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護衛(wèi)看著在森林中四處躲閃的車恩,煩悶的氣息早也直沖云霄。
他是來找車恩打架的,誰知道車恩在出了兩次手后,便只顧逃跑了!
且他還久追不上,試問如何能不煩悶!
而更氣人的是,他這時依然追不上,同時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印象中的車恩,不是那種只顧逃跑的家伙。
更何況車恩的逃跑路線實在奇怪,更像是故意把自己引離城內一般。
所以,何護衛(wèi)有些擔心城內,但即使有這種猜測,何護衛(wèi)也不得不繼續(xù)追,若真有事,他現(xiàn)在調頭回城,也不見得來得及了。
既然已經追到此地了,也只能一路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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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眠一路跟著張山,又經過了幾間擴寬通道后,來到了所謂的演武房。
說是演武房,不過就是在通道的兩側分別設計了一塊擂臺,周圍的墻上掛滿各種武器。
相比于武器庫里按照順序堆放的武器來說,演武房墻上掛著的武器則沒什么順序。
在史眠等人進來演武房時,房間兩側早也擠滿了一列列死士,他們有序的排列著,各自檢查著手上的武器。
張山看到此景,心里生出了不安,他知道一些范家的底細,這些死士,加上剛才去迎接范子人的那些死士,就是范家的全部死士了。
范家的死士都很強且很有紀律,但有紀律還強的同時,也就意味著少。
范家的死士不像小虎幫,范家的每一名死士都是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所以每一名死士范家都示若珍寶。
畢竟對范家這樣的家族來說,錢好賺,而死士難培養(yǎng)。
所以范家一直都在避免使用死士,但現(xiàn)在,范家?guī)缀跏褂昧怂兴朗俊?p> 這讓張山如何不心驚,范家如此陣仗,看來是到生死存亡之季了。
而范家又是小虎幫最大的夜市租用者,小虎幫接近一大半的金幣收入,都是靠給范家提供平臺賺的。
如果范家沒了,那小虎幫也就麻煩了。這才是張山不安的主要原因。
鄭石眼神敏銳,他察覺到了張山的不安,他看著張山,思考起來。
幾人從兩側死士中間走過,在即將走進下一個通道時,被腰牌死士攔了下來。
他轉過頭,對著張山說道:“你們先在此地等候片刻。”
“你,先跟我走?!毖扑朗恐钢访?。
張山原本準備等待,在聽到腰牌死士要帶走史眠時,阻攔道:“他不能跟你走,我還要帶他回去復命?!?p> 腰牌死士也不退讓,冷言道:“現(xiàn)在,我也需要帶他進去復命?!?p> 張山不依不饒,說道:“這是我們小虎幫要的人!”
腰牌死士冷哼一聲,道:“要不是紅俗,你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那瞎逛呢!”
張山一時無語,確實,能找到史眠,多虧的紅俗,而紅俗是死士,范府的死士,那自然就算范府的功勞了。
可。。。。
“再說了,現(xiàn)在可是在范府地道,你能不能出去還得我們說了算!”腰牌死士威脅道。
張山怒瞪腰牌死士,心中不甘,卻也只能妥協(xié)。
腰牌死士轉過頭,示意兩名死士,看好張山,鄭石。
之后沖著史眠說道:“走吧!”
史眠看著張山與腰牌死士爭論了一番,見腰牌死士贏得了勝利,也知道此地是范家的地盤,識趣的跟上腰牌死士。
反正都是要抓他的人,被誰抓,區(qū)別不大。史眠心想。
史眠走進通道,這次的通道與前面的不同,這次的通道很短,或者根本不能稱為通道。
幾乎是在走進通道的瞬間,史眠就看到了一道門,是真的門,鐵門。那道鐵門距離通道口最多三步。
腰牌死士走到鐵門處,將腰間的腰牌取下,在鐵門一側的墻上插了進去。
“啪~”一聲,好像什么被松開了。
腰牌死士收回腰牌,在鐵門上用力一推,鐵門被推動,腰牌死士帶著史眠走了進去。
鐵門后面,是一間裝修奢華的房間,里面擺放著座椅,植物裝飾等。
剛進門的一瞬間,史眠甚至以為自己并不是在地道里。
房間里有一人,正坐在椅子上,臉色凝重的看著桌子上的地圖。
史眠看著此人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見過他,但又想不起什么來。
此人見腰牌死士帶著人進來后,臉上的凝重消失,面帶笑容的看向了史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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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何護衛(wèi)轉身,躲過車恩扔出的飛刀。
兩人還在森林里追逐,隨著追逐的時間變久,何護衛(wèi)發(fā)現(xiàn)車恩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再仔細一看,車恩似乎有些體力不支。
何護衛(wèi)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用盡全力追逐,慢慢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車恩也不傻,他知道這樣下去會被何護衛(wèi)追上,于是在不斷變幻方位的同時,還不忘扔出飛刀,試圖阻攔何護衛(wèi)。
何護衛(wèi)身經百戰(zhàn),戰(zhàn)場上弓弩密集,遠比這一把飛刀的威脅大多了。
自然,車恩扔出的飛刀都被何護衛(wèi)輕松躲過。且沒有讓何護衛(wèi)慢上一分。
“唰~”
何護衛(wèi)刺出一劍,在躲過剛才的飛刀后,他與車恩的距離,已經近到揮劍就能砍中的位置了。
車恩聽到了何護衛(wèi)刺出的一劍,他沒轉身,而是一個側跑,繞到了右側的一顆樹后。
“咔嚓!”
