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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魔王

第二百七十章:火燒皇宮為真

懦弱的魔王 落影無聲 4261 2022-01-03 17:01:50

  “一手陰陽道學(xué),一手伎藝蠱惑術(shù)法,落落其人,當(dāng)真是不同凡響?!惫旈L忌臉色鐵青。他御靈身下座椅,將無足的自己凌空而起,而獨特的座椅之內(nèi)更散發(fā)出數(shù)道玉簡,紛紛落到自己身后的那些家族子弟身上。

  “無畏無懼,以身令法!”

  剎那間,所有身上貼上的靈符的公輸?shù)茏油蝗浑p瞳化作紫色,身體也如注滿雷電,輕而易舉便駕馭雷擊。

  而隨著公輸長忌的一聲令下,其身后的所有弟子蜂擁而出,不僅沖向面前的敖畢具,還有向習(xí)習(xí)旋箭陣發(fā)動沖擊,甚至是對上了外圍包圍的禁軍。

  “九道人以身為命器,器損而身殘,器毀而身滅?!卑疆吘呙娌桓纳按箝L老將自己為核心,為眾人加持禁制,法之所引,力之所至,是要賭上身滅的代價了么?”

  “敖畢具,我才不會在這里死去!”公輸長忌突然獰笑道。

  大殿前的臺階之上,皇帝敖一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情形有些不對。

  “公輸右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他們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仍要堅持苦戰(zhàn),有些匪夷所思?!?p>  站在面前的裴屸側(cè)過臉道:“他們一直沒有突圍的打算,以臣看來,他們更像是在拖延時間?!?p>  “莫非,他們已算到了這一步?!卑揭活D時心驚。

  此時的皇宮地面之下,密集而縱橫交錯的水道內(nèi)部,范大禮正領(lǐng)著幾個漕幫人將藏于納器中的流火水倒入水道之中。他仔細(xì)端詳了從公輸厘處得到的皇宮水道圖,確認(rèn)重要的幾個閥門都已關(guān)閉,以確保沒有堵住的自己的后路。當(dāng)然也包括他為公輸大長老準(zhǔn)備的后路。

  現(xiàn)在所有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也該先撤一步了。

  皇宮的水道一路延伸至皇宮之外,手持地圖的他們早已標(biāo)記好進(jìn)出的通道,趕在流火水自燃前出去皇宮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范大禮總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自己,問了幾遍手下,手下們都說沒有,他非但沒有消除疑惑,反而更加擔(dān)憂起來。

  就在他準(zhǔn)備加快腳步時,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的閥門堵死了。他分明記得這是他們提前準(zhǔn)備用以逃跑的通道,卻沒想到居然被堵上了。

  范大禮的擔(dān)憂迅速變成現(xiàn)實,他二話不說,帶領(lǐng)手下迅速沖向備用的逃跑路線,但不出意外地仍然被堵住了。到這里,他已經(jīng)可以確信,在這里面的不止有他們。

  “閣下是何人?”他高喊,內(nèi)心卻驚慌不已。

  “煙?我聞到煙氣的味道,難道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一名手下在旁邊說,在他說完后,所有人的臉色皆是慘白。

  “范幫主,感謝你幫我把火燒皇宮的消息告知公輸長忌,沒有你的配合,我當(dāng)真沒法讓那老東西和公輸右翻臉?!倍滤赖拈y門之外,傳來的男人嘲諷的聲音。

  范大禮認(rèn)得這個聲音,盡管低沉,但毫無疑問是他!

  “你是!”

  “被你在魚白石柱背叛的人,沒想到還會活著吧?”男人的嘲笑更加放肆。“不過你沒資格知道更多事情了,這場火便是你為背叛而付出的代價?!?p>  “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小人也幫了您的份上,求您饒過小人一命……”范大禮徹底慌亂,但他的聲音已不再被人關(guān)心了。

  踩水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男人的嘲笑聲也慢慢變小,預(yù)示著他已經(jīng)逐漸走遠(yuǎn)……

