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再讓爸爸抱抱你!”凌云展的樣子,已經像個孩子!
“嗯!”凌婉兒將碗遞給彭長青,然后和父親擁抱。
“孩子呀,父親好像一直這樣抱著你……”凌老有些感嘆。
“女兒也一樣,想一直擁抱父親,做父親貼心的小棉襖!”凌婉兒很高興?,F在的她,已經不再任性。
“孩子啊,父親不能再陪你了,接下來的路,就由你自己走了!”凌云展握著凌婉兒的手說。
“爸爸,怎么會呢?你,你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凌婉兒聽出了父親的話。她明明看著父親臉色恢復了很多,而且還吃了一碗餃子,怎么會有事呢?
“孩子,你聽我說!爸爸戎馬一生,拉下了一身病根,現在所有的病已經全部發(fā)酵,就像一顆定時炸彈,父親油盡燈枯了。爸爸這一輩子沒有什么遺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不,爸爸,您會好起來的,爸爸!”凌婉兒哭得像個小孩,趴在了父親身上,打斷了父親的話。
“乖,孩子……”就在這時,凌云展突然吐了一口血,還咳嗽起來。
“彭長青,求你救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凌婉兒看到父親吐血,轉過身揪著彭長青的衣服大聲央求。
“對不起,我……”彭長青也說不出話來,他無能為力。就算他還是冥界之主,生老病死這種事情,他也不能左右。
“孩子,你聽我說……”凌云展又咳嗽了起來。
“好,父親,您說,我聽著!”凌婉兒又急忙轉身,握住父親的手。她的嘴唇,已經發(fā)抖。
“你選的不錯,文豪并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凌云展臉色蒼白,說話已經斷斷續(xù)續(xù)。
“長青是個可靠的人,父親已經委托他照顧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兒,就找他!”凌云展說完,看向了彭長青。
“伯父放心,以后婉兒的事,就是我的事!”彭長青蹲下握著凌老的手,當著凌婉兒的面答應了他。
“那我就放心了……”凌老說完,在微笑中離去。
“爸爸……”凌婉兒大聲痛哭,從今往后,她失去了父親。
凌老去世了,凌婉兒沒有任何的主見,喪事就由彭長青去操辦。
彭長青請殯儀館的人將凌老火化,并請來了華陽最有名的法師為凌老誦經超度。
這天,追悼會在殯儀館舉行,很多神鷹國的領導都來參與,還有那些凌老曾經的戰(zhàn)友、屬下,都來進行悼念。
彭長青雖然不是凌老的子女,但凌婉兒一個人披麻戴孝也沒個伴,所以彭長青也陪她戴孝,送凌老最后一程。
追悼會的人很多,彭長青和凌婉兒忙碌了一天,客人們才慢慢散去。
可是,有一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就在司儀打算宣布追悼會結束的那一刻,黃文豪來了。
“凌伯伯呀,你怎么快就走了,也不讓侄子來送你最后一程,侄子十分慚愧?!秉S文豪說完,向凌老的靈堂上了一炷香。
“姓黃的,嘴巴干凈點?!绷柰駜翰幌肟吹近S文豪來,但畢竟是自己的事情,來的都算是朋友。但黃文豪的話很刺耳,讓她聽了很不舒服。
“婉兒妹妹,你放心,凌伯伯生前就把你許配給我了,現在他走了,我會盡快把你娶進門,好好照顧你的!”黃文豪皮笑肉不笑的說,讓凌婉兒感到嘔吐。
“你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凌婉兒氣急了,直接大聲吼到。
好在客人們都走完,只有司儀和凌婉兒、彭長青三人在。
“凌婉兒,你放心,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黃文豪說完,打算離開!
“慢著!”說話的是彭長青,他走了過來,攔住了黃文豪。
“凌老臨終前已經把婉兒委托給我照顧,今天是他的追悼會,你來了就是客,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我警告你,以后不準打擾婉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彭長青說完,作出了請的手勢。
聽到彭長青的話,凌婉兒的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剛才黃文豪說狂話的時候。凌婉兒心里恨彭長青默默的低頭不說話,心里還罵他是懦夫。
聽到彭長青這么一說,她才知道,彭長青這是沉穩(wěn)。
“好!我就住你說的話了,我們走著瞧!”黃文豪憤怒極了,他沒想到這個鄉(xiāng)巴佬竟然如此對他說話。
“不送!”彭長青也毫不示弱。最近以來,他已經完全聽婉兒說了黃文豪的所做所為,他為之感到唾棄。
既然凌老把凌婉兒托付給彭長青,他就有義務照顧好她。
凌老的事情結束了,彭長青犯了愁。他現在是陽城中學的老師,他得回陽城,凌婉兒怎么辦,跟著他回陽城嗎?
