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一回到學校就接到了奪命連環(huán)call,聽著歡快的鈴聲,他眉頭緊蹙,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響了很久,他終于接通了電話,然后換上了之前那副溫潤模樣。
“清帆,怎么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充滿戾氣的女聲:“你回來沒?!”
“回來了,在寢室?!眲⒂蠲奸g有明顯的厭惡,但還是平緩地說著,叫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回來了不聯(lián)系我?來后街酒吧!”
電話那端留下了這一句話后便掛斷了電話。
劉宇松開握著手機的手,手機滑落在耳邊,他躺在床上,望著頂上潔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
嘈雜的酒吧。
一個有著淺棕色大波浪長發(fā)的女人正在舞池中央扭動著身體,黑色緊身連衣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極好,她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搭在一個男人的胸膛,雙眼迷離,神情盡顯嫵媚。
“林大小姐,你那位新交的男朋友呢?”林清帆身前的男人湊近她的耳朵,大聲喊道。
“你再提他,我就弄你!”
林清帆用力把他頭偏到一邊,然后舉起啤酒和他的酒瓶碰在一起,一聲清脆的玻璃相撞聲在兩人間散發(fā)開來,和著有節(jié)奏的音樂,兩人又扭動起了身體。
喝得半醉的林清帆晃著搖搖欲墜的身子來到吧臺前,她把酒瓶往臺上一放,服務(wù)員就趕了過來。
“清帆姐,需要點什么嗎?”
林清帆是個大二的學生,年紀不大,學校里面的人卻都稱她一聲姐,因為她是校董的女兒。
林清帆揮了揮手,然后感到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強壓著想吐的感覺,有些艱難地說道:“把我的包拿來?!?p> 兼職的學生見她如此模樣,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去將她的包取了過來。
林清帆打開包,掏出手機,撥通了劉宇的電話。
她的上半身幾乎半癱在吧臺上,手機放在耳邊,一直聽著手機的彩鈴。
劉宇遲遲不接。
林清帆上身半趴著,有氣無力地罵道:“劉宇你就是個混蛋!”
她撥了一遍又一遍,終于在服務(wù)員交接班次的時候,撥通了。
“清帆?!彪娫捘嵌藗鱽淼穆曇袈燥@疲憊。
她一聽到劉宇熟悉的嗓音,就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你怎么才接電話啊!哇…”
還在床上的劉宇一聽到她周圍嘈雜的聲音,想到她還在酒吧,立馬沒了睡意,有些擔心道:“你待在原地,哪都別去,我來接你?!?p> 說完他便翻身起床,穿起外套便出了寢室。
入秋有一段時間了,晚上有些涼意,在去酒吧路上的劉宇不自覺地緊了緊外套。
一路上遇到一些熟悉面孔給他打招呼,他都是一笑帶過。
劉宇心里著急,因為林清帆不能出事。
他一到酒吧,就看見了林清帆趴在吧臺上,他正想過去,就被之前和林清帆跳舞那個男生攔住了。
“喲,這不是清帆新交的男朋友嘛,終于舍得來啦?”
“你好,請你讓一下。”劉宇客氣地說道。
他從不得罪人。
可是那個男生卻并沒有讓路的意思,而是繼續(xù)攔著他,醉醺醺地說道:“有時候戲啊,得演得足一些,哪個男朋友會把自己女朋友一個人丟在酒吧?”
劉宇眉心微皺,但還是保持該有的禮貌,他雙眼平靜地看著那個男生,說道:“請你讓一下,今晚她要回家,不然林董那邊我交不了差?!?p> 那男生聽到此話,搖晃著的身體怔了怔,伸出的手臂放了下來。
劉宇一個大步越過他,走向吧臺。
隱約間,他聽到后面?zhèn)鱽硪痪湓挘骸袄门松衔?,算什么東西?”
劉宇心里有些刺痛,因為那男生說得并沒有錯,他確實是在利用林清帆。
風知許
其實宇也是個可憐的少年,希望能有一道光照進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