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落日、涼亭、院落……
這便是周泰‘分’到的獨棟院子,位于內(nèi)峰靈力最濃郁之處,環(huán)境清幽,無人打擾,宜居、宜修煉。
在王聰聰?shù)膸ьI下,沒到半天時間,周泰一切手續(xù)辦理完成,成功成為了歸元閣內(nèi)門‘獨一檔’的存在。
周泰本想先打掃一下院落,畢竟接下來,在自己晉升為核心院弟子之前,這里會成為自己定居的地方,自然是要干凈一些的。
但是周泰還沒來得及上手,王聰聰從內(nèi)勤院要來的八個美女奴仆便已經(jīng)搶著干活了。
她們都是其他城市來的,年齡也不大,十五歲左右。
因為修煉天賦相對欠缺,不能成為正式弟子,便成為了一些干雜貨的奴仆……
一個個長得那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
這幾人,對周泰,那可是畢恭畢敬,各種‘主子,主子’的稱呼。
畢竟她們也聽說了,新來的這個主子,是王聰聰還有沈莊他們的好友,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要真讓新主子滿意了,自己說不定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由此,誰還敢不賣力、不盡心?
很快,王聰聰便將周泰分到的院落信息傳到了沈莊等人耳朵里面。
和前天差不多的時間,沈莊等人便一個個的趕來周泰的住所,且手里都還拿著禮物,來祝賀周泰喬遷新居……
同樣是他們幾個,沒有一個人缺席,伏瑤也自然在其中。
“小樣,學會享受了啊?住這么高檔的別院,還配了八個美女奴仆,你這小日子,悠閑啊!”伏瑤一見面,便調侃了起來。
這可讓周泰有些心虛,連忙說道:“這……其實并不是我意,是聰聰,他非得管人家內(nèi)院要,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拒絕聰聰?shù)囊黄靡獍???p> “好意?”伏瑤癟了癟嘴,鄙視的看了周泰一眼,道:“我看,你是拒絕不了這些美女吧?”
“伏瑤姐姐,你這就有些過分了啊,人家周兄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有那方面的需要,在歸元閣,他也就認識你一個女人,總不能讓他找你吧?所以……我就主動提出幫他解決,且還能有人伺候,周兄也能安靜的修煉,提升修為不是?”
“……”周泰心頭那個草泥馬呀,是一頭一頭的飄過。
這個王聰聰,當真什么都敢說!
要早知道,你是為了想要解決我那方面的需求,我怎么也不會答應要她們的。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老子是那種忍不住的人嗎?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伏瑤著一棍在,將在場所有的男人們,都給胡亂掃射。
“……”眾人欲哭無淚,這是無故躺槍啊。
眾人歡聚,周泰便吩咐奴仆去弄了一桌好菜,并將沈莊等人提來的酒拿出來,準備又來一翻血戰(zhàn)。
才來歸元閣三天,這已經(jīng)是要喝第二次了,周泰忽然感覺,這頻率似乎太高了些。
但是大家伙都在興頭上,哪能不喝呢?
然而,在周泰說完感謝的話后,正準備敬眾位一碗的時候,王胖子卻阻止了下來。
他看了看眾人,說道:“在開喝之前,我還有點事情想說!”
“周泰已經(jīng)是我們的兄弟了吧?我們曾經(jīng)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xiàn)如今……周兄有難了,你們說,我們幫還是不幫?”
王胖子這番話,卻是讓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周泰這才辦理完入院手續(xù),才算真正成為歸元閣弟子,就遇到麻煩了?
韓旭:“王胖子,你別賣關子了,說唄,什么事兒?”
林博宇:“說,哪個不開眼的?老子不弄死他,敢打我兄弟的主意?!?p> 沈莊:“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煩?”
伏瑤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周泰。
這家伙,惹事能力不小啊,昨天才剛惹了一個金丹后期的強者,被追殺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怎么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又遇到麻煩了?
王胖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家也都知道周兄的來歷,他是華都城前城主之子……”
王胖子將今天從周泰嘴里聽到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其中有些事情他還過分的潤色了一下,頃刻間,便將在場眾人的怒火點燃。
“周行軍?周萬玲?”韓旭輕聲道:“我只聽說過周萬玲,還想是管樁那邊的人,在管樁手下頗得重用,也算是一號人物!”
“我也聽說過,不過據(jù)說,是出賣色相,仗著有幾分姿色,誘惑了管樁,方才上位的,有管樁的支持,她目前已經(jīng)是真氣境后期武者了?!?p> “她竟然是周小兄弟的瞅人,巧了!”
“不就是管樁嗎?在核心院雖然有一定地位、有一定人脈,不過卻是核心院四大組織中實力最弱的一方,無需擔憂!”
“周兄,你一句話,搞不搞?搞的話,我喝完酒再去和石步平通通氣,搞她周萬玲!”
