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山上,月黑風高。
唐百木與葉天倫打了一場。
起初,唐百木只是試探地投出幾枚細針,葉天倫目光一銳,平日那鼓傻勁渾然全無,手中長劍肆意胡劃,紛紛打下唐百木的暗器。
山上落英紛飛,月光穿過云霧,劍刃擋下的暗器全都擊向樹腰。
唐百木驚愕,這世上簽來沒有兵器能毀掉唐家鑄造的暗器,葉天倫手上的劍,必定是把神兵利器。
兩人拆招百馀,葉天倫忽然開腔:“原來東躲西藏便是唐家的路數(shù)?!?p> 這話激得唐百木燃起熊熊怒火:“別少看唐家?!闭Z罷,掌風從葉天倫后腦一掃,葉天倫得意一笑,單手迎向唐百木!
風云電雨間,灼熱內(nèi)功從葉天倫掌心輸出,唐百木牙根一咬...
最終,唐百木大敗。
唐百木心不甘情不愿的從鞋底掏出二百兩銀票:“拿著!”
葉天倫對著兩張散發(fā)出濃郁腳臭的銀票猶豫了半天:“唐百木,你很噁心!”
唐百木反了個白眼:“嫌棄的話可以不要!”
葉天倫迅速收下臭氣沖天的銀票:“那日,我見到嚴大人與夏侯琰在屋頂里交手?!?p> “那又如何?你不是懷疑我家公子是天機閣閣主嗎?”
“我覺得,真正的天機閣閣主,不是他們其中一個?!?p> “何以見得?”
“直覺。”葉天倫說得言之鑿鑿。
唐百木也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傻子打敗...
極寒之地位于慶國邊緣,因為地勢過于險要寒冷,先帝為免靖王與廣王起兵造反,于是把長年累月皆是冰天雪地的地方劃分為皇族的封地。
如是者,靖王與廣王來到此處長居,也等同流放無異。
山河大地早已結(jié)成寒冰,廣王穿著厚重棉襖,來到靖王府找夏侯靖下棋。
“大哥,我想出兵攻打慶國,日子實在是過不去了...”廣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抱怨道。
靖王喝著薑湯御寒,熱騰騰的暖氣從他臉上散開:“咱們現(xiàn)在也就只有五萬的兵力,怎麼打?”
“那個老三也是的,在慶國招兵買馬了那麼久也沒見他半個人影,還夸下海口會湊夠一百萬的兵力與朝廷與之抗衡,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夏侯靖緩緩落下一子:“老三說過,那一百萬人當中,有過半數(shù)是武林中人,就連普通百姓也湊合其中,如果咱們打起來了,打贏打輸,我們也沒多少影響?!?p> 夏侯廣一愣:“老三這么厲害?”
“這傢伙可惜沒當上皇帝,不然以他的野心,北漠早就被他吞併了?!毕暮蚓咐淅涞馈?p> 廣王想了想,手中棋子久久未動:“既然老三有能力在慶國招兵買馬,那還用得上我們那五萬軍力?”
“我們這五萬精兵,只不過是用來對付一個人?!?p> “誰?”
“嚴燁。”
“我們五萬人,為的就是要殺他一人??”
“老三已用計引他過來了,我們就在這里,等一等。”靖王喝了一口薑湯,辛辣感從舌尖散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嘴臉早已塵封到回憶裏,與當今天子一樣高貴典雅的皇室血脈居然淪為荒地之主,想想也覺得諷刺無比。
“就嚴燁一個,也用不著那麼多人追殺他吧?他憑甚麼呀?”
“他死了,嚴家軍一時之間群龍無首,酆城軍心一亂,北漠便可乘虛而入?!?p> “可是這么打下去,慶國也會變成北漠的囊中物,何時輪到老三?”
“別忘了,完顏卓雅在慶國?!?p> “難怪老三對嚴燁動了殺意,若然嚴燁一死,老三便可輕而易舉的把完顏卓雅拿下來與北漠談判,這方法,妙哉?!?p> “但愿,此計能如我們所愿?!毕暮罹赣致湎乱蛔?,細長臉龐忽然一笑:“二弟,你輸了。”
在遙遠的天空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嚴歡百無聊賴,便拿著一根胡蘿蔔給肥兔兔吃:“小白,你說霜姐姐能不能找到我哥呀?”
毛茸茸的小白兔呆了呆,紅眼睛瞪著嚴歡,又長又細的耳朵抖了抖,像是聽得懂人語一般。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瞪:“小白,你聽得懂我說的話??”
肥兔子把頭一低,兩顆雪白的牙齒不停猛吃嚴歡手上的胡蘿蔔!
嚴歡皺了皺小短眉:“小白,你知道嗎?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你吃那麼多,你就不怕我哥把你吃了?”
紅眼睛一頓,小爪子突然推開嚴歡手上的胡蘿蔔...
嚴歡把肥兔兔抱高,陽光普照下,純白軟毛愈顯雪白。
身穿灰白短袍的童子暖暖一笑,軟糯童音笑得開懷:“你放心,就算我哥要把你吃掉,霜姐姐也一定會護著你?!?p> 被嚴歡舉高的兔子一怔:不要吃兔兔...你們要謝絕進食野生動物啊...猶其是那個叫嚴燁的壞蛋!
輕柔細風一吹,卓雅站在遠處眺望手抱兔子的孩子。
別致的庭院內(nèi),是一番美好境象。
遠在皇城。
鉉璟帝急召康寧公主的駙馬賀文軒面圣。
夜月藏在云層霧裏,低調(diào)地散發(fā)柔弱銀光。
了無人煙的街道上,賀文軒辭別了鉉璟帝后,匆匆上了一輛馬車,往城外駛?cè)?..
不準笑大人
明天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