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現(xiàn)在事態(tài)似乎有些出乎我們的掌控了啊,那個蕭炎,真的很強(qiáng)!”?一個云嵐宗長老看著和納蘭嫣然打得難解難分的蕭炎有些驚慌地說到。
能夠與云嵐宗年輕一輩最杰出的納蘭嫣然對戰(zhàn)這么久,還弄了個兩敗俱傷,用屁股想他們也能知道,面前那個清秀的青年,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云棱緊皺著眉頭,手掌緩緩撫著胡須,半晌后,聲音低沉的道:“先看看吧,今日是嫣然的加冕禮,盡量不要讓得嫣然輸了,不然的話,在這么多強(qiáng)者面前,云嵐宗的臉往哪擱?”?
廣場中央,煙塵逐漸散去,只見蕭炎拖著玄重尺,一瘸一拐地向著納蘭嫣然走去,玄重尺在地面上犁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而躺在地上的納蘭嫣然隱藏在身后的劍上斗氣閃動,顯然是動了殺心,這場比賽她不想輸,也不能輸,輸了不僅會影響云嵐宗的聲譽(yù),她還需要履行約定到蕭家為奴為婢……
“結(jié)束了……”
蕭炎走到納蘭嫣然身前,雙目通紅,發(fā)絲凌亂,樣子猙獰恐怖,高高舉起的玄重尺在日光的反射下有些耀眼。
納蘭嫣然緩緩閉上眼睛,如同認(rèn)命了一般,手中的劍卻在斗氣的加持下,顯得越發(fā)閃耀。
“住手!”就在玄重尺即將落下的一刻,云棱突然說道。
聽到這句話,蕭炎心中一喜,手上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畢竟死了的納蘭嫣然可不能到蕭家為奴為婢,他也就不能盡情地侮辱她了。
躺在地上的納蘭嫣然也是松了一口氣,當(dāng)初的確是她有錯,現(xiàn)在又將蕭炎殺了的話,她還真的有些不忍心,更何況剛才她已經(jīng)知曉了蕭炎就是巖梟這件事情,而巖梟救過她爺爺納蘭桀的命……
納蘭嫣然剛才使用的那種斗技明顯不是云嵐宗所有,而那種斗技的破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若是納蘭嫣然這一招下去的話,蕭炎必死!而一旦蕭炎被納蘭嫣然殺死,那么云嵐宗也會落個持強(qiáng)凌弱的名頭。
“這場比斗按平局處理,由老夫做主解除你們兩個的婚約,而嫣然也不用到你們蕭家為奴為婢?!痹评鈸崃藫嶙约旱暮殻行o奈地說到,這樣處理對云嵐宗也是有不小的影響,畢竟親傳弟子和一個野小子打了個平手,掛在臉上也不光彩,不過總比蕭炎被納蘭嫣然殺了好。
云棱這一舉動,在小輩眼中就像納蘭嫣然要被打敗之時(shí),云棱強(qiáng)加干預(yù)。
而在老一輩的眼中,則是云棱放了蕭炎一條生路。
“我……”蕭炎剛想反駁,藥老的聲音便從心里傳來,“小炎子,接受這個結(jié)果吧,這場比賽你已經(jīng)輸了……”
“老師,我沒有!明明是她輸了!”蕭炎心中聲嘶力竭地吼道。
“小炎子,在你揮下玄重尺的瞬間,那個女娃娃便會釋出剛才的斗技,這是你們實(shí)力不夠還發(fā)現(xiàn)不了她身上的能量波動而已……”藥老有些無奈地說到。
“我不服!我要重新打!”既然他都算實(shí)力不夠的那一類人,那么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
“此事就這樣決定了……”云棱說完,扭頭便走,多說無益,對方實(shí)力不夠,發(fā)現(xiàn)不了,怪不得他。
“我不服!我要重新打,你云嵐宗仗勢欺人!”蕭炎聲嘶力竭地大吼道,雖然知道不可能重打,但是若云嵐宗顧及臉面,給他一些賠償?shù)脑?,他就賺了,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初的那枚聚氣散他也應(yīng)該收下。
而且若是他直接使用完整版的佛怒火蓮的話,納蘭嫣然是肯定無法接下的。
而在廣場中卻沒人理會他,任由他如同小丑一般大喊大叫。
場中的大部分小輩都是云嵐宗的弟子,自然不會說什么,剩下的一小部分,雖然心中為蕭炎感到不平,但是迫于長輩在場也不好說什么。
“唉……”納蘭桀心中嘆息一聲,之前知道蕭炎是巖梟時(shí),他還因?yàn)殄e過一個未來的超級強(qiáng)者而惋惜,但是現(xiàn)在他的心里卻閃過一絲僥幸,若是這樣的人和納蘭家扯上關(guān)系的話,那他納蘭家的臉不夠丟……
不過因?yàn)槭捬自鵀樗畛^烙毒,他倒是沒說什么。
納蘭嫣然從懷中拿出一張雪白的休書,上面依稀可見一個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印,輕輕一撕,紙屑隨風(fēng)飄走……
不多時(shí),廣場上的人便走了七七八八,只留下蕭炎一個人站在廣場中央。
“唉,凌老,走吧……”在暗中觀察這一切的薰兒嘆了一口氣,本以為蕭炎三年后會成長一些,但是結(jié)果卻讓她失望透頂,她可不認(rèn)為蕭炎不知道真正的結(jié)果,蕭炎手中的那個靈魂體不可能什么都不說,明明輸了還要如同小丑一般鬧事……
她對蕭炎的感情基于蕭炎給她的第一印象,也正因?yàn)槿绱?,她才不愿意相信蕭炎會做一些荒唐事,但是現(xiàn)在她信了……
“呵?!奔恿袏W嗤笑一聲,許久未見,蕭炎的變化還真是大啊。
“小子,既然你和云嵐宗的恩怨解決了,那么現(xiàn)在該解決我們的恩怨了?!闭驹跇浼馍系暮2|如同看戲一般看著下面大吼大叫的蕭炎,戲謔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