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緊鎖:“我媽這么大年紀,還有高血壓,受不了刺激,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張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么能說辭退就辭退,你問過我意見了嗎?孟溪,你不要……”
“前幾天你在我爸媽面前亂說話,我也沒叫你給我爸媽道歉,怎么著,你媽就高人一等,我爸媽就活該受氣?!泵舷驍嗨氲脑捳Z,輕輕說道,“你搞清楚一件事,你出軌,你對不起我,然后,我還要道歉,這算哪門子的道理。滾。”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去外面住幾天,你自己冷靜一下。”李澤林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厭惡地看了孟溪一眼,然后摔門離開。
孟溪都不知道他的優(yōu)越感是怎么來的。
明明兩家條件差不多。
他有什么資格蔑視她。
中飯的時候,張媽進來喊孟溪:“中飯時間到了,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魚和咕嚕肉。你趕緊出來吃飯,一會兒飯菜要涼了?!?p> 張媽看孟溪的眼神充滿了憐憫與嘲弄。
對于李澤林出走,張媽和李太太都是抱著支持的態(tài)度,被自己的老公冷落和厭惡,還有什么比這個對女人懲罰更重呢!
“你怎么還在這里?我不是讓你離開這,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泵舷J真地給自己上妝。
雖然這個妝濃了一點,但卻非常適合她。
以前的孟溪清湯寡水清麗動人,像個小仙女,現(xiàn)在的她艷光四射,氣場兩米八,看起來很不好惹。
“夫人給我付工資,夫人沒說辭退我,那么我就可以在這里繼續(xù)工作。你沒有資格辭退我?!睆垕屘ь^挺胸,好像打了勝戰(zhàn)的母雞。
孟溪微微瞇起眼睛,看了看自己被涂染大紅色的指甲,輕笑一聲:“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出去了?!?p> 她不生氣,她從來不和自己過不去。
她這人活得挺自在的。
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更加不痛快。
孟溪的無視讓張媽很不爽。
她心想孟溪活該被自己的老公厭惡,活該當個棄婦,她看著孟溪的背影,心里惡狠狠地想著。
“我勸你還是現(xiàn)在向夫人和少爺?shù)狼?,否則你的日子肯定很難過?!睆垕屝∽彀舌舌粠5?。
“我不愛聽這些。張媽別給臉不要臉,下去吧?!泵舷竭厭熘男θ?,看得張媽硬生生地抖了一下。
孟溪叫了換鎖的來進行上門服務。
“少夫人,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他們是來換鎖的,我不希望有人隨意進出我的臥室和我的衣帽間?!泵舷戳搜圩约和康拇蠹t指甲,感覺還不錯。
孟溪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戴著墨鏡,拎著一個很大的包,到了一家裝潢得富麗堂皇的會所。
孟溪將手里的包往桌子上一放,拿出里頭的十支男士手表:“你不是要辦慈善拍賣晚會,我家那位讓我把這些都捐了?!?p> “這些表可都不好買,你家那位真舍得就這么捐了。還是你們真的鬧掰了。”陳穎詫異地挑起了眉頭。
圈子里面誰不知道李澤林最喜歡收集名表,這十支表,全是限量版,有錢都買不到。
對于愛表人士來說,這十支表比西施都美麗。
“人呢,都是會變的,他不喜歡了,我給他處理了就這么簡單?!泵舷斎徊粫姓J她是故意的。
“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兒,牌你玩嗎?”陳穎說著親親熱熱地將孟溪往里頭拉。
這群人很喜歡玩,賽馬,牌,什么都玩。
孟溪也知道在這些人眼里,自己可能就是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前幾天,她被陳穎拉著玩了一通,也是因為這個才和陳穎熟起來。
玩牌的時候為了方便是直接拿籌碼代錢,她輸光了一輪,又拿了一摞,結果又輸光了。
進會所玩了幾個小時,孟溪輸了大概有個五六百萬的樣子,但孟溪刷卡的時候卻特別爽快。
五六百萬對孟溪來說是毛毛雨,她有個能干有本事的老公,家里對她要求低,給的錢又多。
尤其是她還不太會玩。
等孟溪出現(xiàn)在牌桌上的時候,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大肥羊似的。
孟溪輸了兩輪籌碼,感覺差不多了,就不完了,她利落地刷了卡。
跟孟溪一起玩的人都笑得心花怒放,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孟溪玩牌這么有趣,贏得那叫一個暢快啊!
“孟溪別走呀,今天還早,我們繼續(xù)玩一輪。”
“你不可能運氣總那么差的。”
“我今天老贏,說明我這個位置真的好,孟溪,我和你換位置,我們再來?!标惙f笑得很爽朗,拉著孟溪的手換了位置。
她今天贏了一大筆錢,正高興。
看著還是端莊的坐著腰背沒有絲毫松懈的孟溪,她動起了小心思。
像孟溪這樣,把舉止禮儀都刻在骨子里,無時無刻不端著架子,雖然無趣了點,但也很好耍。
她以一種看大肥羊的眼神看著孟溪:“我們玩大一點的,怎么樣?”
被盯上的孟溪拿了籌碼,笑得很淡定:“好呀?!?p> 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當冤大頭的感覺。
她開局拿到了好牌。
賭場上,十賭九輸,心態(tài)崩了,往往越輸越多。
厲害的玩家,記牌算牌本領高超,幾個回合下來,就能知道其余三家有什么牌,自己能不能贏,而且心態(tài)要穩(wěn),不驕不躁。
接下來孟溪的牌運極好。
孟溪不光贏回了本,還贏了一輛跑車回來。她把贏來的錢,存到了自己卡里。
陳穎皺著眉頭,不甘心,她之前贏了不少錢,現(xiàn)在全折進去了,還虧了。
“孟溪,我還沒玩夠呢,我們再來,好不好?”
“你今天真的運氣爆棚。這樣的好運氣,過了今天,沒準就沒有了。”
“來來來,大家動一動,我們換個位置?!标惙f笑得很無害。
她換到了原來的位置,結果坐下來就沒再贏過,成了這晚最大的輸家。
最尷尬的是她錢不夠了。
她家里管得嚴,一年給兩次零花錢,這賭桌上一來一往,她把下半年的零花錢都輸光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