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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魔王

第六十一章:瘋子與傻子

懦弱的魔王 落影無聲 3064 2020-04-30 23:59:38

  魔族大軍撤退后,白晨他們走上了追尋百寶和沐雪非的道路。

  白晨和伏唯身上的傷其實(shí)并不嚴(yán)重,那個雙頭狼雙招的實(shí)力并不強(qiáng)大,只是靠著一些陰謀詭計才令他們難堪。

  不過是令他們脫力而顯得虛脫罷了,待恢復(fù)過來后就直接出發(fā)找尋百寶和沐雪非二人了。

  當(dāng)然,江白本來是不情愿去的,全是白晨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所致。

  三人根據(jù)地面的痕跡一路追尋,無奈魔族大軍的撤退將地面上的痕跡踐踏得幾乎沒有,他們只能憑著感覺一路往西前進(jìn)。

  但這樣找總不是辦法,伏唯想到了一個分開尋找的辦法,但由于擔(dān)心江白會趁機(jī)逃走,所以最后分成了伏唯自己一組,而白晨和江白一組行動。

  不知道找了多久,白晨帶著江白一路奔上附近的一處扭曲的柱狀山丘之上,打算憑著高度俯瞰,尋找線索。

  但他們的運(yùn)氣屬實(shí)有點(diǎn)背,他們剛跑上了山,山下就起了大霧,這樣一來他們的視線就完全受阻了。

  “不走了不走了,休息一下?!苯滓黄ü砂c坐在一塊巖石上,大口喘著氣。

  “起來?!卑壮繋е畹恼Z氣說。

  “我就不起,要救人是你的事,關(guān)我屁事。”

  說到這個,白晨就來氣,“不關(guān)你的事?要不是你沒拽住百寶,他會落到這種地步?”

  “我……我真的努力去拽住他了,但我沒想到那匹馬會這么怪……”江白忙解釋說,“再說,也得虧我沒有拽住他,不然郡主不就慘了嘛?!?p>  說起來確實(shí)是這樣,聽伏唯說,若非百寶及時出現(xiàn)接住了郡主,難保將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想到這里,白晨呼出一口氣,也學(xué)著江白坐下,說:“一刻鐘,一刻鐘后我們再去找。”

  “沒問題!”聽到白晨答允,江白立馬答應(yīng)。

  因?yàn)橐恢碧幱趹?zhàn)斗的關(guān)系,兩人的頭發(fā)都有些亂糟糟的,江白就趁著這個時間將頭上的頭發(fā)放開,重新打理。

  山上的風(fēng)很大,江白輕輕甩了甩頭,被松開的長長秀發(fā)便在空中蕩漾開來。

  白晨本是無聊地四處張望,突然視線移及江白,眼珠瞬間就定住了。

  他還沒見過有男人的頭發(fā)會留的如此長,至少及腰,而且看上去如此柔順,連風(fēng)都能作為它的“梳子”,將它梳得筆直。白晨自己也留長發(fā),但并不是太長,而且一直很硬,就算不去戰(zhàn)斗,平時稍不注意就會亂糟糟的,跟江白比起來簡直就是天淵之別。

  江白迎著風(fēng),任爾風(fēng)將長發(fā)梳直后便準(zhǔn)備扎起來。他伸手將耳邊的秀發(fā)挽起,嘴里咬著發(fā)帶,微微側(cè)過臉來,正好與白晨對上眼睛。

  白晨猛然怦然心動。江白本就長得秀氣,甚至有些柔弱,一向被白晨視為“娘炮”。但白晨沒想到當(dāng)他散開長發(fā)后竟然會如此像是女兒郎,而且是如此漂亮的女兒郎!

  白晨忙移開視線,伸手捂住搏動瞬間加快的心跳?!拔姨孛础率钳偭?,居然對著一個男人有感覺……”

  不多會兒,江白整理完了頭發(fā),隨后甩給發(fā)呆中的白晨一個水袋。

  “想什么呢,先喝口水吧。”

  沒想到這時白晨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后拿起水袋送了一大口,才抬起眼睛正視江白。

  不過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嘴里的水好像不太對勁?!斑@水,怎么有點(diǎn)咸?”

  “咸?”江白掛著淺笑說,“你的舌頭又壞掉了吧?”

  又?白晨想起來上一次江白甩給他水袋時,那時的水是甜的。

  “你又往里面加了什么?”他警惕著說。

  江白并沒回應(yīng),而是選擇岔開話題,“老實(shí)說,戰(zhàn)場上有人活著,有人死去,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于去找一個可能已經(jīng)死了的人呢?”

