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氣大陸西北角,由于資源匱乏的原因,鮮有強者出現(xiàn),對于魂殿的護法來說,到大陸西北角工作無疑是一件苦差事,相對的,因為強者罕見,這也是最為安全的差事。
然而空間裂縫中,兩個魂殿護法看著一臉淡然的加列奧,心中將給他們安排任務(wù)的尊老罵了個狗血淋頭。
強者少?下面排排站的五個斗宗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個還在施虐的女人,看著就殘忍,而且斗宗巔峰,在中州北域已經(jīng)是無敵的存在了好吧。至于安全,一招就將他們老大給干掉還一臉淡定的四星斗宗可不能帶給他們安全感……
“我問,你們答,答不出,便死?!奔恿袏W一臉淡定的開口。
不知怎地,兩個魂殿護法感覺加列奧沒少干這種事情,這表情,比魂殿中專門負責(zé)拷問的護法還冷酷。
“你們是魂殿的人?”加列奧冷冷地開口問到。
這幾個靈魂體給他的感覺很像之前在迦南學(xué)院的鶩護法等人,而且他們使用的鎖鏈也和鶩護法等人如出一轍,只是多出了一些黑色煙霧。
兩個護法臉色一愣,顯然沒想到加列奧會知曉魂殿,這說明加列奧等人顯然是去過中州的。
緩過神來后,一個魂殿護法當(dāng)即開口道:“小子,既然知道我們是魂殿之人,還敢……”
話未說完,一只帶著無形火焰的拳頭便洞穿了那魂殿護法的胸膛,隨后被焚為虛無,空間中的黑霧再次變淡了一分。
“我問,你答,答不出,便死?!奔恿袏W盯著僅剩的一名魂殿護法,再次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話。
那魂殿護法如同搗蒜一般連忙點頭,事實告訴他,如果不按照這個男人說的做,他真的會死。
“你是魂殿的人?”加列奧開口問到。
“是是是,我們?nèi)齻€都是魂殿的護法,他們兩個是天護法和地護法,我是人護法?!蹦腔甑钭o法連忙點頭回道,大哥和二哥瞬間浪死,他一個小弟也很絕望啊……
“你們是扶持木家的那個暗中勢力?”加列奧再次問道。
“沒錯?!被甑钭o法簡介地回答道,鬼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會不會因為他多說了一個字而送他上西天。
“你們?yōu)槭裁匆龀帜炯???p> 這是加列奧很是想不通地一個問題,相比于扶持一個弱小的家族,和云山合作顯然更有利,若是在云盟的幫助下,魂殿護法捕捉野生靈魂體定會輕易許多。
“因為木家勢力最弱小,更容易控制,與云盟交戰(zhàn)后傷亡會更大,我們能夠收集到的靈魂體也就更多?!被甑钭o法如實回答道。
加列奧嘴角抽了抽,好吧,是他把魂殿想得太善良了,有一個敢獻祭整個中州成就帝位的族長帶領(lǐng),魂殿又怎么可能會顧忌那么多?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鎖鏈上的黑霧是什么東西,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之前的鶩護法他們是沒有這個東西的吧?”加列奧再次問到。
這黑霧是他比較疑惑地一個東西,這東西有一點像蕭炎的黑手,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對別人的斗氣防御具有吞噬效果,又如同附足之蛆一般難以祛除,這顯然不是自身斗氣催生而出的,否則這黑霧的使用者將會成為這黑霧下的第一個亡魂。
“這黑霧叫做烙毒霧,是我魂殿護法前些年才利用五階魔獸魔獸烙鐵毒印蟒的毒液融合魂殿功法制作而成?!被甑钭o法說到,隨后又補充道:“傳聞這烙鐵毒印蟒是千年之前我魂族大能用蛇族魔獸靈魂融合異火產(chǎn)生的失敗品?!?p> 加列奧摸了摸下巴,這信息量有點大,不過他還是能捋清楚的,也就是說這黑霧是魂滅生用烙鐵毒印蟒鼓搗出來的,而這烙鐵毒印蟒又是被魂族鼓搗出來的。
這魂族還真是物盡其用啊,連五階魔獸的失敗品都不放過……
“大人,我身份低微,也就只知道這么多了,您看這……”魂殿護法從黑霧中走出,一臉諂媚地看著加列奧說道,意思相當(dāng)?shù)拿黠@。
“你的回答讓我很滿意。”加列奧語氣平靜地說到:“恭喜你,讓你的生命延長了十分鐘?!?p> 話音落下,一只手掌毫不留情地洞穿魂殿護法的身體。
在臨死前的一剎那,魂殿護法很是不甘地看著加列奧,他本以為加列奧會在他回答完以后放掉他,他也已經(jīng)想好了他離開空間之后,如何回到魂殿請求尊老來找加列奧報仇,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回答地如此干脆,然而這一切都隨著他的死亡而破滅。
“呼!”
