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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羨:“……”大魔王繃著臉,裝作自己看不到那兩人的眼神似的,垂眸看向手中的瓷碗,眼底滿是嫌棄。
又忍不住的在心底再一次的詛咒起來了這天殺的藥膳。這都是誰研究出來折騰人的?
且怎就不能給她放點糖了?可真都是一群沒眼力見的,她不情不愿的這么些天了,暗示的那般明顯,可卻連她想喝甜的都瞧不出來。
可大魔王到底是拉不下那個臉與太后說她要喝甜的,只好在心底憤憤的念叨個幾遍,又委屈自己的舌頭了來喝這沒滋沒味的東西。
“太后娘娘,郡主身子還未曾好嗎?”唐若蘭沒忍住問了出來,她是一直都知道有定國公府的那位郡主身子不大好的傳言,可如今莫羨與她是朋友,這從前不關心的事兒,如今也漸漸地上了心。
昨日里莫羨與她們一同宴飲,除了沒用些酒,連半分病態(tài)都未曾露出來,還以為那影影綽綽的傳言不過是人云亦云,以為莫羨的身子并無大礙呢。
直到方才。
能叫那般順著莫羨的太后不為所動的事兒,大約只有莫羨自己的身子了。
可這等事卻是不能深思的。
太后眼底露出了幾分歡喜來,她原還有些擔心自家阿羨與她們處不來,哪怕昨日里秋水那般說了太后也還是放心不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秋水再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比不上此刻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唐若蘭與許清眼底的擔憂來的直接和痛快。
若非不是相處起來歡喜,又何苦為了不相干的人擔心呢?
至于這兩人會不會只是在她的面前做戲……太后壓根沒去考慮這個問題。
不光是因著她信得過唐若蘭與許清的性子,更是因為曾經(jīng)執(zhí)掌鳳印的后宮之主是個火眼金睛,這些還未長開的小丫頭根本就不可能瞞的過她。
這可真是太好了,她家的阿羨也總算是有了些能說體己話的友人了。
如今她這個老婆子還在,還能打著精神陪著莫羨說些舊事講些東西,阿羨還算是有個能說話的人。
可等她百年之后,阿羨還能與誰呢?從前拘在定國公府里,甚少與旁人來往,她的阿羨那會子是半個朋友都沒有。太后原本想著定國公府內(nèi),還有莫麟的一個嫡女兩個庶女,這有許多的血脈相通的姐妹,去不去交朋友的倒也無妨。
外面認識的人,哪里比得上從小到大十多年的姐妹親情。
“從前不過是耽擱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辈坏忍箝_口,莫羨便搶了話頭。
若是叫她外祖母開口,還不知又得把她的身子說的多差呢,雖說——這還都是大魔王自己造的孽。
“如今每日里不過是用些藥膳便好了,我估摸著應當也用不了許久了,對罷外祖母?”
說到這里,大魔王又生怕自家外祖母來拆自己的臺——就像方才她順手無意之間的拆了過,這功過相抵,一時間到也沒有旁的。
太后眼底滿是笑意,也不揭穿莫羨的小心思,順著莫羨的意思說道:“是好多了?!?p> 左不過人還在這里,這藥膳什么的也是萬萬都躲不過的,如今不過是叫莫羨多把心思給收回來些罷了。
既能哄的自家外孫女歡喜,又與旁人沒有太過的損耗。
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