“……”
周泰聽得是一陣糊里糊涂,什么核心院四大組織?什么管樁、石步平?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伏瑤似乎也看出了周泰的疑惑,解釋了一番,周泰這才了解。
核心院是歸元閣的拔尖弟子之層,里面的人,大多有能耐,但都不服人。
于是,便慢慢形成了派系爭斗,現(xiàn)如今核心院已經(jīng)分成四派。
以核心院第一人石步平為首的一脈,叫做太平院;茍?zhí)鞛槭椎拇蟮烂},方言為首的真機院,以及管樁為首的奪命院……
這其中,石步平的太平院最為強盛,人才最多,組織也最強大。
茍?zhí)斓拇蟮烂}次之。
方言的真機院第三。
最弱的便是管樁的奪命院,而周萬玲正是管樁旗下的一人。
“原來還有這些道道在里面,我是真沒想到!”
周泰笑了笑,當然,也不意外,歸元閣如此一個大的勢力,核心院又都是天才弟子,何人愿意屈居人下?建立自己的勢力,爭奪資源,才是正道。
“諸位,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一個周萬玲對我來說,著實不算什么威脅,她不找我麻煩便算了,她若找我麻煩,我必定連她背后的管樁一塊兒收拾了!”
周泰并不想麻煩沈莊等人。
說實在的,已經(jīng)麻煩夠多了,再麻煩下去,周泰也有些掛不住。
何況,周萬玲姐弟倆,周泰是真沒放在心上。
識趣一點,相安無事,若不識相非得找麻煩,別怪周泰不念及血脈之情,直接廢了便是,舉手之勞而已。
在場沒有人懷疑周泰的話,雖然可能不看好周泰目前能夠收拾管樁,但以后就難說了。
唯一對周泰信任有加的便是和周泰一起經(jīng)歷過被金丹后期強者追殺的伏瑤了。
周泰能夠從金丹后期強者手下逃生,底牌和勢力定然不少,一個核心院小小管樁,又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周泰雖然這么說,但大家伙心頭也都明白,暗暗的將‘周萬玲’以及‘周行軍’這兩個名字記在了心底,而且是不懷好意的那種記下。
于是,氣氛再度轉移到了‘喝酒’之上。
這次,和之前一樣,伏瑤將所有人都灌翻了,除了周泰,因為周泰一直在劃水。
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可不能就這么醉了。
看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人,伏瑤卻也不意外,司空見慣了,她看向周泰,笑道:“你真不地道,要是讓他們都知道,你喝酒劃水,看他們不收拾你!”
“我……”周泰略顯無奈,道:“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你也是啊,喝酒怎么怎么厲害?好像怎么都喝不醉似的?”
“我……對酒免疫,喝不醉!”
伏瑤咬了咬嘴唇,一想到前天在沈莊院子里喝醉后趴在周泰身上睡著的事情,臉上就微微泛紅,羞澀之意難以掩蓋。
那可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親密接觸呢,而且還睡在周泰懷里。
幸好沒人看見,否則——還要不要活了?
“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到底是怎么從安不進手底下逃生的?就算你突破了半步金丹,可人家是金丹境后期的強者啊,難道……你還隱藏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可就多了!”周泰聳聳肩,道:“我底牌多,不能輕易告訴別人?!?p> “切!”伏瑤冷哼一聲,也不追問。
既然周泰都說是底牌了,那肯定是不能暴露出來的,否則就不是底牌了。
“你查到安不進的身份了嘛?他和墨傾長老,究竟是什么關系?有什么勾當,為什么非得殺掉我們?”周泰問道。
伏瑤搖搖頭,道:“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眉目,我也不敢公然去查,否則怕是會打草驚蛇!安不進既然說兩日后,我們便會知曉他的身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天,明日便可能會有所動作,我們不如先等等看?”
周泰一臉擔憂:“就怕到時候來不及了,安不進那么信心滿滿,而且殺心很重,怕明天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擔心……他會在歸元閣開山考核之時,大開殺戒!”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伏瑤問道。
周泰也沒什么好主意啊,他說道:“只有先查明了安不進的身份,知道他的目的,才能有所針對性的做出反擊策略,但是現(xiàn)在……”
“要不,我去問問閣主?”伏瑤抿嘴,道:“一個金丹后期的強者,即便在歸元閣,也定然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或許……閣主知道呢?”
“你還能直接面見閣主?”周泰一驚。回想起王胖子說的話,大概率這伏瑤真的是上面來的吧?否則哪有這等特權,想見閣主直接去就行了?
“這事兒,以后再和你說,我先去問問看!”
說著,伏瑤便朝著院外走去,一陣風似的,往閣主處奔襲而去。
周泰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左眼皮跳的厲害,好似有什么不詳?shù)氖虑榘l(fā)生,這件事兒,會不會就是安不進帶來的呢?
一切都是未知,等到伏瑤去打聽回消息,再做決斷吧。
不多時,伏瑤便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中年男人回來。
這中年男人眉宇間有著一陣沉穩(wěn)之態(tài),但此時也是緊鎖,似乎憂心忡忡。
周泰正猜測這中年男人的身份時,伏瑤卻是先開口了:“周泰,這位便是沈閣主,還不行禮拜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