加列奧一口氣將空間裂縫中的黑霧吹散,他可不會傻到斬草不除根,等著魂殿來報復(fù)他。
那魂殿護法剛才所說的話,信息量很大,那魂族的大能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虛無吞炎的火靈,而進行魔獸靈魂與異火融合應(yīng)該是其吞靈族的能力,這么一看的話,這黑霧如此特殊也不足為奇。
想了想,加列奧利用六道輪回炎在虛空中撕開一條裂口,離開了這處空間裂縫。
此時,下方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
觀月臺上,加刑天的胸口中心多了一個可以看見心臟的恐怖傷口,在花瓣的不斷切割下,這個傷口還在不斷放大,不過可以預(yù)見的是,加刑天完全沒有生命危險。
天空中,木辰的雙手被鳳清兒的妖凰鐘震得虎口開裂,在一次失誤中,直接被鳳清兒一記風(fēng)指殺從空中擊落。
而云嵐山腳下,夏莽已經(jīng)坐在的如山一般的尸體上飲酒,周圍濃郁的血腥味似乎讓他很是興奮,一些沒有被殺掉的士兵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得丟盔棄甲而逃。
沒多久,鳳清兒便提著木辰的人頭,來到加列奧身邊問到:“你剛才去哪兒了?”
之前戰(zhàn)斗開始時鳳清兒還分心看到加列奧在觀月臺上,之后加列奧便是不見了。
“那邊剛剛有幾股奇怪的氣息,我過去解決了一下。”加列奧說道。
鳳清兒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加列長老,帝都木家的余孽如何處理?”云棱來到加列奧身邊后問到,身為云嵐宗大長老的他,之前在組織一眾長老防御,如今大局已定,剩下的追趕殘兵敗將之時用不得他出手。
只是云盟的大小長老都不在帝都,而盟主云山又身負重傷,所以剩下的事情都需要加列奧來做決定。
“全殺了,一個不留。”加列奧眼神一冷說道,此次云山身受重傷就是因為當(dāng)初沒有將皇室斬草除根,而讓加刑天有了復(fù)仇的機會。
聞言,云棱也是心中一震,點了點頭便是退了下去,數(shù)千人的性命,在加列奧一句話下就丟了性命,與云山相比,加列奧多了一分冷血與果斷,而云山則是有些優(yōu)柔寡斷,曾經(jīng)處理皇室時是這樣,處理木家之時也是這樣。
血色的殘陽擠出烏云,幾束紅色的陽光從烏云間穿過,照耀在淌過一條血河的云嵐山腳,一場僅持續(xù)了半日卻異常慘烈的戰(zhàn)爭就此結(jié)束。
事后,云棱帶領(lǐng)著一眾云盟強者,將木家之人盡數(shù)殺滅,木家的財產(chǎn)盡數(shù)充公歸歸云盟所有,伽瑪?shù)蹏蠹易逯痪痛穗E落。
之后,云盟又在周圍帝國發(fā)布前伽瑪?shù)蹏适遗c木家成員的通緝令。
傭兵公會,穆蛇完成了其回歸木家的愿望,在雅妃的請求之下,將穆力從傭兵公會調(diào)出,讓其重回木家,成為木家家主,代替木辰擁有其在云盟中的長老職位。
乍一看,穆力用成為了云盟的長老,但是僅有一個空殼木家的他又有多少實權(quán)呢?