  “確實(shí),戰(zhàn)場上生死無常,誰都有可能會死。但人都是有私心的,總是會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能活著,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都好。更何況,百寶對我來說不是一般人,他是我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卑壮客蝗挥行﹤?。

  江白皺了皺眉,“唯一的親人?”

  “是啊,我從出生起就沒見過父母,是百寶將我從嚴(yán)寒的冰層里抱走養(yǎng)大的。他在我的生命中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包括父母,兄弟,師父還有朋友。雖然聽起來很復(fù)雜,但我來說其實(shí)一直沒變,他是那個一直陪著我長大的人,是我在未找到父母之前唯一的親人?!?p>  “沒想到你跟他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p>  “這有什么?!卑壮控5匦α?,“除了這個,他還是我找尋自己父母最大的線索,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不準(zhǔn)他死?!?p>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找你父母?”江白的眉頭陷得更深了。

  “對啊?!?p>  “可他們不是拋棄了你么?你不恨他們?”江白似乎不能理解。

  “也不一定啊。”白晨繼續(xù)笑著回答,“我被放在冰上并不一定就是被拋棄的,興許他們只是忘了呢。我長的那么帥,他們怎么舍得?!?p>  “得了吧,你爹要早知道你是這副尊榮,估計還不如當(dāng)初甩到墻上算了,還省得你娘受罪。”江白白了他一眼,貧嘴說。不過嘴上雖然挖苦,他對這件事還是很在意。

  “你對他們真的除了想念之外,就沒想別的?你是否想過,要是他們不愛你怎么辦?要是他們根本就覺得你是一個累贅,你又怎么辦?”

  白晨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我沒想過這些,百寶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人總是這樣,失去的總是想著得到,而得到的又時刻在想著失去’。我一直都是一個失去的狀態(tài),所以你這樣已經(jīng)得到的人無法理解我的心情,就像我常常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卻總是無法理解他們?yōu)槭裁磿憛捤麄兊母改敢粯??!?p>  這次輪到江白沉默了。

  白晨繼續(x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突然想起一件往事,小時候臨近過年的時候,那天我吵著要娘親,百寶怎么哄都哄不好。于是他就跑到一處農(nóng)戶里,求那個農(nóng)婦當(dāng)我一天的娘親。我就一直記著,百寶一直在那里磕頭,一直在那里哀求,只為了滿足我的愿望……”

  說著,白晨又笑了笑,笑得有些心酸。他拿起水袋打開,準(zhǔn)備湊到嘴里的時候卻被江白跳過來一腳踢飛。

  “別喝了,我在水里下了毒?!苯渍f。

  “毒?”白晨頓時傻眼了,剛才還沉浸在回憶中的他被江白一下驚醒,整個人錯愕地看著江白。

  “別擔(dān)心,就只是一種瀉藥?!苯渍A苏Q郏八鼈冊臼莾煞N無毒的水,只是混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毒發(fā),不過你喝得不多,估計只是拉個兩三次就差不多了?!?p>  江白話音剛落,白晨頓時感到一陣肚子痛,不禁大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呵?!苯讖澠鹱旖牵澳闼坪跬浽谀ё宄潜r我說過的話了,我一直都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啊。”

  白晨的回憶一下竄起,立馬想起了當(dāng)初江白臨走前說的一句:

  “白頭發(fā),你可別那么快死,我可是很記仇的?!?p>  靠,這家伙居然真的這么記仇,還偏偏挑在這個時候。白晨不禁火冒三丈,不過肚子實(shí)在是不爭氣,讓他連站起來的動力都沒有。

  這時江白呼來一只黑色的大鳥,跳了上去,悠然地說:“瘋子,你去救你的傻子吧,我就不奉陪了。待你們平安歸來,我們再會?!?p>  說完,他騎著黑色大鳥離去,徒留下抱著肚子憤怒的白晨。

  而此時在他們往西北的方向,在一片廣大的綠霧籠罩的叢林之上,隱空化為人形懸停在空中,目光往地面掃下。

  在他身邊,數(shù)個身若昆蟲的魔族戰(zhàn)士從四面八方飛及,迎著他行禮。

  “魔將,往東往西往南往北都已找過,并沒發(fā)現(xiàn)獵物的蹤跡?!?p>  又一個魔族戰(zhàn)士說:“魔將,要不直接去找蛇人族協(xié)助吧?”

