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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之內(nèi)。歐陽白三人正在討論如何才能夠盡快的進(jìn)入青州的體系并且獲得一個合法合理的身份。耳邊就傳來了丁阿大的聲音。
歐陽白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動。笑道:
“真是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p> 一旁。陳清霜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將唇附在寧麒的耳側(cè)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寧麒的表情從剛開始的不爽到訝異再到饒有興致,看的歐陽白一愣一愣的。
這倆女人搞什么鬼呢?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計劃?”
陳清霜聽到歐陽白的問話,開口笑道:
“只是突然想玩一些以前沒有玩過的東西而已,白公子。開門吧,我去會會這個州的江湖人。”
歐陽白一聽這話,打了個響指,馬車的前門打開了半扇。
一身綠色裙裝的陳清霜。瞬間出現(xiàn)在了馬車的頭部位置。
而后車門自動關(guān)上。
陳清霜去往車外之后,歐陽白湊近寧麒,一臉迷惑的說道。
“這什么情況?”
寧麒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別忘了。那女人雖然是陳家主脈的小姐。但是她可是隸屬于皇帝的神捕司成員,在冀州的時候,她的主職就是對付直隸地區(qū)的一些江湖人,對于流寇啊啊山賊啊之類的人物,她有經(jīng)驗……”
歐陽白一聽這話,心中有了一些明悟,但是還是開口問道:
“她和你說了什么?”
寧麒一聽這話。貼近歐陽白的耳側(cè),將陳清霜在她耳邊所說的話語給歐陽白復(fù)述了一遍,聽的歐陽白一愣一愣的。
“她竟然還想這么玩?”
聽到了陳清霜的提議之后歐陽白有些不解。
“這么老套的方式,真的好嗎?”
寧麒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方式是老套了點,但是那些江湖騙子用這樣的方式,往往無往不利,而且,我也很久沒有這么玩過了?!?p> 歐陽白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行吧,雖然以我的本事,對付一幫凡人用不著那么麻煩。露出幾手所謂的神跡就可以讓人頂禮膜拜了。不過既然你們想玩,那就讓你們玩玩唄?!?p> 寧麒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笑道:
“我知道你對于我們這種凡人來說就是神仙,但是能不讓你出手就盡量不出手吧,你的實力是最大底牌,還是謹(jǐn)慎一點好?!?p> 歐陽白一聽這話,心中暗笑。
沒想到他也有讓寧麒說教的一天。
“好好好,寧王爺,我陪你們演一場,讓你們好好玩?!?p> 歐陽白知道,自從寧麒十六歲襲爵之后,雖然因為在定南軍中的威望讓她在平常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強勢,寧士元也不敢太招惹她。
但是實際上她沒有自由且時時刻刻都在被監(jiān)視當(dāng)中,連自己的王府里也是一個自己人都沒有,這樣的生活其實是很壓抑的。
這也難怪她會對陳清霜的提議有興趣。
畢竟裝叉的快感是釋放壓力的最好方式。
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冀州沒有了枷鎖寧麒想放肆一把歐陽白自然是很支持的。
……
丁阿大在說完來者止步之后,面前無人駕駛的馬車瞬間停留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
這讓丁阿大又是一驚。
他不是沒見過無人駕駛的馬車。
經(jīng)受過訓(xùn)練的馬可以自發(fā)的按照預(yù)定好的路線拉車不需要車夫的駕駛這種事在青州也不算是很少見。
但是在前方有人出聲的情況下自發(fā)的停住腳步這種事只有訓(xùn)練出來的頂級好馬才做得到。
丁阿大更加確定這個馬車?yán)锏娜私^對不能招惹。
而他的話音剛落,馬車的門開了半扇,還沒等他看清里面是個什么東西,一個美貌女子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是什么人。敢在我家公子面前擋路???”
丁阿大一聽這話,愣了一瞬。
他也不是沒見過好看的姑娘,歸林城里邊他相好的頭牌清倌人在容貌上不比這個綠衣女子差,但是這女子身上有尋常女子沒有的一股氣。凌厲的氣,從眼神就可以看出這女子和尋常女子的不同。
丁阿大看得出來,這女子是個練家子,還不是普通的練家子,一定是經(jīng)過某種特殊訓(xùn)練的練家子。
聽她的話語,在馬車?yán)飸?yīng)該還有一位公子。而看她這個架勢大抵是這位公子的女護(hù)衛(wèi)。
能得到這樣一個年輕貌美而且實力強大的護(hù)衛(wèi)。那公子的身份就更加不一般了。
這點子有些太扎手了。
“回姑娘的話,我乃這歸林城綠林道上的人士,在此專門等候那些從迷霧鬼林當(dāng)中因為折損了人馬出來的貴人,以護(hù)衛(wèi)他們回到安全地帶討口飯吃。”
陳清霜一聽這話。嘴角微翹,開口冷聲道:
“護(hù)衛(wèi)?我看是打劫吧……就別說的這么好聽了……”
丁阿大一聽這話,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與兄弟們也只是討口飯吃,打劫貴人這種事,我們斷然是不會做的。我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p> 話音剛落,馬車?yán)镞厒鱽硪魂噵擅牡穆曇?
