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的擺設(shè),那是類似一個會議廳的風(fēng)格,室內(nèi)面積不算大,裝飾也較為單調(diào)簡單,除了幾張豪華的沙發(fā)外,再也沒任何家具。
摸了下身邊那豪華沙發(fā)的表面,白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從房子的外墻看來,這棟房子看起來略為陳舊荒涼,窗上玻璃灰塵厚積,感覺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可是這里面的地面卻是一塵不染,說明這里基本上天天都有人進來打掃衛(wèi)生,再看那些沙發(fā)的表面那些油光說明了經(jīng)常有人在使用。
更驚奇的是,白悠在這里感到有一種頭昏耳鳴的不適感,似乎有某種東西在不停地想要鉆進他腦海,間接性影響著他的意識。
這不禁讓他覺得有點疑惑了,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這里....這里...快過來!”
就在白悠疑惑時,悠轉(zhuǎn)著的毛小萱在不遠處叫了他幾聲,似乎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過去之后,來到她所指的地方,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處電梯,除了外面上下控制按鍵外,電梯間里面再沒其他按鍵控制。
“這里有個電梯,我們上二三樓看看?!泵≥鎯裳勖爸?,顯得格外興奮。
白悠猶豫了下,說道:“這樣不好吧,沒經(jīng)過別人同意就亂闖是很不禮貌的?!?p> 毛小萱才不在乎這么多,隨便按了下電梯,等門打開后硬拉著白悠進去,才說道:“等下你要小心點,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怨氣特別重,說明了在這里面肯定有問題?!?p> “等等!”白悠一聽,趕緊用手擋住電梯門,不讓它關(guān)上,勸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回去叫上其他一起,那樣穩(wěn)當(dāng)點?!?p> “沒事啦,有我在就可以了?!?p> “我覺得還是叫多幾個人好點”
“不行!”毛小萱嘴巴一嘟,瞪著眼,倔強地道:“他們來了的話,那我就沒得玩了?!?p> “那......”白悠開始有點腦殼疼了,敢情這個毛大小姐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任性丫頭,夠會瞎折騰的,隨后他眼珠轉(zhuǎn)了下,帶著色瞇瞇的語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是女的,還是一個美女,而我是一個男的,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會對你圖謀不軌?”
“拉倒啦!就你一個人,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你敢亂來的話,小心我揍扁你?!泵≥媸就缘膿P下小粉拳。
“........”白悠真服了,這丫頭的心可真大,再說像她那樣的小拳拳,那力氣能有多大?估計連只兔子都打不過吧。
“快點,別啰里啰嗦的?!?p> 毛小萱拉著白悠,硬拽了進電梯內(nèi),那門咔一聲就關(guān)上了。
隨著電梯的運行,一種輕微的失重感出現(xiàn),白悠再次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這電梯不是應(yīng)該向上升么,怎還會向下沉的。
難道這里下面還有一個地下室?
電梯下降的速度不算很快,在不到十五秒時間左右就感到微微一震,那電梯已經(jīng)停下來了,白悠粗略估計下,這深度也大概在十來米深左右。
當(dāng)電梯門再次打開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面石刻畫,旁邊還有一條走廊,盡頭的另一邊一扇大門虛掩著,毛小萱歪著腦袋小心地探頭出去瞄了一眼,在發(fā)現(xiàn)安全后才走了出去。
“你自己小心點,這個地方似乎有點不對勁,怨氣太濃了?!泵≥嫘⌒狞c觀察了下,察覺出異常后,還不忘提醒下白悠。
只是她把走廊盡頭那門打開時,看到眼前的情景,愣愣地站在那里。
這個地下室......與其說是地下室,還不如說是囚牢,那樣說還貼切一點。
足球場大小的地下室,中間是一個寬闊的高臺,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周圍分布二三十間用鐵柱分隔開小單間,那比拇指還粗的鐵柱,形成一間間堅固的牢籠,牢籠里只有一個鐵床,上面鋪著臟亂的被褥,幾乎和監(jiān)獄里的牢房一模一樣。
只是里面關(guān)著的不是什么犯人,而是一個個衣衫襤褸的少女,每一個少女的脖子上都鎖著一條粗大的鐵鏈,像狗一樣被關(guān)押著。
這些鎖著的少女,有些躺著冰冷的地面,有些靠著鐵柱,也有些卷宿在鐵床那里,,就像活尸一般,一動不動。而且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每一個人神情都是麻木的,眼神空洞洞一片,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新傷舊疤。
這是.........
簡直把人當(dāng)成畜生那樣飼養(yǎng)關(guān)押著!