  隱空搖頭,一臉鄙夷地說:“不過是些骯臟的蟲子,我可不想跟他們有任何聯(lián)系。”

  “那……要不直接去征服他們,將他們變?yōu)槲覀兊呐`?”

  隱空皺了皺眉,“不妥,蛇人族在白骨森林分布廣泛,各部族間聯(lián)系密切,一旦我們決定出手,就等同向整個蛇人族宣戰(zhàn)。我倒是不怕與他們交戰(zhàn),只是擔(dān)心他們會因此倒向奇或者殺,夜主是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那要怎么辦?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這時隱空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絲鬼魅般的笑,“你們認(rèn)為,他們會一輩子都待在里面么?”

  “當(dāng)然不會,一旦被蛇人發(fā)現(xiàn),只怕結(jié)果不會比我們好過?!?p>  “是的,他們總會出來的?!彪[空的目光一亮,“而且會找一個最合適離開的地方。”

  說著,他的目光逐漸提起,望向西北的方向。在那個方向上,在一片濃郁的迷霧中,一座高山若隱若現(xiàn)。

  百寶和沐雪非被蛇人們帶到一個靠近山頂?shù)亩囱ɡ?,帶著他們的蛇人在完成任?wù)后還恭敬地對他們行禮。

  “百寶魔主請在此地等候,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呼喚我就行了?!?p>  百寶點(diǎn)點(diǎn)頭,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回禮。

  沐雪非卻是一動不動,她注意到蛇人把他們帶上來后就直接轉(zhuǎn)身下山了,在他們身邊并沒安排任何的護(hù)衛(wèi)。

  這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fù)?dān)心被他們監(jiān)視。如此想來,似乎這些蛇人真的在把他們當(dāng)做尊貴客人。

  但沐雪非并不相信。待蛇人們徹底離開后,她就在百寶身邊低聲問:“你為何要答應(yīng)留下?”

  在未知的事情上選擇留下并非百寶的性格,百寶的果斷令沐雪非敏銳地察覺到他是另有盤算。

  百寶嘆了口氣,果然自己還是瞞不過沐雪非?!澳莻€族長是在撒謊?!?p>  “撒謊?”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清楚我的名字,但他說我的那個故人是在為奇主效力,這一點(diǎn)不對。我沒有這樣的朋友?!?p>  “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yàn)椤以谀в驔]有朋友?!?p>  沐雪非瞬間啞口,然后才吐著氣說,“既然一開始你就知道故人是假的,你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跟他們過來?”

  “你認(rèn)為我們有的選么?”百寶走到一張石座上坐下,“我早就知道蛇人的狡黠,但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逃走的概率微乎其微。”

  確實(shí),以蛇人的能力加上螣蛇霧的加持,他們逃脫的難度可想而知。不過雖然百寶說的是實(shí)話,但還是隱瞞了一點(diǎn),他其實(shí)是希冀過“故人”是真實(shí)的,才愿意鋌而走險,只是沒想到沐雪非也跟了過來。

  沐雪非沉下氣來,“說起來,他們并沒有一開始對我們動手,而是把我們騙到這里。”

  “因?yàn)樗麄円粤宋?。”百寶抬起眼睛,沐雪非不禁愣了愣神?p>  “我猜,他們應(yīng)該是看到我召喚炎剎的情景了,所以知道我的血脈不一般。對于蛇人族來說,這可是大補(bǔ)之物?!?p>  百寶說完后,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沐雪非開口:“我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往山上走,我有辦法。”百寶這時說。

  洞穴的外面沒有護(hù)衛(wèi),蛇人族在通往山頂?shù)牡缆芬矝]有安排人守著,所以百寶和沐雪非可以輕松地一路走上山頂。不過山頂?shù)奈恢貌淮螅捎谡交旧鲜且韵骷饬说尼斪拥脑煨?,山頂?shù)牟糠植贿^是個直徑十尺左右的圓臺。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圓臺非常平坦,應(yīng)該是人工削平的結(jié)果,上面隱約可見暗色的血跡。

  “這是祭臺,看來蛇人族還挺講究的?!卑賹氄f。蛇人族有著祭祀的傳統(tǒng),尤其是在吃掉百寶這類“補(bǔ)品”的情況下。相比較之下,貪欲君主后裔們倒是沒那么講究了。

  “你的辦法就是在這里逃走嗎?”沐雪非疑惑地說。因?yàn)檫@座山難得的沒有被螣蛇霧籠罩,所以他們可以一路看到山下的情況,甚至能隱約看到遠(yuǎn)處。沐雪非說話的時候就一直盯著遠(yuǎn)處隱約可見的一座高山。

  “嗯?!卑賹汓c(diǎn)頭,“飛行是唯一的出路,雖然可能會招致隱空再度發(fā)現(xiàn)我們,但我們已經(jīng)別無他法?!?p>  “可是……”沐雪非有點(diǎn)犯難,“我的法力尚未恢復(fù),御劍術(shù)最多只能維持一柱香的時間。別忘了,螣蛇也能飛,我們真的能逃得了么?”