“清霜妹妹。白公子可是想盡快入城休息的……你若是辦事不利。公子可會很不高興的哦……公子你壞!”
那聲音聽的整個流寇團的男子們身心一蕩,坐在馬車之外的陳清霜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色不好看的啐了一口。
“知道了,用不著寧姐姐來提醒!”
而在馬車當(dāng)中,歐陽白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望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剛剛那段話的寧麒,壓低了聲音道:
“你這一手和誰學(xué)的……”
寧麒一聽這話,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道:
“我可是當(dāng)了九年王爺?shù)娜?,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小意思啦……”
寧麒的話讓歐陽白恍然大悟。
也是啊,人家好歹是王爺,吸引一些狂蜂浪蝶什么的再正常不過……
個鬼啊!
見得多就可以面無表情的發(fā)出那么媚氣的聲音嗎?這一看就好不正常好嗎!
不過越是冷著一張臉發(fā)出那樣的聲音,越是讓人覺得有點頂不住啊。
這個王爺?shù)降资莻€什么物種??!
……
就在歐陽白一臉懵逼的在內(nèi)心世界吐槽的時候,馬車之外的陳清霜因為方才寧麒的話語臉色變得相當(dāng)?shù)碾y看。冷冷的看著丁阿大。
“你們也應(yīng)該聽到了車?yán)锬莻€女人的話了,若是白公子真的生氣的話,本姑娘可會很慘的,所以你們最好安分一點,懂嗎?”
丁阿大一聽這話,心里發(fā)苦,他明白,這單生意不太好做,但是三百多號人要是就這么空手而歸的話說不過去的,而且這一次是少有的由自己開始的行動。要是弄不好的話,會對自己的地位有不小的影響,因此他必須再努力一把。
“姑娘,我想……”
沒等丁阿大說完,陳清霜便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道:
“我知道你們這次來的人不止你一個,讓其他人也一并出來吧。既然你們說要保護(hù)我們,總要有資本才是……”
丁阿大一聽這話,松了一口氣,他明白,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語,就代表并不是不能談。
當(dāng)即,丁阿大就發(fā)了一個信號,周遭就出現(xiàn)了三百余人。
而人一多,丁阿大心中原本沒有的底氣突然足了。
但是也沒有傻到和陳清霜翻臉。而是開口道:
“姑娘覺得,這三百人。夠不夠本?!?p> 陳清霜一聽這話,笑著將自己頭上的簪子給摘了下來。
“人多就一定有用嗎?”
話音剛落,陳清霜足尖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而后瞬間向著丁大強的方向直沖而去。
眾多流寇大驚。
“保護(hù)老大!”
當(dāng)時就有幾十號人同時動了,一部分擋在了丁大強的身體前方,另一部分撲向陳清霜,妄圖阻攔。
可是那幫阻攔的人沒有一個是一合之?dāng)?。往往在撲上來的瞬間就被打了出去。
片刻后。笑意盈盈的陳清霜就這么站在了丁大強的身前。銳利的簪子,就這么抵在了丁大強的喉頭。
“現(xiàn)在,你們還以為,自己保護(hù)的了我們么?”
眾多流寇,鴉雀無聲。
而作為被威脅的主體,丁大強瞪大了眼睛,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時,馬車頭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一臉冷意的道:
“清霜住手!”
正是一身白衣的寧麒。
陳清霜一聽這話,冷冷的道:
“為什么?”
寧麒一臉微笑的樣子道:
“這是白公子的意思。難道他的話,你也不聽了?”
陳清霜一聽這話,面無表情的把簪子插回了頭上。背對著寧麒,開口道:
“少在我頭上潑臟水,我可從來沒有違逆過公子的意思?!?p> 寧麒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怎么,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你要和我吵架?”
陳清霜一聽這話,一臉冷然的道:
“別說吵架,我現(xiàn)在還想和你這個混蛋打一場!仗著公子比較喜歡你。你騎在我頭上頤指氣使不是一回兩回了,寧麒,憑什么什么事都是我的。什么好處都輪不到我?”
寧麒一聽這話。一臉笑意的對那三百多號人道:
“諸位。方才我這位妹妹行事莽撞,驚擾各位了?,F(xiàn)在,我們兩人有些事情要處理,還請在場的各位做一個見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