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孟婆
水聲潺潺。
望著眼前這位鶴發(fā)童顏地老人優(yōu)雅地擺動船槳，感覺他是常年累月地做著這件事。
小川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被這眼前的景象嚇到。
腥紅的忘川河面上平淡無奇，水面之下涌動的殘骸野鬼蠢蠢欲動。
“快到了，少年，前面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鬼管家來了，老夫先溜為敬?！?p> 小川還想問一些問題，老人家早就已經(jīng)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
船舶順著忘川河河流推送到了岸邊，而岸邊有兩個陌生地身影等候多時。
“你來了！”
只聞女子妙齡之聲，掀開了垂在面前的黑色面紗。
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眉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的容顏，黑色華衣裹身，外披黑色紗衣，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群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拖三尺有余。
三千青絲用發(fā)帶束起，頭插碧玉釵，一縷青絲垂于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xiàn)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
“你瞅啥？信不信把你鼻屎挖出來當(dāng)晚餐！”另一名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素白色錦衣的姑娘兇神惡煞地喊道。
“你是不是彪，山炮??？那叫眼睛珠子！
來跟我讀：眼睛犢du子，我呸，眼睛zhu子?！焙谝屡訅旱吐曇魯[弄服飾。
“你們是誰？你們是在等我嗎？”初來乍到的小川暈頭轉(zhuǎn)向，并不識得誰是誰。
“對呀，等著你然后吃掉填滿我的肚子！本姑娘饑渴難耐?！毖姥罋饽夷业卣f道。
“牙牙！”
“好啦，好啦，不作弄他了……”
“林福川，枉死，年僅二十有八，一生驍勇善戰(zhàn)，未做半分傷天害理之事，可是公子你？”
眼前這位女子手捧陰陽卷讀道。
“還不參拜孟婆，一介匹夫，死了之后眼屎也不好使了嗎？”牙牙一旁不憤。
“你咋這么埋汰，那叫眼神，來跟我讀：屎嗯神！”孟婆翻了一個白眼。
“對，是我。孟…孟婆？我死了？可我怎么死的！”
“菊花盛開，享年二八?！崩项^飄過。
“…”
“命中注定，記不得前世的事也好，這孟婆湯也省得喝了！安心投胎便可?！?p> 投胎？要去哪兒？
去人間。
人間？那是一個什么地方！
一個充滿愛恨離別，生老病死的地方。
“孟婆，愛是什么？會很難學(xué)習(xí)嗎？”
“愛……愛……！”孟婆不語掀下面紗。
“這個問題你還是自己去體會吧，這江東之畔，忘川河，奈何橋也想知道愛是什么?！?p> 孟婆背過身輕言細(xì)語說了聲“牙牙！”只見牙牙雙手一揮，奈何橋掘地而出。橋的前側(cè)兩端有著似貓一樣的石像，眼睛不時的轉(zhuǎn)動，發(fā)出詭異的聲響。
夜游神身披銀色鎧甲，石塊一樣的膚色，骷髏一樣的腦袋。
眼洞里爬出無數(shù)黑色毛絨絨地小蜘蛛，體型瘦小，懷中抱著類似大型收音機的東西，細(xì)長的尾巴不停擺動。
腳底發(fā)出轟隆隆地聲音。
每行一步震動一聲，來回踱步……
一不小心，骷髏腦袋突然被震掉。
“不好意思各位，臉掉了！尷尬不了，失態(tài)失態(tài)，意外，你們就當(dāng)沒看到！”夜游神愣在原地。
迅速彎腰撿起骷髏頭。
安裝，旋轉(zhuǎn)，跳躍，你閉著眼……
“Music，everybady跟我一起來。
我說嘿，你說嘿嘿！
嘿！
……”無人應(yīng)答。
夜游神扭動著玲瓏曲線的身材。
眾人下巴瞬間拉的很長。
“嘿嘿嘿，嘿你m個頭啊，你蕭亞軒轉(zhuǎn)世成精的嗎！”
“關(guān)掉音樂，嚴(yán)肅點~咳！”孟婆訓(xùn)斥。
————
【夜游神：戰(zhàn)斗力SR，藤樹成精，骷髏本體，身披鎧甲，外貌酷似老鼠，帶著耳機，抱著收音機，酷愛音樂。
廣場舞發(fā)明者，也是小樹魅的父親，身為一個父親，不好好帶孩子，卻整日尋找音樂的節(jié)奏】
“橋有三層！第一層，善人鬼魂通過。
善惡兼半者走第二層。
這第三層浸于忘川河污濁的波濤中，則是惡鬼所終處?！?p> “而牙牙是我的貼身管家，專門負(fù)責(zé)食之惡鬼，對于他們前世所犯下的罪果也是一個歸處，因果皆是輪回?！?p> 話音剛落。
牙牙轉(zhuǎn)身變成鍋妖。
六只粗黑有力的獸爪，半圓形的鍋身，滿口的獠牙。
外掛著一只還未被吞噬完畢惡鬼的手臂。
依偎在孟婆的身邊發(fā)出哼哼唧的聲響。
“去吧，過了奈何橋便可轉(zhuǎn)世投胎?！币褂紊裣袷鞘盏街噶畎阋慌宰尦雎穪?。
小川朝著橋上飄去，回過身來。
“孟婆，為何我見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有……孟婆莊是不是開設(shè)了東北課，東北味的她我印象實屬深刻！”手指牙牙。
“牙牙還小，學(xué)習(xí)能力強！”
“真真假假亦是大夢一場，來世好好生活吧，遇到心愛的人，一定要看著她的眼睛，一個眼里都是你的人?！?p> “瞅你咋得，就是這個意思！”牙牙瞪大雙眼演示。
“…”
小川帶著疑惑，朝著奈何橋渡去。
“biu～”
“那我們就在這里分手吧，我要投胎了，你tm牽著我的手干什么！”牙牙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去牽住了小川的手。
“牙牙只是替孟婆不舍而已?！卑l(fā)出哼哼唧聲音。
“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長久，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你找你的丑八怪，我找我的高富帥?！?p> 牙牙甩開了小川的手。
“…”
“不久以后我們還會再見的！”孟婆轉(zhuǎn)身離去。
小川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這里的黃泉太奇怪了，之后也轉(zhuǎn)身離去。
黃泉留下了一群落寞的鬼影。
游遍陰司過奈何，獄囚冤債盡消磨。孟婆橋下相分手，颯颯仙風(fēng)鼓太和。
驅(qū)忘臺泉臺埋骨，鬼門關(guān)外立茫茫。
“來世，他終將忘記，他又怎么會記住你說的話呢？
還有孟婆……
我好像尿褲子了！”
一縷青煙飄過牙牙又幻化成人對著孟婆鶯聲細(xì)語。
“怪不得剛才一直哼哼唧！原來……
你是不是彪，站著尿尿？”
“我是鍋妖啊，沒有腰，蹲不下來，所以才叫鍋腰??！”
完美解釋，沒毛??！
“…”
“魂歸之路，足八百里，須得值得。”孟婆和牙牙便消失在黑暗盡頭，奈何橋也隨之消失。
“牙牙，這是他第一百次問我愛是什么了！”
“我覺得愛就是：請給我一個新的尿不濕！謝謝孟婆?！?p> ……
盡頭之處傳來輕聲細(xì)語。
佼佼佳人，江東之畔。風(fēng)之蕭蕭，雨之寥寥。思之不見，佳人不還。江東之畔，埋吾相思。
無邊落木蕭蕭下。
一邊亂尿，一邊落寞。
……
“孫崽，你剛才是不是在忘川河尿尿了！”老頭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