毛小萱已經(jīng)震驚得說不出話,那視線所看到的一切,是她有生以來從未見過,甚至無法想象,對她來說沖擊性太大了,這簡直就是把人當(dāng)牲口。
白悠跟著在后面,同樣也看到這一切,看得他眉頭都皺了起來,相比起毛小萱,他心性堅韌,社會經(jīng)歷多了,這些東西對自己來說沖擊性并不大,而且他還想到的是另一點,居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必定是有恃無恐,恐怕和齊家脫不了關(guān)系,甚至......極有可能.....會被和諧掉。
至于這里的一切,白悠也隱隱猜到幾分,估計是與販賣拐帶人口有直接關(guān)系,只是怎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有這么做得這么喪心病狂。
還有就是,可以不去扶跌倒的老人,因為怕被訛,但是遇到眼前這種事,哪怕當(dāng)中有再大的麻煩,不管將來會面對什么,都不可能置若無睹。
這個真不好辦了!
現(xiàn)在可真是進退兩難,以目前的情形來看,繼續(xù)進去,里面都不知道還隱藏著什么,會不會有危險。退出去的話,外面也未必比這里面安全,有可能隨時會被齊家的人逮住。
毛小萱不會考慮這么多,或者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怒不可遏,根本沒心情想這么多方面,直接蹬蹬地沖了進去,看樣子是進去解救那些被囚禁著的少女。
走到最近的一個囚房,里面是斜靠著一個少女,兩眼無神呆滯地看著前方,如木偶傀儡一般,對于毛小萱的到來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反應(yīng),仿佛當(dāng)來者是一片空氣那樣對待。
她輕輕地搖了搖那少女的肩膀,用手在那少女眼前晃搖幾下,試圖叫醒對方,可是那少女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甘心的她再一次加大力度,并喊道:“喂!醒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只是無論她怎樣搖怎樣叫喊,那少女依然如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出現(xiàn)半點波動。
遇到這樣的情況,毛小萱也是一陣意外,那少女毫無反應(yīng)的樣子似乎有點不對勁。為了弄清這個問題,她又連去試了好幾個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
白悠跟著后面看著,發(fā)現(xiàn)這些被囚禁起來的少女身上都帶著不多不少的傷痕,有烙傷的,有皮鞭抽打的,最嚴重一個那屁股后背及胸前布滿了一道道帶血的疤痕,躺著那里奄奄一息,這一切說明了這些少女被囚禁在這里,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更不堪的是,眼尖的他還留意到這里當(dāng)中有兩個少女的腹部微微隆起,很顯然是有了好幾個月身孕。
“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
相比起白悠的臉色淡漠,毛小萱越看臉上的怒容就越盛,雙眼幾乎要冒出火,咬著銀牙道:“做出這些事的人應(yīng)該要千刀萬剮,炸油鍋下地獄。”
隨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來到其中一個少女前面,快速地結(jié)出一個手印,手指向著那少女眉心處一點,把法力輸入對方的腦海里檢測起來。
“啊!這幫禽獸?。?!”檢測完后,毛小萱直接暴起,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
“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毛小萱怒火已經(jīng)徹底炸了,指著周圍那些少女,怒道:“你知不知道,她們都怎么了,這群人渣....不!簡直就是地獄惡魔,居然把這里的人都.....”
她說得越來越激動,聲音提高好幾分貝,繼續(xù)怒罵道:“這些人.....她們?nèi)慷急幌慈ド裰?,完全變成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白癡,甚至連白癡都不如,她們現(xiàn)在生不如死的樣子,不會動不會叫,和活尸傀儡沒有任何區(qū)別。”
白悠這次真的沉默了,在剛才他觀察過這些人身上的氣息,就已經(jīng)覺得很不對勁,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只是怎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
這個答案有點過于殘忍,把人弄成這樣,未免太沒人性,還不如直接殺了,何必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說她們以后怎么辦?她們這樣子以后還怎么活??!”毛小萱情緒開始有點崩潰了,一向不諳世事的她,在遇到這樣的事后,對其世界觀打擊實在太大了。
“對!找我曾祖父來,他肯定有辦法?!闭f著,她趕緊拿出自己手機,打算向毛千樓求助。
“沒用的,不用試了,手機在這里沒有信號?!卑子圃缇驮谶M入到地下室時就發(fā)現(xiàn),手機在這里是完全沒有信號,不知道是因為是地下室的問題還是有干擾器的緣故。
“我們......”
嗖!
“小心!”
正當(dāng)毛小萱打算說出去找毛千樓進來幫忙時,忽然在地下室的某一暗處閃過一道寒光,一支弩箭伴隨著破風(fēng)聲射向而來,目標(biāo)正是他們其中一個。
在這危急關(guān)頭,白悠拉著著毛小萱的手臂一扯,兩人閃到一邊,那弩箭幾乎要貼著后者的頸部擦過,叮一聲擊中旁邊一條鐵柱,爆出一串火花。
“!?。 泵≥骟@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危險,差就那么一點點,剛才如果不是白悠把她拉開,那么這一箭將會射中她脖子。
“誰!”
白悠目光緊盯著地下室一角,剛才那弩箭就是在那個方向射來的,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想致兩人于死地。
嘀嗒!
一陣清脆的腳步響起,一道人影在暗處慢慢地走了出來,手持架著一架短弩,一邊走出來一邊將準(zhǔn)頭瞄好,說道:“不錯,反應(yīng)意識夠快的。”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