  皇宮之外,皇城之內(nèi),江白坐在屋頂上看戲。同行的還有她那帶著面具的師弟以及師弟的一眾跟班。

  對她來說,這些跟班是毫無必要的,純粹是那蠢貨師弟硬湊上來罷了。

  原本是想看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zhàn),但在敖畢具現(xiàn)身后,她便覺得有些意趣闌珊了,覺得這場所謂的大戰(zhàn)也不過如此,那公輸右沒有現(xiàn)身,說不定是早早就匿了,留下自己的族人送死。

  聽說這些家伙在公輸右坐牢時直接把公輸?shù)に蜕狭思抑魑?,也難怪受公輸右怨恨了。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吶。

  說起來,關(guān)于公輸?shù)さ氖?,敖一居然主動來找過她。

  那天江白留在百寶府邸,正考慮著要不要去平陵看看,雖說郡主已經(jīng)派人過去,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搞不好那兩個傻子已經(jīng)死了。

  就在這時,敖一進(jìn)來了。也沒人通報,他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來,見到江白后雙手作揖,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江白直接愣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是,是你?”

  她沒有跟著行禮,全然忘記了眼前的敖一如今不僅不是太子,而是皇帝了。

  當(dāng)然,敖一也不計較,若是江白真的行禮了,才是讓他意外的。

  “師姐,好久不見?!彼_口道。

  “你說什么?什么師姐,這里有其他人么?”江白左右看看,一副茫然神色。

  敖一無奈說:“師姐,雖然你女扮男裝,但我仍會認(rèn)出,你的氣質(zhì)太特別,我不會認(rèn)錯的?!?p>  “我還有氣質(zhì)?”江白聽笑了。“流氓的氣質(zhì)也算氣質(zhì)?”

  敖一對此只是微笑,“師姐還是一如既往喜歡開玩笑?!?p>  江白直接心煩,說:“誰跟你開玩笑,別來煩我,有時間多陪陪公輸?shù)ぃF(xiàn)在才是要關(guān)心的人。”

  敖一頓時臉色陰沉,說:“公輸?shù)な枪敿易宓囊粏T,我不殺她已是皇恩浩蕩了?!?p>  江白只是冷笑:“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對她存有芥蒂,以后你肯定也會娶新的人來取代她,她的命運比之鶩王,扶風(fēng)王的生母又如何?你也要和你父親一樣了嗎?如果你不在乎她,那還不如干脆讓她離開。反正你也說了不殺她。”

  在江白面前,敖一發(fā)覺自己總是沒法有脾氣,似乎所有的脾氣都被這位師姐給占有了。“我不會像先皇一樣,否則我母親會先殺了我。我會讓她安然離開的,不過在那之前,你可曾記得她曾被公輸右施法,我來找你,也是為了請你幫忙破掉此法?!?p>  “你為何不去找敖畢具?”

  敖一搖頭說:“敖畢具與公輸右一樣,都是陰陽道的高手,舊的法消失,就得擔(dān)心新的法進(jìn)來,我不信任他。我只相信你?!?p>  “可我不會解?!苯字卑椎卣f,“我就連陽生之道都學(xué)藝不精,又怎會解這樣的法呢?!?p>  說罷,沒等敖一開口,她自己先走了出去。

  “你別來找我了。”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后,江白忽然開始暗暗為公輸?shù)じ械綋?dān)憂起來。她瞇了瞇眼,正打算離開之時,遠(yuǎn)處的皇宮居然著火了。

  公輸厘正在準(zhǔn)備離開放天城。

  昨日向敖一通報公輸家族計劃后,為了不引起公輸家族懷疑,敖一早就指示他回到白檀,但他仍舊一直逗留在城里,直到現(xiàn)在才準(zhǔn)備離開。

  他行走在麒麟大道之上,眼下正值宵禁,大道上冷冷清清,幾乎一眼便看到盡頭。不過在大道盡頭,他卻不太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公輸?shù)ご藭r正從城外回來,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

  兩人相向而行,誰也不曾說話,公輸?shù)じ切奶摰氐拖铝祟^,直到默默地從他身邊走過。

  而在她走過的同時,突然聽到了公輸厘淡淡的一句:“長老們正在進(jìn)攻皇宮,會死很多人,如果你還是公輸家族的家主,只有你能救他們。”