回了陽城,他怎么向謝穎解釋?
還有舒雅,等找到舒雅后,又怎么向她說呢?
雖然凌老只是讓彭長青照顧凌婉兒,并沒有要他娶凌婉兒,但終究會有些矛盾。
女孩子之間的事情,爭風吃醋是難免的。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誰也不發(fā)表言論,空氣變得很安靜。
“婉兒,我得回陽城了!”在尷尬中,彭長青還是打破了安靜。那種場景,讓人發(fā)慌。
“我知道,你是老師嘛,得回去看看孩子們!高校錄取情況已經出來,高三八班的孩子們挺爭氣的!”這段時間以來凌婉兒也了解了彭長青的事情,她也知道,作為一名老師,彭長青得對孩子們負責!
“你和我去還是就留在這里?”彭長青征求凌婉兒的意見,畢竟他還不能幫她做主。
“父親已經講我托付給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經過這件事情,凌婉兒心里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和黃文豪相比起來,雖然窮點,身份和社會低一點,但他有一顆善良的心、溫熱的心,會體貼她,照顧她。
“我是一個不會做生意的人,而且去了陽城,你在華陽市的生意我也兼顧不了,你安排妥當了嗎?”彭長青知道,凌婉兒和他去陽城容易,但她陽城還有幾十億的項目。
“那個就還給黃文豪吧!我們凌家的生意都是他黃家支持著做起來的!”凌婉兒雖然是個公主,但并沒有把錢看得那么重!
“好的,那就這么做吧!”彭長青也并非物質的人,他贊同凌婉兒的做法,將產業(yè)還給黃文豪,也就不用再欠他的人情。
歸還產業(yè)的這天,黃文豪憤怒極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他也很高興,凌婉兒不僅將華陽市的產業(yè)給了他,就連陽城市清溪湖的產業(yè)也還了他。
凌婉兒就是凈身出戶的孩子,除了那一輛價值一千多萬的蘭博基尼跑車,自己的賬戶上就幾千萬的現金。對她這樣的公主來說,那里錢還不夠她花銷一年。
黃文豪心里得意極了,他拭目以待,看凌婉兒這個公主之后怎么辦?跟著彭長青過苦日子嗎?
一想到凌婉兒今后生活沒那么瀟灑,甚至回來求他,他心里美滋滋的。他仿佛已經看到凌婉兒被他征服,任由他的擺布。
雖然彭長青有十億,但那又如何?黃文豪會打壓彭長青,讓他不得安寧。
看到彭長青落敗,凌婉兒又能去哪兒呢?
“輕松多了!”從黃文豪的大樓走出來,凌婉兒歡快的在路上跳躍,像一個掙脫牢籠的小鳥。
“是呀,現在你沒了壓力了,也該好好享受愜意的生活了!”彭長青看著一臉輕松的凌婉兒,為她感到高興。
現在的凌婉兒,除了在華陽市有一套父親留下來的別墅,有一輛蘭博基尼和卡上六千多萬的現金,已經別無他物。
“是呀,再把蘭博基尼賣掉,以后我就和你過苦日子了!”凌婉兒轉過身,挽著彭長青。
這天的她,穿著牛仔褲,搭著白色豎紋襯衫,顯得很是青春活力。
彭長青沒有拒絕,任由她挽著。畢竟凌婉兒才失去父親,才是去一切。
“好呀,希望你別打退堂鼓!”彭長青也笑了,輕輕地在凌婉兒的鼻子上一滑。
凌婉兒的蘭博基尼賣了800萬,離開的時候,她的眼里全是不舍。彭長青勸她別賣了,但她堅持說要賣,她要和彭長青過苦日子,這算是表達她的誠心誠意。
凌婉兒放下了自己的身價,她拉著彭長青去到了奇瑞汽車專賣店,買了一輛艾瑞澤5,算是她的座駕。
一路上,她習慣性的將油門踩到底,汽車發(fā)出了哀嚎的咆哮聲,但速度仍然激不起她的神經。
慢慢地,她習慣了這車的習性,跑得平穩(wěn)了。
來到了陽城市,彭長青心情有些凝重。
雖然他已經帶著凌婉兒回來,但如何向謝穎解釋他還沒有想好。
當然,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保持著微笑,他不想讓凌婉兒為難。
聽到門鈴聲,謝穎看到了回來的彭長青。她喜出望外,急忙去開門!
“回來了!”謝穎看到彭長青的旁邊還帶著一女孩,笑容僵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