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響亮的力道,讓沈翰飛瞬間從昏眩中驚醒過來,一睜眼就撞進著這雙‘深情’的清眸,近在咫尺,幾乎鼻尖對鼻尖,讓他心跳不由得地漏掉了一拍。
不知是由于驚嚇,還是其他緣故。
然而不過幾秒,他便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姿勢,立即黑了臉,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這次他明白了,這絕對是被氣的。
他隱忍著怒意時刻待發(fā)......
原先他是半跪在她身前,卻因脫力身體下跌......
若是跌下的角度不偏不倚,而她也不推開他,那他便會摔在她坐著的雙腿上,再不濟就是被她無情地推開,讓他自己摔在堅硬的地面上。
但萬萬沒想到卻是這種難以言齒的羞愧姿勢——半跪變成了雙腿跪在她身前,因為頭部被她抬起,本該軟倒的上半身也被伸直。
這種類似于雙膝跪地,卑微求婚、索吻的姿勢......讓他心中復雜,狂躁難消,想要捶心吶喊:
特么的,這還不如讓他自個摔在地上呢!
沈翰飛以自己的人格發(fā)誓,他這輩子就沒做過如此丟臉的事。
“你、你你......你給我放開!放手!”沈翰飛咬牙切齒,艱難地開口。
此時他還沒恢復力氣,否則早就把卡住他臉頰的雙手給揮開了,若條件允許的話,他還想順便砍掉這雙作孽的手。
因為他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臉上傳來的陣陣麻痛。
所以,他剛剛算是被這個女人給扇了巴掌,是吧?
這個認知讓他更加惱怒起來,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
然而他卻做不了什么,只能像任人割宰的魚肉,甚至連撲簌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卻見沐白裔這個女人一臉無辜地望著他,那雙眼眸如一汪清泉,仿若盈滿星空,零碎的星芒直射他的眼底。
“你不是在求我?guī)湍銌幔俊彼苫蟮胤磫枴?p> 求她?
沈翰飛差點氣得嘔血。
“我明明是請求,而不是乞求!”
然而他此時這‘跪求’的姿勢雖然沒有說服力。
但他仍然用異常堅定的口吻反駁之后,又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沐白裔有些嫌棄遠離了他一些。
“這不一樣嗎?不都是求助嘛?”
很好,很棒,這很純粹的求知欲成功把沈翰飛這個末世前的學霸擔當給問住了。
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沒多大區(qū)別!
呸!重點是這個嗎?
“你、你你是這么幫我的?一般人會這么幫忙嗎?”
他被氣得質(zhì)問聲都有些顫抖。
尼瑪,正常人會這么‘扶著’即將摔倒的人嗎?
若不是十分明確她與他之間確實沒有什么私仇舊怨,他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在報復他了。
就她這鉗子一樣的手爪,力道再大一些,都可以‘順道’把他的腦袋給摘下來了。
兩只纖細的手為了托住他軟倒的身體,幾乎把他帥氣的臉擠壓得變了形。
“不是要我?guī)湍惆逊N子拿出來嗎?”
對于他的氣惱,沐白裔有些莫名其妙。
“不抓住你的頭怎么拿出來?我又不會隔空取物。你到底還要不要取了?”
說著她自己都有些不耐煩起來。
嘴角不雅地抽搐著的沈翰飛:“……”
所以說,她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為了扶住他,而是取走種子。
那他是該繼續(xù)氣惱還是該無怨感激呢?
這真是個復雜的選擇,這種有氣沒法出,不出又憋屈不已的感覺真特么復雜。
他再次懷疑自己如此費勁拉攏沐白裔這個戰(zhàn)力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了?
她對敵方的戰(zhàn)力的確不俗,但是對己方的戰(zhàn)力也不容小覷呀!
白玉霜竹
其實在小小白面前的小飛飛就是個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