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陽谷縣后,小劉將探聽到的和女尸暴走案有關(guān)的情況向徐茂做了匯報,說到碰見了蒙面男子,并且跟蹤到了州府,可是卻不知是躲進了州府還是穿過州府又往別處去了。徐茂認為不應(yīng)輕易懷疑州府,可能黑衣人是跑向別處溜了。然后徐茂又告訴小劉說,經(jīng)過前幾天的偵查,已經(jīng)在縣城東邊的荒野里發(fā)現(xiàn)了兩具女尸,何姑娘還好,被活著帶了回來,而哪兩具女尸,顯然是被人先奸后殺的??h里已經(jīng)檢查過女尸的尸體,確認他們之前服過一種毒藥,使他們看起來像是沒了呼吸,其實他們活著,所以等她們停到停尸房之后,還能活過來。而她們活過來之后之所以會朝著東邊走,是因為他們在服藥前見過某些奇景,極有可能是燈籠火把,所以他們醒來之后,眼中見到給她們刺激的火光,就會向著那火光的方向走。小劉這時也想到那個黑衣人是提著一個燈籠,難道就是刺激女子的引子,怪不得他的燈籠一滅,何姑娘就倒下了。徐茂還說,他已經(jīng)給致人假死的那種毒藥配制了解藥,兇手雖然沒有抓到,可是,再有人中這種毒假死,卻可以醫(yī)治了。
事情辦完,這天夜里又是小劉歇班,小劉又有時間去與宋秀珠會面,太陽落山的時候,小劉便騎了一匹快馬,往LF市進發(fā)。
小劉在馬上走了數(shù)十里路,離陽谷縣已遠,這時小劉卻瞅見前面的樹下站著一人,那人身著長衫,抱著寶刀,迎風而立,神態(tài)甚是傲岸,小劉看見他就站在當路,生怕撞著來人,馬上扯住馬轡頭,將馬停了下來。這時那人也轉(zhuǎn)過臉來,小劉一看之下,不是別人,正是文景。小劉抱拳施禮道:“怎么是文景大哥?!蔽木罢f道:“休要叫我大哥,你連我的師妹也敢傷,當真不要命了,我和你說過,不讓你出陽谷縣的地界,怎么今日你卻出來了?!毙⒄f道:“你妹子的事情,是我魯莽,可是她也不該扮鬼嚇人呀。”文景道:“你還狡辯。你以為我不回去就能讓你在捕頭的位置上逍遙快活。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是休要猖狂?!毙⒌溃骸拔木按蟾?,大家都是一個縣里辦過差的,何必這樣誤會,我這里給你師妹陪不是了,好不?”文景那里肻聽,一聲長嘯,拔出刀來,叫道:“今天就先教訓你一頓?!?p> 小劉一看,文景已經(jīng)一個順風刀向自己砍了過來,只好翻身下馬,來與文景接戰(zhàn)。文景的刀看似死的招招剛猛,但好在并沒有以死相拼,看起來也只是為了解一時之怒,小劉從容使起華山刀法接戰(zhàn),中間遇到危機夾雜一些赤焰刀法,也好化險為夷。斗了數(shù)十個回合,小劉的許多赤焰刀法的殺招也沒用上,像是留有了余地。一邊接戰(zhàn)的文景倒是奇道:“小劉,沒想到幾天不見,你的刀法有長進啊?!毙⒄f:“多謝大哥夸獎,實是微末之進。”兩人又打了數(shù)十個回合,文景看著自己一時半會是不能取勝,只是和他來來去去的耍刀玩,有什么意思,想想自己也是一時為師妹不平,來此泄憤,難道便真要了小劉的性命。小劉此時見文景招式中不在兇猛,自以為是他沒了力氣,斗的乏了,心里計較,我沒來由和他玩命廝打,卻還要到LF市去有要事相辦,乘他現(xiàn)在力疲,早早離了他更好。所以小劉乘個時機將文景的刀向外一引,自己翻身上了馬,打馬直沖出去。文景一看小劉瞅機會逃脫了,在后邊追了幾步,大喊:“小劉,你給我站住?!毙⒛抢锟下牐涣餆煷蝰R急奔,不一會兒,竄進樹叢沒了蹤影。
小劉還想著千萬不要錯過了與宋姑娘的約定,千萬讓宋姑娘再等自己一會兒。小劉打馬又行了一會兒,終于到了LF市,找到與宋秀珠約好的地點。那是一處河邊長堤,長堤上綠柳迎風,鮮草芊芊。小劉過去,四下查看,這時一名看湖的女子朝小劉看了過來,那女子披著綠氅,頭上簪著發(fā)釵,不是宋秀珠是誰。小劉過去喊道:“秀珠?!毙阒橐采蟻碛印蓚€人見過面之后,宋秀珠說道:“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再不來我可要走了?!毙⒌溃骸澳抢?,半路上出了點誤會,是以耽擱了。”宋秀珠問:“什么誤會?”小劉把自己怎么刺傷裝鬼的尤乃馨,怎么被文景記恨,今天怎么在半路上遇到文景被他截殺了一陣的事情說了。