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瞪著眼睛,神色之間沒有半點害怕表情,像一個好奇寶寶,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劉世根拿著手中的八卦鏡,對著反射出來的光影稍微調(diào)整下角度,快速地照射在齊家大小姐的眉心處,保持著位置不變,并舉起量天尺,一步一步靠近。
齊雅雯被八卦鏡所反射出的燈光一照,整個人猛然地顫抖下,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神色,那掙扎的樣子似乎是想掙脫開那八卦鏡的照射。只可惜無論她怎掙扎,那身體依然是無法動彈半分,只能看著那量天尺越來越靠近自己。
啪!
劉世根靠近了床邊,手舉著量天尺,原本是想抽在齊家大小姐的腦門處,不過他猶豫了下后,便改變了落下的方向,把量天尺抽在對方的手臂處。
?。?p> 被量天尺這么一抽,齊雅雯渾身震了一下,口中發(fā)出一陣痛苦的慘叫,量天尺抽著在身上,力度雖然不大,但是法器中所蘊合的法力卻對她產(chǎn)生了極大的傷害。
啪!
啪!
......
劉世根每抽一下,齊雅雯的身體就會震一次,口中還會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幸虧這房間的門隔音效果很不錯,在房間發(fā)出的聲音在外面基本難以聽見的,這一舉一動,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確實讓人很容易想歪。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把前者手中的量天尺換成了皮鞭,是不是很像某種游戲的畫面,簡直讓人不能直視。
當(dāng)劉世根抽到第七下時,齊雅雯突然大聲地尖叫一下,那眼珠子往上一番,身體一軟,一下子就暈倒下,連那臉上的異常也開始快速退卻消失了。
呼!
劉世根看到這種情況,不由松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別看他剛才抽那幾下好像沒怎用力,看起來是很簡單輕松,那只是表面而已,其實他抽的每一下都極為小心謹(jǐn)慎,那力度要掌控得適中,如果是控制不好,不僅起不了驅(qū)散怨靈作用,還會對被附身的人靈魂上產(chǎn)生一定的傷害,所以對他的心神消耗卻極為大。
齊鴻明也注意到齊雅雯的變化,那臉上的異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但是他還是不是很確認(rèn),有點擔(dān)心問道:“她怎樣?”
“暫時應(yīng)該沒事了,”劉世根畢竟也不是專業(yè)的,不敢這么早下定論,所以他拿出了羅盤,看到羅盤上那個指針是正常的,指針正常說明房間內(nèi)沒有異常磁場,也就說明附身在齊雅雯身上那只怨靈已經(jīng)被驅(qū)散了。
不過他想了想后,還是交代了一句,說道:“這方面我也不是很專業(yè),我建議是你們盡快找個這方面的高人來看一下,以確保萬全?!?p> “嗯,一切都聽劉大師的,”齊鴻明慶幸地點了點頭,不過他很快又皺下眉頭,說道:“都差點忘記了,我們齊家沒有認(rèn)識這方面的高人,不知道去哪里找???”
齊鴻明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劉世根是一名風(fēng)水師,因為身份不同,所接觸到的各種奇異人士也相對比較多,既然對方這樣說了,那說明對方應(yīng)該認(rèn)識有這方面的高人,并且想介紹給他認(rèn)識。
這是出來社會后一種人際交往的手段,既然可以送人情,又可以換得好處,你好我好,大家都得益的一件事。
“這個......”劉世根心里正好有這個打算,打算介紹他一位朋友,靠這一行生活的朋友給齊家認(rèn)識,所以他假裝遲疑了一下,說道:“正好我認(rèn)識有一位朋友,他是專門做這行的,是有點道行,等下我就給個電話他?!?p> “那就麻煩劉大師了?!?p> “不必客氣,都是老朋友了。”劉世根頗有范兒地擺擺手,說道:“這里是南方地域,如果能找到毛家的人出手,那就更穩(wěn)妥了?!?p> 齊鴻明疑惑地問了句:“毛家?”
“毛家......咳,沒什么了。”劉世根似乎不想解釋什么,故意咳了一聲,然后岔開話鋒,轉(zhuǎn)向白悠,說道:“白先生,你看這事......?”
白悠在看完整個過程后,一直沒有說話,很自覺地站一邊,努力地讓自己變成一個小透明,此時聽到劉世根在問他話,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嗯......,劉大師果然很厲害,可以說是讓我大開眼界?!?p> “白先生您就別笑話我了?!眲⑹栏行┦軐櫲趔@地小退一步,苦笑道:“粗陋之法,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有污白先生法眼。”
天見尤憐,白悠剛才所說的,確實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心話。他從出生開始到現(xiàn)在,經(jīng)常會聽說過這種事,影視里或小說也會經(jīng)??吹筋愃频膭∏椋菂s從沒親眼見識過,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事。
齊鴻明上前再去看一眼自家侄女,看到她已經(jīng)安然入睡,才真的放心不少。
“劉大師,白先生,”
事情得已解決,讓他心情好了很多,對劉世根說話時帶有些感激,但是對著白悠的時候,態(tài)度冷淡了一些,只因剛才白悠不愿意出手,讓他心里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順便叫醫(yī)生進來檢查檢查?!?p> 齊鴻明說完后,在前面先走,正準(zhǔn)備要離開齊雅雯的房間,當(dāng)他們快走到門口時,房間里的燈忽明忽暗地閃爍了幾下。
這是......
