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某人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要被獵的色狼,而且是老的色狼。
晚上,練完瑜伽課的霜雅,回到家中,洗漱后,穿著寬松的睡袍,在窗前打坐,繼續(xù)修煉著昆侖訣。
月色正照在她的身體上,她這是在吸收月亮精華,很快,她就入了靜,只是今夜有點和往常不一樣。
入靜本來就是深度的休息,只有道氣在周而復(fù)始的運行著,但這時的霜雅,像是入夢,更像是穿越了。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小奶狗,和幾個兄弟姐妹,爭搶著母乳。
只是它總是爭不過,被擠在了外面,只有等到它們吃飽了,媽媽才用嘴把它勾到自己的懷里,讓還沒有開眼的自己吃奶。
她貪婪的吸吮著帶著腥味的母乳,吃到了飽。
日復(fù)一日,隨著兄弟姐妹們越來越大,都開眼了,飯量也越大了,漸漸的,留給她的乳汁越來越少,等到它要吃奶時,媽媽已經(jīng)沒有多少乳汁給她了。
瘦弱的她生病了,不知道是什么病,快滿月的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走幾步就跌倒。
有一天,她聽到幾名軍人在說她:“可憐的小花,繼承了邊牧的所有特點,卻是吃不飽,現(xiàn)在還生病了?!?p> 另一位軍人心疼的說:“是啊,看來活不到明天了,看來不能它等不到自己成為軍犬了?!?p> 霜雅覺得自己顫巍巍的站不住,還是歪歪斜斜的走到那軍人的腳下,親昵的舔著他的軍鞋。
軍人愛憐的摸著她的背,跟另一個軍人說道:“站長,我把它抱出去吧,看能不能給它一條生路?!?p> 那位被叫做站長的人,點點頭說道:“好,我們也是沒辦法幫它了,小陳,找點布給它墊著吧,希望有老鄉(xiāng)撿去救它的命了?!?p> 小陳找來幾塊碎布,把她包起來,輕輕的抱在懷里,走出房間。
很快,她被抱到了山腳,小陳輕輕的把她放在一顆樹下,摸著她的背說道:“小花,希望你能好起來,以后要記得雷達(dá)站的叔叔們哦?!?p> 摸了好一會,小陳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去了。
霜雅奶聲奶氣的叫著“汪汪?!彼恢?,接下來她的命運是什么。
下午,有位中年農(nóng)民,聽到她的叫聲過來,把他抱了起來,帶回家中。
第二天早上,她被放在咸草袋里,帶到了附近的鎮(zhèn)上,這位農(nóng)民希望能把她賣了,他的家很窮,養(yǎng)不了它。
只是,到了下午,人家看她這病怏怏的,都沒要她,她沒被賣掉。
中年農(nóng)民餓了,去到鎮(zhèn)上的親戚家蹭飯,家中有個五歲的小男孩,很是喜歡她,逗著她玩,農(nóng)民跟他父親說起了她的來歷,想賣掉,一早到現(xiàn)在卻是賣不掉。
小男孩的父親,也是個善良的人,見小男孩挺喜歡她的,就說道:“看這也是緣分,我買下吧。”
小男孩的父親,用一塊錢,買下了她給小男孩。
親戚走后,小男孩的父親嘆了口氣,對妻子說道:“這小狗生病了,恐怕是活不下去的,我就當(dāng)送親戚錢買下的?!?p> 小男孩的母親,也是位善良的人,很通情達(dá)理的說道:“這年代,都不容易,能幫點就幫點吧?!?p> 這是上世紀(jì)七十年代,大家都活得很艱辛,小男孩找來一個小碗,給她盛了一點飯,放在她面前要給她吃,她聞了下不吃。
小男孩很堅持的把碗又推到她的面前說道:“吃吧,不吃會餓壞的?!?p> 但她還是吃不下,又走開了。
小男孩的父親說道:“狗喜歡吃腥的,你給飯上澆點魚汁吧?!?p> 小男孩蹦蹦跳跳的把碗端過去放到桌上,給飯澆上了魚汁,還放了個魚頭。
又端到她的面前,她聞了聞,真香啊,可是她還是沒有胃口,吃不下。
到第二天,鄰居小女孩也來看她,小男孩跟她說:“這小狗一直不吃飯呢?我都給它換了好幾種了,粥也不吃,魚也不吃,菜也不吃的,哎,怎么辦啊?!?p> 小女孩天真的說:“會不會是愛吃甜的呢?我家地瓜好甜的,可能它要吃。”
“好,你們家有煮嗎?你給我個地瓜,我來喂它?!毙∧泻⒄f道。
小女孩也很高興,帶著小男孩去拿地瓜。
小男孩用手拿著地瓜回來了,放在了她的碗里,又把碗推到她的面前說道:“吃吧,再不吃,你就餓死了哦。”
霜雅聞了聞,真香,試著吃了一小口,又軟又甜,于是吃了起來。
本來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她,吃完這塊地瓜,終于有了力量。
過了兩個小時,站了起來,使勁的拉出了一條蟲子。
那蟲子還是活著的,比筷子還粗,比她身體還長,拉出來還在地上爬。
“這么大的蟲子啊,爸爸快來看,小狗拉出了大蟲子?!毙∧泻Ⅲ@叫著。
他父親過來一看說道:“原來是蛔蟲病,看來這小狗命不該絕,被你救回來了?!?p> 就這樣,霜雅在小男孩的照顧下,一天天長大,主人給她取名叫“蓮尼”。
到霜雅能跑跳著和小男孩玩耍時,她總是喜歡拿頭去蹭這小眼睛的小主人。
“小眼睛?”霜雅抬起頭看著小男孩,怎么似曾相識呢?
霜雅越看越像是大叔,這不會是大叔小時候的樣子吧?
霜雅震驚的想著,難道我這是穿越到了前世?是鑫星叔救了我的命?
“嗯,我現(xiàn)在叫蓮尼,有機(jī)會就問下大叔,有沒有養(yǎng)過一只邊牧叫蓮尼的。”
霜雅再一想,不能這樣直接的問,要問邊牧叫什么名才好,這樣才不會讓大叔跟著說是。
霜雅想著:“原來我前世是狗,這世是要來報主人的救命之恩的,緣分真是神奇啊?!?p> 她暫時放下了這些想法,用自己帶著黑點的紅紅舌頭,親昵的給主人舔著小手,享受著主人摸頭的快樂。
主人竟然很大膽,也不怕被她咬到,把手指放到了她的嘴里,玩著她的舌頭。
這樣讓她不敢合嘴咬到主人,弄得口水直流,主人又把她的口水抹到了她的臉上。
一人一狗,就這樣經(jīng)常玩在一起,到了晚上,霜雅就睡在主人的床邊,枕著主人的小拖鞋,進(jìn)入甜蜜的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