宋秀珠聽說,馬上過來檢視小劉的身體,看到小劉身上雖然沒傷,可是衣服上片片灰塵,也便信了。宋秀珠說道:“以后再見到文景,只可以多向他師妹道歉,不要傷了和氣,這個關(guān)自然會過去的?!毙⒙犓涡阒檎f的甚是,忙點頭答應(yīng)說:“好!”小劉看宋秀珠關(guān)心自己,心中也很是高興,他又說道,自己現(xiàn)在表面上沒傷,可是左腿小腿肚上,卻受著一處劍傷,是剛兩天前辦案弄得。宋秀珠聽說,連忙帶他坐到河邊的石頭上,要查看他的小腿肚,小劉說:“不礙事,我受了刀傷后,還練了兩天武那?!彼涡阒樽榭戳艘幌滦⑼壬系膫吹揭褵o大礙,放心了大半,說道:“你們做捕頭的,當然是危險,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托大,要仔細,量力而行?!毙⒂趾退v起自己腿肚受傷是辦了一件什么樣的案子,宋秀珠總是細心聽著。不時勸他一兩句。等到了月上中天,小劉說要回去,宋秀珠才送他離開,自己也向著州府走去。
小劉一路打馬回了陽谷縣,一路上明月朗照,清風相送,很是暢快。想想這日和宋秀珠的相會也甚是快樂。宋秀珠現(xiàn)在打扮的已不同在陽谷縣時那樣簡單,倒是透著端莊賢淑的味道,而且和她談話,她又是那樣的溫馨體貼,細心賢惠,這都令小劉感到很滿意,小劉想遇到宋秀珠真是自己的福氣。
就這樣,小劉一路趕回了縣衙,倒在床上休息。一覺睡醒到第二天,等到又過了一天,縣里又有案子出來。是縣里的錢莊王家的大公子死了?,F(xiàn)在家里鬧成了一團,父親王廉、母親陳沅固然悲痛非常,死者的妻子也是叫罵說,是王家二公子為了獨吞王家的錢莊產(chǎn)業(yè)而殺了大公子。大公子被殺的情況也是奇怪,說是王家居住在城西郊,王家大公子的尸體是被馬馱著回來的?;貋頃r已經(jīng)渾身鮮血淋淋,還缺了腦袋。王家人就一路告到官府,讓官家查明真相。徐茂接著官司,覺得很是奇怪。
徐茂領(lǐng)了眾捕快到了王家,王家人說道:“昨天晚上,就見自家的青驄馬馱著大公子王軒回來,其時天色已晚,各家店鋪都已經(jīng)歇了,還是馬夫發(fā)現(xiàn)的大公子的尸體。”徐茂帶人查看了王軒的尸體,尸體已經(jīng)缺了頭,可是身上的傷口雖有數(shù)處劍傷,可是都沒一處是致命傷,在沒有找到頭顱以前,只能認為是由于身首分離所致的死亡。詢問店鋪里的人,都說事發(fā)當天晚上,都關(guān)店在店里休息,并沒有出去。王軒的妻子卻說這是王軒的弟弟殺得,可是王軒的弟弟看起來也是個愚鈍的人,而且當天也沒有出去,只是在家休息。徐茂認為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很可能會些武功,因為王軒的身上有劍傷,這下店鋪里的人無人能夠穩(wěn)合。
接著徐茂又帶人沿著王軒所乘馬的來路尋找,希望可以找到案發(fā)現(xiàn)場。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縣城外的河邊,可是河邊的泥地很亂,馬蹄印也在其中沒了方向,望著河邊一帶樹木,這個現(xiàn)場和頭顱所在也大為不能確定。當天徐茂又回來詢問王軒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家,據(jù)當天值班的柜員說,是下午申時出去的,當時出去一個人也沒帶。問為什么出去,下人們都答不知道。徐茂帶著人接著在王軒離開前的書房搜查了一遍,也沒有搜到什么可疑的證物。一直忙到晚上,也沒差出案件的眉目。
到了晚上,只好留小劉待在王軒最后離開的書房里,以防人破壞現(xiàn)場,徐茂就領(lǐng)著人回去了,連帶貼出告示,要懸賞查找王軒的人頭。
