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蔣昭看著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掛斷的電話,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正好這時王爵打來了電話:
“出來啊,我和許行一在那個大學(xué)城附近新開的燒烤店等你啊?!?p> 蔣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噴:
“不去!煩不煩啊,老給我打什么電話!”
莫名其妙被罵的王爵一臉無辜:
“怎么了,誰惹你了?不是你吃槍藥了吧!跟我使什么勁!神經(jīng)病?!?p> 蔣昭被氣的睡不著覺,看了一晚上的《鐵面殺手放肆愛》,是之前沒收虞晚晚的那本姊妹篇,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去上學(xué)了。蔣昭本來計劃著今天一天不搭理虞晚晚的,直到她向自己承認(rèn)錯誤三次再搭理她,然后再好好的和她講講道理,哪成想虞晚晚從進教室都沒正眼看過蔣昭一眼。直到第二節(jié)語文課,語文老師來回在過道上踱步,帶著同學(xué)們背課文: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悠悠生死別經(jīng)年,魂魄不曾來入夢。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
蔣昭實在忍不住了,他偷偷回過頭去主動打破僵局:
“有紅筆嗎?借我用用。”
虞晚晚像是沒聽見一樣,把頭一歪直接眼神略過他看向黑板,倒是一旁的紀(jì)貫從,默不作聲的從書桌里翻出一只嶄新的紅筆遞道蔣昭手里:
“你拿去用吧,我還有好多只呢!”
蔣昭一臉黑線,不甘心的轉(zhuǎn)過身去:
“謝謝你??!”
紀(jì)貫從一臉高興,心里想著交朋友也不是什么難事嘛!自己又被需要了呢!
蔣昭沒辦法,又寫了張紙條悄咪咪扔到虞晚晚的桌子上??捎萃硗磉B看都沒看,只有大手一揮,把紙條掃到了地上。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語文老師剛好走到這邊的過道在蔣昭座位附近,看著底下人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撿起地上的小紙條,神情淡然的展開了手中的紙條。教室里逐漸安靜了下來,也都不背課文了,只聽語文老師緩緩的念出紙條里的內(nèi)容:
“中午放學(xué)去吃牛腩飯吧!同意扣1,不同意扣自己眼珠子?!?p> 蔣昭手心冒出一層冷汗,周圍漸漸響起同學(xué)們竊竊的笑聲。李昕微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故意的問道:
“老師,誰的紙條???”
語文老師慢慢轉(zhuǎn)頭,凌厲的眼神掃過蔣昭虞晚晚這邊,冷哼一聲開口:
“王爵!上課傳什么紙條!你再擾亂課堂紀(jì)律就給我出去站著!”
“???”莫名躺槍的王爵一臉冤枉:
“老師,不是我寫的紙條啊!”
語文老師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還說不是你,你敢說這不是你給王文悅傳的紙條?別以為我不知道全班就你們兩個最好吃!哪次我上課你們倆不在課桌底下偷吃?”
同樣無辜躺槍的王文悅抹了一把嘴邊的方便面渣,委屈喊冤:
“老師真不是我??!那家牛腩飯我都吃過了,肉給的可少了,我怎么可能還去?。 ?p> 教室內(nèi)頓時哄堂大笑。
下課后,王文悅惡狠狠的戳著蔣昭的腦袋:
“都怪你都怪你!害得我和王爵被語文老師一頓批評!”
蔣昭偷偷撇了一眼虞晚晚的反應(yīng),回道:
“也不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啊語文老師會認(rèn)為紙條是你們倆寫的……”
虞晚晚仍然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紀(jì)貫從悄悄問虞晚晚:
”你和蔣昭怎么了?吵架了嗎?”
虞晚晚睜著眼睛說瞎話:
“沒有啊,什么蔣昭,不熟?!?p> 蔣昭嘗試著下課找虞晚哇說清楚,可只要鈴聲一響,虞晚晚就一溜煙的去找沈傾喬了。直到放學(xué),蔣昭終于忍不住了,站在過道攔住了虞晚晚的去路:
“放學(xué)一起走吧!我去你家蹭頓飯?!?p> 虞晚晚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終于舍得開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你不是會自己做飯嘛?!?p> “那你回家路上總得有人和你作伴吧,萬一再遇到像上次那樣的情況怎么辦?”
