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提賈正經(jīng)之事,話說那管家自騎馬離了那荒野之地之后,便到了東南一隅,城曰閶門者??汕蓛罕阌龅搅肃l(xiāng)宦甄士隱來采買奴仆,便自薦做了士隱的家人。
因著自己曾經(jīng)有過案底,那管家便推說自己沒有名字,只得了一個賤名狗兒,士隱自詡開化,便為他取了霍啟之名。
甄士隱此時不過三十歲的年紀,也已娶了嫡妻封氏,只是膝下無一子女。士隱家中雖無十分富貴,在這姑蘇城中也算是名門望族了,霍啟在這里做事雖顯繁忙,倒也自在。
轉眼已是二十載,甄府也添了一個女丁,霍啟更加忙碌,忙到幾乎要忘了自己曾犯下的錯事了,幾乎真的以為自己一直都是甄府的家人了。
直到甄府隔壁葫蘆廟里來了一個姓賈名化的窮儒,霍啟不曾見過賈化一面,只是自家老爺欣賞賈化,時而提起。
霍啟本來并無在意這人,直到有一天士隱再提起他的時候不再是賈化了,而是賈雨村。
霍啟這才想起二十年前的事來,只是他深信自己的判斷,故而只是心中略略存疑。
翌年正月十五,正值元宵佳節(jié),士隱見賈雨村孤身一人在那破敗廟宇,便邀他來家中共度佳節(jié)。
霍啟見著那雨村,心下大驚,二十年前的記憶若隱若現(xiàn),賈雨村好像就是自己當初殺的那人,只是因時間久遠,霍啟不能肯定。
可在士隱、雨村二人談笑,霍啟服侍之時,竟又聽得賈雨村是湖州人士,霍啟儼然把賈雨村看作當初死里逃生的賈正經(jīng)了。
霍啟正胡思亂想,便誤了上酒菜的時機。待他反應過來正要上菜時,雨村卻突然看了霍啟一眼,道:“老先生這家人看著倒是有幾分眼熟,有正氣之資。”
士隱聽得大悅,直道:“霍啟本是我在集市采買而來,頗有幾分慧根,雨村兄可謂是慧眼識英雄啊。”
賈雨村忙施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只是您老先生府上的風氣好啊?!?p> 聽得這里,士隱不禁大笑,雨村也便跟著笑起來。
氣氛一時其樂融融,除了霍啟。
很快,賈雨村便又回了葫蘆廟,士隱也已經(jīng)歇下了?;魡s久久無法入睡......
終于,他下定了決心,既然之前可以,那么現(xiàn)在也一定可以。
過了幾日,賈雨村被廟里的小沙彌發(fā)現(xiàn)死在了破廟里面,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體都僵了,衣服胡亂地散落在周旁。
小沙彌發(fā)現(xiàn)后就立馬將這事報告給了甄士隱,士隱則立馬讓霍啟去報了官。
霍啟急忙趕到官府,假情假意地將這事報給了衙門,言辭中也暗示了希望他不要深究的意味,又給了幾兩銀子。
那衙門派了幾個閑散小吏去了葫蘆廟,到了廟里之后,小吏們只是看了一眼,便叫霍啟他們收了尸。
霍啟陪笑道:“各位大哥,這賈老爺?shù)乃酪蚰懿荒芙o透露一二,也讓小的回去有個交代?!闭f著,便每人給塞了幾錢銀子。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掂了掂手中的重量,說道:“按理說這是不能說的,不過,甄老爺?shù)氖乱簿褪俏覀兊氖?,這賈雨村十有八九是被寒風給凍死的?!?p> 霍啟再次謝了幾人,并又送了他們出門,才回到甄府,向著士隱道:“老爺,官府人說賈老爺是給凍死的?!?p> 士隱聽了有些傷感,說道:“怎么偏就給凍死了呢?這幾日也未有寒風,怎么就......”
好在士隱身邊有妻女陪著,雖有些傷心,卻很快地也好將了。
霍啟也是松了口氣,只是,第二年發(fā)生的事卻讓霍啟有些措手不及。
流浪的幻想者
霍啟身份純屬虛構?。。?! 此篇也大部分是個人觀點?。。? 純屬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