姐夫傳話,讓你們洗干凈脖子等著他來殺,他還要奪走城主之位,讓你們一家都下地獄!”
“什么?”方子儀一聽,頓時怒不可遏:“你說的可屬實?”
“千真萬確,我要是說謊,我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我……”
“行了,別發(fā)那些沒用的誓言了,我知道該怎么辦了!”方子儀冷哼一聲:“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說完,方子儀頭也不回,徑直走出房間。
她已經(jīng)決定了,要和周泰一家徹底撕破臉,讓他們?yōu)榻裉斓氖聝海冻龃鷥r。
如果說之前她還稍稍有些犯難的話,那現(xiàn)在,她是鐵了心要弄死周泰一家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周泰說的那句話,徹底觸怒了方子儀。
“想要殺我全家?想要奪回城主之位?哼哼!”
方子儀心頭暗暗想到:“周泰,黃婉瑜,你們……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