話說這天夜里,小劉正睡在王軒的書房,夜辦的時候忽然看見窗戶外邊有人影晃動,小劉急忙起來,打開門,去外邊查看,就見一條人影忽然從窗前躍上房去,小劉跟著躍上房頂,只見黑衣人幾個起落朝著東邊奔去。小劉在后邊緊追,追出里許,看看追上那人,小劉跳起來伸手去抓那人,那人閃身躲開。此時只見那人用黑布裹了頭臉,看不清長相,小劉舉刀砍去,欲要生擒此人,那人也拔出短劍相斗,兩人戰(zhàn)到一起,不一會兒,小劉就占了上風,數(shù)招之間小劉一刀砍中了那人衣服下擺,只聽“?!钡囊宦暎裼惺裁礀|西掉落在地上。小劉喝到:“什么人?還不束手就擒?!蹦侨艘膊淮鹪挘鋈簧焓秩霊烟统鲆话盐锸?,向著小劉直灑過來,小劉慌忙躲過,原來是一把灰土,小劉被灰土蒙住眼睛,急用衣袖去遮,那黑衣人卻乘著這時逃了,等小劉緩過神來,再查找黑衣人的下落時,那人已沒了蹤跡。小劉看看地上,幸好這日月光正好,小劉在地上看到半截令牌,小劉撿了起來,在月光下看不清楚,小劉料知是那人身上掉落,先藏進了衣兜。小劉沿著原路返回了王家錢莊,重新進入王軒的住所,合衣又躺在一張幾案上。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明。這時徐茂又重回王家錢莊查案子。徐茂來到王軒的書房,見到小劉剛起來洗漱完畢。這時徐茂忽然說:“怎么書桌上比昨天少了一摞文書?!毙⑦^去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昨天印象還在書桌左上角的一摞文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小劉說道:“是啊,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果真是丟了一摞文書,應(yīng)該是賬本吧!”徐茂道:“你是沒有用心守門吧?!毙⒋鸬溃骸澳怯?,我昨天一直好好守著房子,只是半夜里窗外來了一個黑衣人,我出去追了他半天,然后就回來了,也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有什么異樣出現(xiàn)?!毙炎蛱彀l(fā)現(xiàn)黑衣人的事情,向徐茂講了一遍。徐茂說:“你中了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了。定是在引開你之后,有人進了這里拿走了賬本。”小劉說道:“說起來也是,不過我昨天追捕那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說著把昨天黑衣人身上掉落的半截令牌拿了出來。此時看這半截令牌,上面刻著大半個“鏢”字,其余的部分被削了下去,不知道寫些什么。徐茂道:“這說明昨天你追的人和鏢局有關(guān),可是具體出自那個鏢局,卻是無從查起?!毙烀胸踝靼寻虢亓钆谱C物收了。
徐茂說道:“既然有人來盜賬本,肯定是因為賬本上有什么罪證,兇手怕被拿住,是以偷走了賬本,這時要知賬本上究竟有什么證據(jù),卻已經(jīng)難了?!毙⒄f:“問問他們的伙計,賬房,看有沒有什么紕漏?!毙烀f:“也只得如此?!庇谑莻鱽礤X莊的人手前來問話。王軒的弟妹何慧說:“多半是賬上有王軒近幾個月貪拿的賬房銀兩記在賬本上,被長嫂偷拿了去,銷毀了?!彼@是因為王軒的妻子范誠說弟弟貪圖家產(chǎn)殺了王軒的緣故,是以言語報復。其實這王家兩位公子,長子王軒為人機智,能妥當處理錢莊事務(wù),而二公子王志則有些癡傻,不太能經(jīng)營錢莊事務(wù),是以王員外一直有意讓王軒接手錢莊事務(wù),現(xiàn)在王軒死了,王員外也是忽然失去支柱,心里甚感悲哀。徐茂問道:“王軒是什么時候開始插手錢莊事務(wù)的,他管理期間都出了些什么事?”王員外說道:“先前賬房里的事情一直是我打理的,我兒也只是近半年才經(jīng)管錢莊事務(wù),他經(jīng)手的近兩個月賬房的收入有所下降。但這收入問題本來每個月也不保準?!焙位塾终f道:“我說什么,錢莊里收入少了,根本是王軒偷偷挪用了?!狈墩\說:“那么你說王軒又是誰殺的那?”何慧說:“誰知道,或許是他在外邊欠了什么人錢,被人家尋釁殺死了那?!?p> 徐茂說道:“把賬房近兩個月的賬本拿出來,我要細查?!痹瓉磉@錢莊上賬分兩本,賬房一本,掌柜一本,掌柜這本是從賬房抄的,理應(yīng)和賬房一樣。掌柜的賬本雖然被偷了,可是賬房的賬本還應(yīng)該在,這時徐茂要拿來細查。這時賬房只好將賬本拿出來給徐茂看。徐茂就著王軒的書桌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徐茂發(fā)現(xiàn)按照賬房的賬本錢莊近兩個月的收入確實比前幾個月要少。徐茂又傳來錢莊伙計問:“近兩個月來來往往的客人可是比以往少了。”錢莊伙計只得如實對答:“近兩個月客人并沒有見少,和平常月份來往差不多?!毙烀菚r疑心,說道:“你們不必著急,剛才我發(fā)現(xiàn)王軒在抽屜里還留有一本上月的賬本,等查看過那本賬之后,我們在計議?!闭f完便留下小劉繼續(xù)守著王軒的書房,自己打道回府了。
