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這里了嗎?”
“是啊,躲了幾十年,最終還是被我們找到了,呵呵?!?p> “那萬獸鐲這次一丟就是數(shù)十年,兩個叛徒!讓我這些年受了好多苦??!”
房梁之上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終于...”一黑衣人眼里閃爍著悲憤。
“去呼喚黑影軍團!”那人眼神由悲憤化作憤怒。
“是!”另一人瞬間退去。
“哈哈哈哈,十幾年來,終于,終于??!終于讓我找到你們了!”那黑衣人遠遠看著牧家村,喪心病狂的哈哈大笑。
而遠在牧家村的牧遙父母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兩個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終于...還是來了嗎?”牧遙母親整個人開始變得輕飄飄,有點站不穩(wěn)的樣子。
“幾十年了還是不愿意放過我們...”牧遙母親眼神里有回憶,有思緒,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夠了!”看到她這個樣子牧遙父親呵斥一聲。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安頓好牧遙!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牧遙的存在,我們是走還是?”牧遙父親權(quán)衡著利弊。
門外...
姚昆在舞著奇怪的姿勢,但一舉一動之間卻沒有半點滑稽,反而充滿了莊重嚴肅。
姚昆深呼著氣,一整套《大帝筑基決》打完,身體除了氣喘吁吁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實質(zhì)性的變化。
“果然沒有靈氣淬體還是不行嗎?”姚昆自言自語又帶著釋然。
“哥哥你在跳舞嗎?”小牧遙看的呆了,等姚昆一整套打完才是問道。
“是...是的...”姚昆有氣無力,果然沒了靈氣自己就一無是處嗎?
姚昆不由得心里自問。
這些年來順風(fēng)順水多了,超脫于世界的也只有源力,到了沒有靈氣的世界,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都變得那么的無力,哪怕自己知道神級功法,但在一個沒有靈氣的世界,自己根本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
現(xiàn)在專修的強橫肉體也在這一次虛空亂流中徹底失去。
姚昆摸了摸自己肩膀上還依舊存在的星隕之淚,這才是稍稍有點慰藉。
“幸好你還在啊?!毕袷呛屠吓笥言谡f話一般,姚昆摸了摸自己的項鏈。
“什么還在?”小牧遙疑惑的問著。
姚昆揉了揉他的腦袋。
“幸好你還在!”姚昆咧嘴一笑。
牧遙白了他一眼,別看這哥哥大,其實一點也不成熟。
姚昆看了看天空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還是傍晚,天怎么黑了?
......
屋內(nèi)
“小雨送過來的傘應(yīng)該是對我們有用的,當初救他一命,就是看得出來他是個感恩的人?!蹦吝b的母親冷靜下來。
“我去看看吧。”說著牧遙的父親就前去拿了下午小牧遙帶回來的那把油紙傘。
剛開始還以為是路上看著好看買的,還沒打算說他們什么的時候就發(fā)生這檔子事。
“這油紙傘不出所料是一件異寶?!敝灰娔吝b的父親用手捏了捏油紙傘,油紙傘里拂過一道金光,那金光鉆入牧遙父親的腦海里。
異寶:大森林之庇護傘,張開傘開始十二時辰內(nèi)里面的一切都是屬于不可見的,最多可容納兩人。
一道信息反饋在牧遙父親腦海里。
“這是大森林之傘,可以庇護兩個人...”牧遙父親不由得皺起眉頭。
“兩個人嗎...”牧遙母親也是開始糾結(jié)起來,她知道這是小雨為他們準備的,但卻不知道...
轟!
就在兩人還在糾結(jié)的時候村子外面?zhèn)鱽砭薮蟮穆曧憽?p> “蘇牧云,出來?。。 币坏缆曇魝鞅槟良掖?,這一聲不僅讓村頭的古樹顫動起來,就連溪水也翻騰起來。
聽到這一聲牧遙父親面色大變,慌慌張張的打開了大門。
明明還只是傍晚,天居然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
“黑影軍團!”牧遙父親面色沉重。
屋外的姚昆早已感覺到不對勁了,小牧遙依靠在姚昆身邊,大眼睛里滿是驚恐。
“別怕!”看著牧遙姚昆兩人蘇牧云臉上的掙扎一閃而過。
“進來!”他扯著兩人進到了屋內(nèi)。
“來不及多解釋了...”蘇牧云倉促的說著。
牧遙的母親拿起油紙傘遞到了姚昆手上,將自己一直佩戴的翠綠手鐲帶給了小牧遙。
這翠綠手鐲摘下了的瞬間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彌漫在屋內(nèi),那手鐲居然是可以變化大小,戴上小牧遙手的時候就緊緊的鑲嵌在了上面。
只見牧遙母親取下手鐲的瞬間整個人嘴唇開始蒼白起來,隨后不止嘴唇,渾身上下都是開始發(fā)白,仿佛血液瞬間流失了很多一般。
“媽!”
再怎么傻也察覺到不對了,牧遙是個聰明的小孩子,看著母親這樣再聯(lián)想到姚昆經(jīng)常講的故事,他開始害怕失去母親起來。
“別怕!”牧遙母親嘴角泛起絲絲慘白的笑容。
看到這一慕,姚昆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去,在無數(shù)的時間里,他見證了太多這樣的場景。
“這手鐲一旦取下,除非是經(jīng)過那人的同意,否則無論如何什么辦法都無法從那脫離下來,如果強行將它扯下來的話,那這個手鐲將會失去一切靈性。”牧遙母親略帶深沉的看了姚昆一眼。
她并不是一個只會救人的爛好人。
聽到這些話,姚昆點了點頭而后單膝下跪。
“再造之恩沒齒難忘,怎敢再奢求什么?”
姚昆跪在地上,手捂住胸口,深深鞠了一躬。
“我發(fā)誓,只要我在的一天,牧遙都會被我照顧好!”姚昆鄭重的發(fā)誓,面色史無前例的嚴肅。
看到這里蘇牧云兩人都是笑著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
黑云籠罩在牧家村上空,村里時不時響起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伴隨著慘叫的還有質(zhì)問。
“蘇牧云呢?!”
“我不認識什么蘇牧云啊...”
每每有人這樣回答響起的都是一聲慘叫。
......
囑咐好一切的蘇牧云正在院子里,姚昆拿著油紙傘朝著他點了點頭。
“我們已經(jīng)老啦,躲到哪里都會被發(fā)現(xiàn)的,與其這樣永無止境的躲下去,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被殺害,不如永遠的終結(jié)這一切?!碧K牧云挽著走路開始踉蹌的妻子。
“牧遙就拜托你了...你見多識廣...”牧遙母親張了張慘白的嘴唇,帶著微笑。
姚昆點了點頭,打開了手中的傘。
“爹!娘!”牧遙眼里閃著淚花,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看著慢慢從眼前消失的兩人夫妻二人松了口氣。
一股磅礴的氣息從蘇牧云身上升起。
“爾等螻蟻!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