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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藏在花蕊中

第160章 誤會

花心藏在花蕊中 青春為空 822 2020-06-13 23:59:54

  “那也別在我這待著?!?p>  “憑什么不能待?房間是我給錢開的,還有你剛才說的換衣服……”岑月芯挑眉不懷好意的瞅瞅他,笑道,“你要拿什么換?昨天穿的西服吐得臟成了那樣,你還有勇氣穿?——不還得指望你姨我,給你去買嗎?”

  寂潤悅渾身一僵:“……”

  他因為宿醉,本就頭疼欲裂,現(xiàn)在又被岑月芯接二連三的刺激,更加覺得身上哪處都不舒服。

  “你要干什么?”

  岑月芯擰著眉頭,注視著正一聲不響撿起散亂落在地毯四處,臭氣哄哄衣服的寂潤悅,“我們談?wù)劇!?p>  他沉默不理,抖撐衣服準(zhǔn)備往身上套。

  “我說我們談?wù)劊 ?p>  岑月芯驟然起身,閃到他身前,捏住少年的手腕,不許他再有動作。

  心平氣和的,請你用一種成年人處理問題的方式,我們好好說說癥結(jié)究竟在何處!”

  寂潤悅本想甩開她的手置之不理,哪曾想對方的手勁太大,他沒能成功后,只能不以為意的問:“談什么?”

  “你說能談什么?當(dāng)然是聊聊我認(rèn)識的小孩寂潤悅,他現(xiàn)在去哪兒了。人嘛,十歲跟二十歲的成長差別,肯定是有的,但不論身體、外貌、學(xué)識再怎樣變化,他的根本、品性是極難以撼動和改變的,除非遇到了某一種顛覆他觀念的鍥機。所以,小子?!贬滦締蔚吨比?,“你在澳洲的留學(xué)生活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我和你爸媽都不知道的事?——至少是令你不愉快的?!?p>  ——不愉快?!

  寂潤悅緩緩勾唇,他腦子風(fēng)馳電掣般的閃過某些夢魘般的日子。

  他想,這女人,真是個不識趣的長輩啊……

  只是這一瞬間的轉(zhuǎn)變,岑月芯看了個徹底,她這下十分確定不是所謂的錯覺,因為那與自己的對視里,她明顯從對方的眼神里,感覺到一些令她不敢置信的涼意來,陌生又冷漠。

  “沒有。”

  畢竟是還要住在一起許久的人,寂潤悅不想把場面弄得太僵,于是隱忍著火氣,回避想逃開。

  “別急著否認(rèn)。”

  “我爸媽都不關(guān)心的事,你有什么立場來過問!”

  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后,寂潤悅總算甩開了岑月芯的手。他抓起衣服褲子,一腳踢開的浴室門將自己關(guān)進(jìn)里面,以最為粗暴的方式,強勢斬斷了這次岑月芯想開誠布公的談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岑月芯獨自在他房間里坐了許久,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縫隙里竄了進(jìn)來,在深咖的地毯上,留下一抹醒目的白。

  “你肚子不餓嗎?”

  仿佛就是倔強著一口氣,她非要等到浴室里的少年出來不可,但又耐不住一顆長輩關(guān)愛的心。

  “你不口渴嗎?”

  “……”

  “宿醉第二天,火燒火燎的胃,要是能喝上一碗稠稠糯糯的小米粥下去,那被滋潤的感覺,能讓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全數(shù)散開?!?p>  得不到回應(yīng),她似在自言自語,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蝦仁面和本幫菜都不錯,其實餛飩也可以,好像酒糟鹵更爽口,哎呀……嘖嘖……到底哪個好吃呢?還真不好分勝負(fù),不如都買上,湊一桌來個一較高下吧……”

  岑月芯有些為難,她四十五度角的望著天花板上的圓形吊頂,思考得很專注,突聽得浴室傳來一聲“嘭”的砸門抗議,她眼珠都沒轉(zhuǎn)的無視繼續(xù),“這種天氣,好想出去喝上一杯加了冰的鮮榨西瓜汁啊……”她懶懶洋洋的感嘆,“其實鮮橙汁也行,百香果也行,玉米汁也行,青檸柚子茶也行……只有喝下去冰冰涼涼,香甜可口,消暑解渴,在夏天都是好東西……”

  “——岑月芯!”里面的人終于被勾得忍不住,暴躁吼道,“你不要太可惡!——滾!”

  “你確定?”岑月芯反問,“我要出了這道門,我剛才嘴里說的,你小子不但一樣吃不上,悄月居你也自己走回去吧。”

  寂潤悅:“!……”

  “耍耍脾氣就行了?!?p>  面對她的威脅,里面啞聲,岑月芯見好就收,她起身踱到浴室門邊,斜靠在墻上,緩緩溫聲道:“有些事情,既然你不愿意說,姨也不逼你,不過小子,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坦蕩,愛憎分明,別什么都藏著掖著,把有些誤會或者心結(jié)讓它在心里發(fā)酵,自己堵,別人也堵,特別是對于關(guān)心自己、疼愛自己的親人而言,那種消磨跟拉扯,是最讓人筋疲力盡的?!?p>  寂潤悅面色鐵青的坐在馬桶上,他的雙腳已經(jīng)微微有些酸麻,光著的身子也被頂上中央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里的冷風(fēng)吹得冰涼,口中被門外人的勾挑,更是干澀難耐。

  “說那么多?!彼爸S笑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岑月芯:“……”

  這份回?fù)?,又讓房間里陷入煎熬的沉默,就像兩根互相僵持的弦一樣,沾上心里那道過不去的坎,都固執(zhí)緊緊拽住手中那根線,誰也不愿放松一點。

  還好這時三人行中的瘋女人,總算找來敲響了門,攪開來了焦作的冰凌。

  岑月芯是這般預(yù)想的,裙擺裊裊的走向門時,甚至在心里還那么一丁點小感激,至少不用讓自己在晚輩面前太跌份。

  可誰曾想,打開門來,見著的卻是另一張不可思議的面孔。

  “你怎么來了?”

  岑月芯十分吃驚的望著立在她門前,風(fēng)度翩翩,衣冠楚楚,精神抖擻的病人——連念芷先生!

  結(jié)果沒等來回答,卻先落進(jìn)了一個結(jié)實有力的懷抱中。

  “我要是不來,你這三天兩頭把自己搗騰上熱搜的功夫,可該怎么辦?。 ?p>  連念芷說到這,不自覺加重了手臂力道,讓岑月芯連連拍著他后背,嚷:“松開!……”

  空曠的走廊道里回蕩著他倆說話的聲音,低調(diào)慣了的人為了不引人注意,她把人拉進(jìn)門來,連念芷卻隨手一擋,不讓她把門合上。

  “干嘛?”

  “待會兒還有人來。”

  “誰???”

  岑月芯問出這句話時,已經(jīng)在心里排除了白時夢。

  那廝到現(xiàn)在都還沒鬧過來,估計此時正扎根在她房間,想方設(shè)法補救自己那已經(jīng)千瘡百孔,如泄洪之水,滔滔奔走的個人形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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