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稱呼?”楊克霜沒有回過頭來看正在下樓梯的周如沫,而是直接問了他這個問題,以至于周如沫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
“我嗎?我叫周如沫。”這時候,楊克霜才扭過頭來瞥了一眼周如沫。
“入列!”一聲嚴厲的命令,周如沫被震懾的不自覺進到了隊伍當中,他也像其他人一樣雙手后放,雙腿咬定地面一動不動。進入隊伍后的周如沫用余光看了看旁邊的人,除了自己還有智兒、吳淡洪、陳木原以及一個帶著面具的高壯男人,炎修則不在其中。
“現(xiàn)在人齊了,我要跟大家說一件事情。我叫楊克霜,是上面委派我來的。大家應(yīng)該都清楚,我們即將......不!我們已經(jīng)和那伙人杠上了,他們的科技能力、個人實力甚至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比你們豐富的多,而你們僅僅是這個!”楊克霜用手比了個零蛋。
“因此,無論是為了你們自身的安危也好,還是為了任務(wù)能夠完成也罷,你們都將進行一輪集訓(xùn)!以此來提高你們的個人能力!今天的懶覺,是你們最后一次的懶覺,接下來的日子,你們會接受生不如死的魔鬼訓(xùn)練!我的目標!就是讓你們成為我手下能打勝仗的兵!”楊克霜站在眾人面前,扯開了嗓子,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砸在我們耳邊。
“我們又不是士兵,為什么要聽你的?”周如沫覺得大家伙都不會樂意接受突然被要求集訓(xùn)的事實,他作為大哥一樣的存在,自然有一種抵抗的使命感迫使著他提出這個疑問。
“我只說一遍!放屁之前都要打報告,做不到的,大刑伺候!”楊克霜身穿作戰(zhàn)服,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站在了周如沫的面前,像一頭獅子盯著被踩在爪下的獵物。
“報告!我們憑什么要參加你的魔鬼訓(xùn)練!”周如沫顯然是覺得女人好欺負,要知道當年進大學(xué)軍訓(xùn)時他對男教官是不敢哼一聲的。而在繼續(xù)地追問之后,他面前的楊克霜在他眨眼的一瞬間抓住了自己手臂的前后兩端,并以一腿為重心,一腿在地上大劃一圈,隨后腰部彎弓,腳底發(fā)力一下給自己來了一個實打?qū)嵉倪^肩摔!
周如沫上一秒還能對視著楊克霜,下一秒?yún)s在天旋地轉(zhuǎn)后躺在地上看到了眾人發(fā)笑的模樣。
“這就是你們要參加魔鬼訓(xùn)練的原因!作為整個作戰(zhàn)計劃的重中之重,你居然如此不堪一擊!難怪你連你的親人都差點救不出來!”
“你說什么!”周如沫躺在地上大喝一聲,像打了雞血一樣蹦了起來,伸手就向楊克霜腰部發(fā)起攻擊,牢牢抓住楊克霜的腰帶后使勁想把她推倒,誰知楊克霜找到了周如沫的弱點,扳住他的大拇指就向后拗,骨關(guān)節(jié)的摩擦聲隨后傳來,當即疼的周如沫跪地求饒。
“報告!我要參加魔鬼訓(xùn)練!”就在周如沫在地上可憐地嗷叫時,周智兒率先提出自愿參加,但給楊克霜的感覺是周智兒并非真心要參加訓(xùn)練,可能只是看在自己是她父母的“救命恩人”份上才敷衍了自己。
“很好!但是這個訓(xùn)練不是請求你們,是要求!一旦參加,不論生死,勢不能退半步!”如若周智兒只是敷衍楊克霜,想必這時候就應(yīng)該有意見了,但楊從她的眼神里讀到她沒有絲毫動搖。
看著在場最小的一位妹妹都能鼓起勇氣接受挑戰(zhàn),陳木原、吳淡洪和面具男亦不退縮,紛紛請戰(zhàn)!
現(xiàn)在只剩周如沫了。
“可惡可惡可惡,明明我只是想為大家出頭,現(xiàn)在反倒成了唯一一個抵抗份子了......”周如沫心里想。
“哥,你也會來的,是吧?”
“別讓我看不起你啊,周如沫。”
“嗯哼嗯哼”面具男附和著吳淡洪哼唧了兩聲,而陳木原則一言不發(fā),只是拋了個白眼給周如沫。
“啊啊啊,行啦行啦,我參加我參加,我也沒說不參加,我只是問一下而已?!闭f完,周如沫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料想挺直腰桿的時候,頭恰巧撞在了楊克霜的胸上。
在這天地之間,有一雙彈簧發(fā)生了彈性形變,duang的一聲后便迅速歸位,第一位研究過它的科學(xué)家因為這獨特的變化而欣喜若狂,漲紅了臉。
“哦喲,還不錯吧?”楊克霜扭頭便重新回到了發(fā)號施令的中間位置。
“什......什么不錯,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哥......哥,你都做了些什么?”
“哼!從我查房見到他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是個變態(tài)?!彼齻z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毒辣地審視著周如沫。
“這!這!這!哎!”周如沫這下在吳淡洪的面前是徹底洗不清了。
“以上,就是今天上午集訓(xùn)的談話內(nèi)容,正式的集訓(xùn),將從今天晚上開始,請你們收拾好行李,準備下午離開這里。解散!”
一聲令下,楊克霜便帥氣地跨過庭院的大門,坐上了一輛吉普車揚長而去了。陳木原、周智兒和吳淡洪則快跑到樓上,應(yīng)該是要準備收拾東西,畢竟女生的東西有很多。
現(xiàn)在院子里只有我和一個面具男,我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我們對視了居然有十秒鐘,而后他握緊了拳頭,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他說了一句:“手感......不對,枕頭感覺如何?”本來周如沫是想罵他死不正經(jīng)的,但他的聲音非常熟悉,以致于周如沫脫口而出:“老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