虞晚晚頓了頓,拿起手機給沈傾喬打去了電話,一臉囂張的看著蔣昭:
“喬喬,你在哪?在校門口等我,放學(xué)一起走。”
電話那頭傳來沈傾喬不耐煩的聲音:
“今天不行啊,我好不容易和謝凜約好了一起回家的,總不能第一次就放人家鴿子吧!”
打臉來的太快,虞晚晚不甘心的掙扎道:
“你上次不是說謝凜家在西山路那邊嗎?你們倆家對角線好嗎!一點都不順路。”
“順不順路重要嘛?重要的是放學(xué)一起走,謝凜來找我了,不和你說了拜拜愛你!”沈傾喬快速的的掛斷了電話。
虞晚晚看著黑屏的手機一臉尷尬,但還是不肯放棄,一把拉過旁邊準(zhǔn)備從后門走的紀(jì)貫從:
“同桌!放學(xué)一起走??!”
紀(jì)貫從本來想答應(yīng)的,但是看著一旁瘋狂使眼色的蔣昭,他猶豫了。無奈之下虞晚晚只能拿出殺手锏:
“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以后我要是一個人不敢回家你可以和我一起的嘛,難道你就不怕我還像上次一樣遇到危險嗎?”
“好,一起走!”紀(jì)貫從重重的點了點頭,忽視蔣昭那能殺人的眼神,跟著虞晚晚一起走了。
蔣昭無奈的剜了紀(jì)貫從一眼,又對著虞晚晚重重的點了點頭:“行,你行虞晚晚!”
虞晚晚一臉無所謂的扭頭就走,紀(jì)貫從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答應(yīng)和虞晚晚一起回家了,他快步跟上虞晚晚,走在她身邊,試探性地問道:
“那個,晚晚,你和蔣昭是吵架了嗎?”
“是啊”虞晚晚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和紀(jì)貫從說了一遍。
紀(jì)貫從聽的瞠目結(jié)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原來是這樣啊。”他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撓了撓頭,什么都沒說。
虞晚晚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莫名感到好笑:
“你想要說什么?欲言又止的?!?p> 紀(jì)貫從一臉為難的樣子:
“那個……你和蔣昭……你們兩個是在談戀愛嗎?”
“Emmmmmm……”虞晚晚沉思片刻,答:
“也沒有吧,只不過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罷了,畢竟現(xiàn)在大家都還在高中,現(xiàn)在還是高考最重要,任何事情都要有前有后,人嘛,總要拎得清一些的?!?p> 看著侃侃而談的虞晚晚,紀(jì)貫從嘆了口氣,面對人際關(guān)系交往一向不知所措,謹(jǐn)小慎微的他也不由得放松了緊繃的弦,自然的談起自己的看法:
“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么說,不過你說的對,有些事情總要拎的清一些,我一直以為交朋友是一件比學(xué)習(xí)還要困難的事情,所以我很不會處理感情,我在原來的學(xué)校也有一些貌合神離朋友,不過那時我更像是他們的跟班,又或者說是依附品,他們經(jīng)常會要求幫他們補作業(yè)啊,幫他們跑腿買東西,幫他們結(jié)賬?!?p> 虞晚晚呢聽的認(rèn)真,忍不住插嘴道:
“這種在群體中搞階級差的怎么能算是朋友?你就沒和他們說過?”
紀(jì)貫從搖了搖頭:
“那時我很不安,我擔(dān)心會失去他們,所以就事事遷就,什么都不說,含糊著就算過去了。”他苦笑道:
“可盡管這樣,我也還是沒能維持住任何一段感情,不怕你笑話,那時我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第一次和你們吃飯的時候,我挺緊張的,我不知道是該像原來一樣的和朋友相處的方式,還是別的什么?!?p> 虞晚晚故作老成的拍了拍紀(jì)貫從的肩膀:
“唉,雖然姐姐學(xué)習(xí)不如你,但是情商這方面你還是道沆太淺,終極秘籍就三個字?!?p> “哪三個字?”
“做自己?!?p> 紀(jì)貫從看著一本正經(jīng)努力憋笑的虞晚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看著紀(jì)貫從愣愣的樣子,虞晚晚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好啦別想了!你放松點,平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干嘛就干嘛,真實一點,如果真的是朋友就不會計較那么多的!”
紀(jì)貫從點了點頭。
皮鞋吃豌豆
開學(xué)了我胡漢三又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