  沐雪非本身有傷,又在經(jīng)歷螣蛇霧時吸入不少霧氣,身上的傷勢和法力都難以一時半會復(fù)原。

  這時百寶從虛空眼中拿出一雙魔翼,未等沐雪非同意,他只是隨手一甩,魔翼頓時安放到沐雪非身上。

  沐雪非一怔,“你干什么?”

  “你的御劍術(shù)是無法躲過隱空和螣蛇的,只有這雙魔翼可以。”百寶解釋說,“你看到那座山了么?”

  沐雪非知道他說的正是她此前注意到的那座山。

  “那就是積石山,在它的山腰上還有一條很大的瀑布名為石門。積石山在白骨森林內(nèi)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峰,地勢高聳,只要你能到達(dá)峰頂,神族應(yīng)該很輕易就能找到你?!?p>  “那你怎么辦?”沐雪非注意到百寶應(yīng)該只有一對這樣的魔翼,他自己是不具備這樣飛行速度的,否則當(dāng)初他就不會放棄飛行冒險進(jìn)入螣蛇霧,因?yàn)橐粚δб頍o法帶著他們兩人逃亡。

  “我沒想走。”百寶吃吃地笑。

  “什么?”

  “別擔(dān)心,我可是魔族啊?!卑賹毩脸鏊导t色的瞳孔,嘴角露出一絲獠牙。與此同時,在他身后數(shù)百根的藤蔓從地里鉆出來,擋在他身體的周圍化為結(jié)界。

  “看,我有能力保護(hù)好自己。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里,找到神族,越快越好?!?p>  沐雪非仍是猶豫。雖然她覺得百寶這個人不可信,但不代表著可以讓他留在這里去死。

  這讓百寶更加著急了,“你走??!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沐雪非咬了咬牙,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猶豫的時候?,F(xiàn)在能救他們的只有神族,所以她更需要爭取最快找到神族。只有這樣才得以解救百寶,稍遲一點(diǎn),百寶都有可能死在這里。

  想通了以后,沐雪非沒有再猶豫。

  “百寶,答應(yīng)我,一定要活著?!?p>  百寶點(diǎn)了下頭。

  看到百寶的眼神中露出不多見的堅毅,沐雪非恍惚自己看到了另一個人。在臨走前,她決定將自己心底一直藏著的問題問出:“百寶,十六年前的時候,你有去過放天城么?”

  百寶愣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

  “是這樣么?”沐雪非露出一絲苦笑,像是在嘲弄自己?!拔艺娓悴欢?,你何必要為了我而拼命呢?不值得?!?p>  沐雪非終于離開了,她駕馭著魔翼,無師自通地一下掠出數(shù)百米,徹底離開了那處山頂。

  送走沐雪非后,百寶一下脫力而癱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同時,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密集的汗珠。

  而在此時,百寶覺察到自己所處的地方像是地震一樣震動起來。他猛地驚醒,只是往山下一看,便看到無數(shù)蛇人從山腳向上攀爬,爭先恐后地朝著山頂前進(jìn),密密麻麻如同一地蟲子。

  蛇人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逃跑的圖謀,便干脆不再掩掩藏藏,直接撕破臉皮向他發(fā)動了猛攻。反正百寶都在他們的地盤上了,早就沒什么顧忌的了。

  原來蛇人族并不是都像螣蛇一樣會飛,只有像族長這樣長出了翅膀的才可能會飛,不過就算他們不會飛,以他們的速度,爬到山頂不過是時間問題。

  百寶打開虛空眼,拿出四面行魔旗,立在藤蔓包圍圈的里面,作為第二層的結(jié)界。除此之外,他還拿出一把看起來有些殘破的劍和一個同樣殘破的盾牌,用作最后的抵抗。

  雖然他號稱百寶,但現(xiàn)在的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了。不然,他相信即便是依靠虛空眼里的法寶,要對付這些蛇人還是綽綽有余……

  “沒想到魔魂的傷勢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連虛空眼也受到影響?;晔啬У畲虿婚_,僅靠虛空眼外圍的這些東西,怕是……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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