云嵐山,云盟總部
“加列長老,后事差不多處理完了,只是煉藥師公會該如何處理……”云棱低著頭問到,雖然他能算做是加列奧的長輩,但他在后者面前沒有任何架子,僅因為其恐怖的實力以及近乎冷血的手段。
煉藥師公會在云盟的位置太過重要,而且這些年云盟能夠快速發(fā)展也幾乎全部綺仗煉藥師公會,隨著時間的發(fā)展,云盟在明里暗里地也會給煉藥師公會一些特殊的權(quán)利,這也導(dǎo)致煉藥師公會的一些高層滋生了一些驕狂之氣,甚至一些人還生出了云盟是煉藥師公會所造就的想法。
再者,煉藥師皆是高傲之輩,無償煉丹本就讓他們心生不滿,木家的這次機會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反正由于其在云盟中的重要性,就算失敗了,云盟也不可能拿他們怎么樣。
事實也是如此,云棱等人因為顧忌云盟日后的發(fā)展,也的確不敢如何。
“看來云盟內(nèi)部,也并非是如同想象中的那般鐵桶一塊,還是存在著許多問題,煉藥師公會的問題必須解決,可不能任其發(fā)展,否則日后必會成為云盟的毒瘤……”加列奧心中快速思考,本來若是云盟快速發(fā)展,這是對盟中所有人都有利的事情,但是人的貪欲是無法滿足的……
“將煉藥師公會的法犸,以及煉藥師公會的所有高層請到這里來,我有要事與他們相商。”加列奧想了想后說到。
“是?!?p> “你這個勢力還真是麻煩,強者沒幾個,破事卻挺多。”鳳清兒撇了撇嘴說到。
對此,加列奧只是笑了笑以回應(yīng),今日過后,煉藥師將不再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
一個時辰后,云嵐山腳
“會長,你說這聽都沒聽過的加列長老召集我們有何事?”一個發(fā)須皆白的老者向身旁的法犸問到,語氣中的傲慢之氣并沒有因為交談對象為法犸而收斂,其身上的煉藥師長袍上紋著一個具有五條波紋的丹爐,代表著其五品煉藥師的身份。
“別管那么多,我們?nèi)ゾ褪橇?,這次的確是我們做得過分了?!狈ㄡ飮@了一口氣說到,長袍徽章上如同活物一般的六道波紋隨之顫動,如今的煉藥師公會已經(jīng)有了兩名六品煉藥師以及五名五品煉藥師。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元老級的人物對加列奧可是有些印象,對于其滅掉迦南學(xué)院的壯舉,他至今都覺得震驚,以后擊退三國聯(lián)軍所用的能夠快速創(chuàng)造出大量斗王的奇特丹藥似乎也是出自他之手。
曾經(jīng)煉藥師公會用云盟的資源煉制丹藥拿去販賣,云盟高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跟著木家一起造反,他們的確是做得有些過分,放下身段道個歉,讓手下收斂一些,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吧……
“呵呵,過分?他們將我們煉藥師當(dāng)做煉藥機器豈不更過分?”另一名五品煉藥師冷笑著說到。
法犸搖了搖頭,他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腳踏在青石臺階上的聲音在云嵐山中回響許久,最終停在最高的一階上。
“咚咚咚?!狈ㄡ锟垌懥朔块T。
“進來?!?p> 剛一進門,法犸便是掃視了一眼房間,房間中的人不是很多,除了云韻與加列奧外還有一男兩女,毫無例外,他們的氣息法犸均是無法看清楚。
“坐。”加列奧對著下方的眾人伸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坐下。
“法犸長老可知我找你們前來所謂何事?”加列奧笑著問到。
“呵呵,此事我卻是要向加列長老道個歉,由于老朽御下不嚴(yán),以致有些狂傲之徒竟答應(yīng)木家行造反之事,老朽在此為他們道歉,此事就此揭過如何?”法犸也是笑著說到,無論如何,煉藥師在任何勢力中的地位都是不可取代的,如今他已經(jīng)擺出了態(tài)度,加列奧估計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如今一時的得失與云盟往后的發(fā)展,這兩者孰輕孰重,加列奧應(yīng)該很清楚。
“不如何?!奔恿袏W笑容凝固,盯著法犸說道,這一件事使云盟損失了數(shù)名斗皇,就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便過去了,怎么可能?
“那加列長老以為如何處理為好?”法犸也是訕笑一番說道,僅憑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解決這件事情,的確不是很現(xiàn)實。
“既然煉藥師公會想獨立與云盟,便解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