經(jīng)過之前那一幕,齊鴻明條件反射地嚇了一跳,急忙轉(zhuǎn)身看向在床上入睡的齊雅雯,發(fā)現(xiàn)她依然還睡在那里,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桀桀!”
一陣詭異的刺耳笑聲忽然在房間響起,一股陰風(fēng)從窗外吹來,窗簾悠悠地飄動了幾下,當(dāng)這股陰風(fēng)吹入過后,整個房間內(nèi)的氣溫驟然下降,讓人感到到一種莫名的寒意。
“誰?”齊鴻明打了一個寒顫后,以為有人在暗處,想偷偷地嚇唬自己,便沉聲道:“誰又在這里裝神弄鬼,給我出來?!?p> “桀桀!”那刺耳的笑聲再次響起,陰笑著道:“既然你們想我出來,那我一定會滿足你們?!?p> 話音剛落,在房間一邊,齊雅雯那床邊處,一道虛影慢慢地浮現(xiàn)在那里。
那是一道紅色的影子,在燈光下,那影子漸漸地清晰起來,長發(fā)飄飄,紅衣如血,面色青白,一雙灰紫色的眼珠子下,看不出一絲生氣。
是一個女鬼,
一絲絲的鮮血從女鬼的眼口鼻中慢慢地滲流出來,如果看仔細(xì)點,還可以看到一條條的蛆蟲在她的眼里嘴里爬來爬去。
陰森的氣息,恐怖的臉孔,女鬼的出現(xiàn),直接讓房間內(nèi)如突降寒冬,氣溫再次下降了好多,那刺骨的寒意幾乎要把血液都凍僵掉。
“鬼?。 ?p> 齊鴻明在女鬼出現(xiàn)后,當(dāng)他接觸到那女鬼的眼神時,心頭莫名地一寒,內(nèi)心變得十分恐懼起來,嚇到連連倒退,慘叫了一聲后,腳下一拌,嚇到摔坐在地毯上,然后馬上爬了起來,一下子躲在劉世根身后。
當(dāng)劉世根看清那紅衣女鬼后,忍不住驚叫一聲,顫著聲道:“厲鬼,竟然是紅衣厲鬼!”
在看清女鬼前,他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怨靈,但怎也沒想到居然是紅衣厲鬼,這下可麻煩大了。
怨靈其實就是鬼魂一種說法,是人在死后,心中執(zhí)念不散,在人世間達到某種條件后,才出現(xiàn)怨靈的,按照怨靈的區(qū)分,最弱的只不過是一團沒有自我意識的異能量體,身體氣血虛弱的人最容易受到影響。其次就是稍微強一點的,可以幻化出各種形狀,影響人的意識,讓人心里恐懼害怕的情緒無限性放大,從而產(chǎn)生各種幻覺。
再者就是更進一步,比較強大的怨靈,它可以控制住一片區(qū)域內(nèi)的人和生物,令該區(qū)域內(nèi)的人同時出現(xiàn)精神幻覺,甚至還可以用精神攻擊人的精神意識。
厲鬼便是怨靈中較為強大的一種,紅衣厲鬼更是厲鬼中的比較特殊一種,比起普通厲鬼,紅衣厲鬼生前怨念極深,在橫死下怨氣沖天,性格殘暴實力更為強大。
“桀桀!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恐?”紅衣厲鬼在房間內(nèi)飄來飄去,帶起了陣陣陰風(fēng),聲音陰森且縹緲,鬼里鬼氣地道:“死老頭,剛才你不是打得很過癮,打得很爽么,現(xiàn)在該輪到我.......?!?p> 劉世根面色發(fā)白地戒備著,受到紅衣厲鬼的影響,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雖然沒有齊鴻明那樣不堪,勉強可以支撐著站立,但是他內(nèi)心還是很恐懼。
自紅衣厲鬼出現(xiàn)后,白悠那雙眼發(fā)亮,一直盯著它看,那是一種獵奇心理,對新鮮事物的一種好奇,和剛才看附身狀態(tài)下的怨靈不同是,現(xiàn)在這紅衣厲鬼可算是一個獨立體,有著自我存在,在看清對方的模樣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就是鬼?好丑呀!”
好丑呀!
好丑...!
丑!
......
白悠的一句吐槽,讓飄蕩著的紅衣厲鬼頓了一下,身影僵硬地當(dāng)機在那里,腦海里不停地回蕩在白悠那一句話,使它內(nèi)心受到猛烈的暴擊傷害。
居然有人敢說它好丑!
“你說什么??!”
紅衣厲鬼在短暫的失神后,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影,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白悠,神情失態(tài)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呃......不好意思啊,,”白悠臉色略帶尷尬,解釋道:“本來還不知道鬼是怎樣子的,所以才很好奇,結(jié)果現(xiàn)在看到了才知道,原來鬼魂是這副又丑又難看的樣子?!?p> 雙倍暴擊傷害!
“你.....”紅衣厲鬼氣得渾身發(fā)抖。
“嗯?”白悠無辜地眨了眨眼,望向劉世根,不解地問道:“難道是我說錯了?”
劉世根:“........”
紅衣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