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家伙住的地方不是真正的云家老宅,但你知道那個府上有些什么人嗎?”球球顯然將東西都摸清楚了,“一旦你在那里暴露了身份,誰都救不了你!”
云染看了它一眼,眼神格外淡:“不會暴露?!?p> “怎么不會暴露?!鼻蚯蛴X得這個女人簡直太蠢了,“云少不是沒勢力的人,隨隨便便一查,就會知道你的身份?!?p> “不會,身份全部抹掉了?!痹迫径似鸩栎p抿一口,神態(tài)格外淡然,“除了哥他們,沒有人知道。”
這次換球球一臉錯愕了:“你什么做的?”
“來的時候?!?p> “嘖,沒想到啊?!毙∶蛐α诵Γ澳阋灿虚L腦子的一天。”
“咚!”
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發(fā)出沉重的響聲。
云染的眸子中冷意一片,清冷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溫度。
球球渾身瑟縮了一下,叫了兩聲,開口道:“我忽然有些困了,先去睡了。”
果然,這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古人誠不欺我。
云染看著手中握著的茶杯,復(fù)仇計劃開始第一步。
找到天晶玉石,修復(fù)九霄塔。
終有一日,她會重回九玄天外天,將鳳白和神尊全部消滅!
如今這些人,不過是她成功路上的踏腳石。
倏地。
腦子里陡然出現(xiàn)一道俊美小心翼翼的身影。
帝煜城?
云染眉心一蹙,不自覺的擰了擰眉。
她怎么會想到他?
此時。
靳國都城云府。
帝煜城剛剛調(diào)理氣息,五臟六腑和筋脈忽然傳來撕裂般劇烈的疼痛,筋脈和丹田如同有千萬跟綿綿的細針扎在上面似的。
墨影出現(xiàn),眉眼間一片擔(dān)心和緊張:“帝君。”
“去冥血山谷?!钡垤铣菤庀⒉环€(wěn),臉色慘白一片,菲薄的唇也沒有一絲血色。
墨影沒有任何猶豫,帶著他順利移開。
冥血山谷的陣法已經(jīng)破了,現(xiàn)在他們都可以來去自如。
冥血山谷還是一如既往的血流成河,地面一片猩紅,唯獨長在地面的樹上,竟然開著雪白色的花。
“帝君,您的身體……”墨影音色都在顫抖。
這是毒發(fā)了。
若不是將那顆丹藥給了云染,至少可以壓制兩年不會爆發(fā)。
“去守著?!钡垤铣穷~間一層薄汗,嗓音低啞無力。
墨影雖然擔(dān)心,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不讓帝君受到打擾。
“唔……”帝煜城一陣悶哼響起,一口帶著黑霧的鮮血就從嘴里吐了出來。
鮮血落在地上,頓時將地面腐蝕了一個大坑,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音。
墨影站在那邊聽著這邊的動靜,心中一陣陣的擔(dān)心和心疼,恨不得承受這種痛苦的人是自己。
帝煜城盤膝而坐,隱忍著撕裂啃噬的疼痛運轉(zhuǎn)靈力。
靈力每運轉(zhuǎn)一周天,他額間的薄汗就更密一層,身體也顫抖的更加厲害。
“??!”他一身痛楚的嘶吼,周身黑紅之氣爆發(fā),胸口爬上了幾根黑紅的線條。
墨影瞳孔一震:“帝君!”
若黑線爬上額間,必死無疑。
“無事?!钡垤铣堑穆曇籼撊?,沒有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