何護衛(wèi)難得距離車恩這么近,其實在更遠一些他就可以攻擊了,但他依然忍了忍,直到現(xiàn)在,才出手。
既然選擇了出手,何護衛(wèi)便把一直以來積累的怒氣發(fā)泄了出去。
車恩躲了第一劍,躲到了樹后?
那就連樹一起砍?。。?p> 何護衛(wèi)一劍橫掃,將車恩躲著的樹木劈成兩半,車恩有些意外何護衛(wèi)的做法;但他反應也不慢,連忙往其他樹后繞。
何護衛(wèi)早知車恩會如此,繼續(xù)掃出幾劍,追著把車恩躲過的樹木一一劈斷。
隨著樹木的倒下,車恩躲避起來越發(fā)困難。
這不,車恩一轉頭,身后就有一顆正倒下的樹木,車恩無奈停下,同時也聽到了身后傳來的風聲。
何護衛(wèi)再次掃出一劍,車恩無處可逃,只好原地彎腰躲過這一劍。
紅白劍從車恩面前掃過,何護衛(wèi)看得仔細,車恩竟不知何時,帶起了一個面具。
何護衛(wèi)心生疑惑,一掌打在車恩的手臂上,車恩想躲,卻已來不及。
“嘭!”
車恩被何護衛(wèi)一掌打飛,撞到一顆剛倒下的樹上。
還沒等車恩有其他反應,紅白劍已搭在了車恩的脖子上。
何護衛(wèi)握著劍,站在車恩面前,在何護衛(wèi)的身后,還有一顆剛劈斷的樹木倒向他。
何護衛(wèi)頭也不回,在樹木即將砸中他時,背身揮出一掌,倒向兩人的樹木便倒飛出去。
同時何護衛(wèi)握劍的手也不閑著,紅白劍往上一挑,從車恩的面具上滑過。
面具瞬間分成兩半,出現(xiàn)在何護衛(wèi)面前的,卻不是車恩,而是,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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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地道里,史眠看著眼前走向他的男子,正準備詢問什么時,背后的鐵門再次被推開。
史眠轉身,看著從身后走進來的肥胖男子。忽然想起,他在進來通道前看到的兩人。
史眠再轉頭看著走向自己的男子,他想起來了,這家伙不是正在和何護衛(wèi)打斗嗎?!
沒錯,出現(xiàn)在何護衛(wèi)面前的兩人,分別就是車恩和范子人。
“你好啊,史眠公子?!避嚩餍χ鴨柡虻馈?p> 史眠沒說話,車恩繼續(xù)說道。
“容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車恩。”車恩說完,又指向范子人,介紹道:“他叫范子人,范家家主!”
“你。。。你們好?!笔访卟恢?,只好先問聲好。
“公子可能不認識我們,但我們認識你!”范子人說道,他語氣不善。
“是,是嗎?”史眠回,他知道了面前的肥胖男子就是范家家主,再想到他被迫陷害范家的事時,有些尷尬。
“當然?!边@次說話的是車恩,“公子可是在我們范家柴房昏迷過呢?!?p> “是嗎?”史眠打著哈哈,但看到車恩確定的眼神后,只好答道:“好像有這么回事?!?p> “哼!”范子人冷哼一聲,他基本確定史眠是沖著范家來的,但還是確認道:“史眠公子,來建鄴城意欲何為啊?”
范子人這一問算是把史眠給問住了,他本來就不是真的史眠,那有什么“意欲”???更別說“何為”了。
而且史眠還不能亂說,車恩緊盯著他,給史眠一種亂說肯定會被拆穿的感覺。
“額。。。我說我也不清楚,你們信嗎?”史眠猶豫著小聲道。
范子人沒說話,眼中卻充滿了不耐,他剛剛才因為大意,在胡審手上吃了虧,正心煩呢!
車恩則冷靜很多,他沒有不耐煩,只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史眠。
史眠也知道這么說沒人信,突然靈機一閃,說道。
“好吧,說實話?!笔访哒溃骸拔移鋵嵕褪锹愤^,來打聽打聽二哈村怎么走?”
“什么?”范子人問。
“二哈村,我來建鄴打聽怎么去!”史眠直視范子人。
車恩一直盯著史眠,眼中的意味深長更加復雜。
“二哈村?史眠公子這等身份的人,去個小村子干嘛?”這次是車恩提問了。
史眠轉頭直視車恩,說道:“那村子里有個山洞,洞里有些東西?!?p> 史眠停頓了下,給車恩足夠的分析時間,才繼續(xù)說道:“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了;其他的,不便多說?!?p> 車恩看著史眠,眼色復雜,他想了想,轉頭看著范子人,點了點頭。
這一切都被史眠看在眼中,他在心里笑了笑,他們確實是來建鄴城打聽二哈村怎么走的,二哈村也確實有個山洞。
自己說的可都是真的,車恩還能感覺到假不成?
車恩確實沒感覺到假,相反,史眠后來說這些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很真。
所以車恩對著范子人點了點頭,示意史眠說的是真的。
“那你怎么會在范府暈倒?!”范子人問。
“唉。”史眠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被何護衛(wèi)強迫的?!?p> 史眠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真誠,他是真的被強迫的?。?!
“何護衛(wèi)?!”車恩有些詫異。
史眠堅定的點著頭,目光真誠。
車恩和范子人對視一眼,滿是疑惑。
“哈哈哈?!背聊似?,車恩大笑兩聲道:“史公子說笑了,他怎么敢強迫你呢?”
“怎么不敢呢?”史眠反問,“我有幾個手下,他又有多少!”
兩人看著史眠,史眠眼神堅定,不像說謊。而且,何護衛(wèi)。。。確實有這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