今天夜里小劉又睡在王軒的書房里,到了半夜的時候,小劉又看到有黑影在窗外晃,是以追了出去。這次黑衣人影似乎更加熟悉了附近的路徑,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小劉只好返回,在回到王家錢莊時,來到王軒書房門口,看看里邊,只見一個黑衣人已經(jīng)拿了一個人在身側(cè)。被拿的人是賬房,拿人的人見了小劉也不回避。小劉走過去問道:“抓到人了?”黑衣人答道:“是的。你剛出去不久,我在王軒書房里蹲守,便看見他鬼鬼祟祟的進來,開始翻抽屜找東西。”蒙面黑衣人拉下遮臉的黑布,卻是捕快趙才。原來徐茂知道兇手要找賬本,是以假意說還有賬本留存在抽屜里,卻在夜里多派了趙才在書房中蹲守,專抓盜賬本之人?,F(xiàn)在抓住了賬房,只好等明天徐茂來了審問明白。
轉(zhuǎn)眼之間,天色已明,徐茂來到王家錢莊,將賬房王勇拿來審問。王勇說:“我是在賬本上做了手腳,可是我并沒有殺過人。”徐茂問:“那你在賬上做了什么手腳?”王勇說:“我只是在賬本上應(yīng)該實記數(shù)目的地方少記了些數(shù)目?!毙烀瘑枺骸澳怯嘞聛淼你y子那里去了?”王勇道:“都是‘羅漢’讓我干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我是被逼的?!毙烀f:“那‘羅漢’是什么人?”王勇惴惴不安的說:“我不敢說?!毙烀瘑枺骸澳悄憧芍朗钦l殺了王軒?”王勇說:“這個,估計只有‘羅漢’知道,我確確實實是不知情。說起殺王軒的理由,卻是為了不讓精明的人掌管王家錢莊,好方便‘羅漢’挪用錢莊里的銀兩?!毙烀侄喾讲閱枴_漢’系是何人,王勇只是不說。
徐茂沒法,只得命小劉先將王勇帶到縣衙監(jiān)牢。小劉帶著王勇的囚車趕往縣衙,走在半路上,卻見一只快箭射向王勇,小劉一時沒顧上,王勇卻被射死了。小劉發(fā)現(xiàn)王勇已死,立馬聳身往箭來的方向趕去。只見前面一個鏢師打扮的人在急跑。小劉不敢放松,緊緊跟隨。那人身法也是極快,小劉在后邊不遠不近的追著,只是靠不到他身邊。兩人一直追出陽谷縣,向東直往LF市方向而走。小劉這次又追人追出了縣治。不一會兒那人到了LF市南郊,翻身進了一戶宅院。小劉跟上去,躍起身,停在房上,又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小劉只好翻身下來,到宅院大門上看,只見宅院大門上方懸著匾額,道是福遠鏢局。小劉此時只好打道回府,回到縣衙,小劉告訴徐茂自己追殺死王勇的刺客,追到LF市福遠鏢局斷了線索。徐茂道:“看來,這件案子和鏢局的人不干凈有關(guān)。等著慢慢查他們的贓證吧?!?p> 過了幾天,有人來衙門說在河邊的蘆葦蕩里找到了王軒的頭顱,徐茂帶差人查驗過頭顱,發(fā)現(xiàn)頭顱上有明顯的斧痕,看來王軒的致命傷是在頭顱上,兇犯是個力大使斧的人,為了掩藏兇手身份,故意把王軒的頭顱切下,扔到了蘆葦蕩里。王家錢莊的賬房是個瘦子,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能致王軒死命,看來的確是另有兇犯和賬房合謀殺死了王軒。徐茂說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卻是LF市的福遠鏢局,可是自己又不能查那里的事。于是徐茂將案子呈報給府里,讓府里想辦法查拿兇犯。
可是過了有半個月,州中并沒有拿到兇手,徐茂移文想問,宋誘人只回話說,人混在福遠鏢局,他也沒辦法詳細查問是誰做的案。徐茂回頭跟縣里的捕快們商議,說:“看來州里并不全力辦事,查找殺王軒元兇的事情還要靠我們出力?!庇谑切烀尚?,讓他這幾日不用在街上巡邏,專門去查有關(guān)兇犯的線索,也就是可以不上班,自己去查殺人兇手。小劉聽到這說法,也連忙應(yīng)承了下來。他還想這是自己顯露身手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