  公輸?shù)ゃ读艘幌?,瞳孔瞬間放大,急忙扭頭去看時,發(fā)現(xiàn)身邊的公輸厘已經(jīng)不見了。

  與此同時,遠(yuǎn)處皇宮方向突然變得躁動起來,隱約可見火光沖天。

  公輸?shù)は胍矝]想,趕緊往皇宮的方向跑去。

  此時皇宮內(nèi)的這一幕讓敖一直接看傻眼了,突如其來的大火瞬間降臨在皇宮四處,從各路水道上竄起,并迅速攀上高墻與建筑,僅僅幾息的時間便將周圍的一切化作火海。

  這些火焰能在水中燃起,必然不是尋常的火焰!

  “大哥,時機(jī)到了!”公輸葵趕緊提醒浮在空中指揮族人戰(zhàn)斗的公輸長忌。

  公輸長忌先是點了下頭,隨后隨著他雙手掌印的快速變動,分布在最外圍的家族弟子突然束縛住手腳,騰空而起,原本貼在他們身上的玉簡深陷進(jìn)去,在聲聲慘叫中與身體融合。

  “趨炎息空禁制!”

  與玉簡融為一體的弟子雙瞳瞬間充血,身體如石碑般直插進(jìn)地面,將周圍的大火引進(jìn)來,一舉沖破了籠罩在廣場上的習(xí)習(xí)旋箭陣,將所有的靈箭化作漫天的火星,而那些火星把一切變作酷熱,仿佛是要將空氣都燃燒起來。

  大火起來后,敖畢具向后退了兩步,避開火焰的侵?jǐn)_。這些怪異的火焰借助空氣里的水汽正愈演愈烈,若是水汽足夠的話,它們甚至能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吞入火中。如今的情況只是空氣中多出了不少流火,在四處拋射,有時沾染到士兵身上便很快化作一場大火,將人瞬間吞沒。

  這并不尋常的火焰是一種靈火,是以天地靈氣為燃料的異火。敖畢具早年間聽說過在遙寒北境的萬年冰川下封存著名為“流火水”的寶物,雖名為水,但實為火的一種,只是受玄冰所控才表現(xiàn)出水的樣子。一旦附在其上的玄冰消逝,它們就會重新表現(xiàn)出火的本質(zhì)。

  水為萬靈之源,它們能引水成火倒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了。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公輸長忌現(xiàn)在所施展的禁制是一道阻礙飛行的禁制,目的就是要把皇宮里的所有人都沒法迅速逃離,而是要置身火海之中。但這樣一道禁制必然也將公輸家族的人也留在了火海。公輸右不來,那么公輸長忌和公輸葵是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了嗎?這才是他們此前拖延時間的目的?

  “公輸家族的人交給我,你們?nèi)ゾ然鸢?。”敖畢具淡淡地對身邊的士兵說,“靈火要以術(shù)滅,只要阻隔它們繼續(xù)獲取靈氣,那這火便不成氣候?!?p>  周圍的士兵紛紛接令,他們也知道這火焰的威力,如果不管的話,就算不被公輸家族的人殺死,也得被活活燒死。

  至于公輸家族的那些弟子,此時他們正團(tuán)團(tuán)縮到了公輸長忌的身后,個個臉色蒼白。顯然,公輸長忌方才雖然能以禁制增強眾弟子的力量,但禁制有時間限制,一旦超出時間,它對身體的副作用便迅速顯現(xiàn)出來。

  敖畢具邁開腳步,步步逼近,公輸長忌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

  原來在他的計劃里,只要火焰燃起,他施展起飛行禁制后便可遁入范大禮提前準(zhǔn)備好的水道入口,借助漕幫人為自己準(zhǔn)備好的逃跑路線逃走。但方才負(fù)責(zé)尋找的入口的弟子回報卻說那約定的入口此時已是火焰彌漫,完全看不出是預(yù)留的樣子。

  更奇怪的是,原本擔(dān)心范大禮背叛而特意布置在他身上的禁制,此時卻感知不到范大禮的存在,仿佛后者已人間蒸發(fā)。

  于是公輸長忌很快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范大禮要么背叛了他,要么是被人殺了,但不管哪種可能,他們都被人利用并置身火場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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