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好氣喔!
班樂汐拿起令牌在手里把玩,抬頭看向楚崢。
“這就是你想要的大將軍令?!?p> 楚崢目光死死地盯著班樂汐的雙手,不是,是她手里的大將軍令,艱難地點了點頭。
“嗯?!?p> 班樂汐笑了笑,拿著大將軍令向前走了兩步,然后停下,看著楚崢。
“你就不問問我,這東西為何會在我這里兒?你就不好奇?”
楚崢此時才回過神兒,他看著班樂汐皺眉道:“難道,是班將軍在你入宮前給你的?”
除了這個原因他再也想不出其他。
班樂汐嘿嘿一笑,“猜錯了。”
班樂汐再次上前,這次走到了楚崢對面,站在楚崢面前低頭看著大將軍令。
“實話告訴你吧,這大將軍令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我手里了,算起來,這東西在我房里的首飾盒里躺了足足十三四年了?!?p> 全當看不到楚崢震驚的目光,班樂汐走到長塌旁坐了下來,“當年我不過四五歲,在母親的首飾盒里無意中看到了它,當時我還小,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為何物,見它跟我的玉佩挺像的,就在上面打了結送給我爹當生辰禮了。
當時我爹見了就說我的結打的好看,比這東西好看多了,就把我打的結拿走了,這東西就送給我了。
這么多年我一直當它是玉佩戴著,只是沒帶出去過,因為它怎么摔都不碎,我就每天在府里戴著壓裙角,這東西也是唯一班樂潼看不上沒搶去的。
我出嫁前爹爹曾來我房里一次,給我拿了許多的東西做嫁妝,并明確告訴我,這東西就是大將軍令,皇家每年都會兩三次派人潛入府中尋找,可就是沒找到,他說,等新婚夜就將這東西送還給皇家,一來是表明我們班家忠于皇家的心意,二來,也是希望你能對我好點?!?p> 班樂汐說完,就將大將軍令扔給了楚崢。
“說實話,這東西對于皇家而言是個寶,但對我班家,呵呵,就是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玩兒意,我爹能隨手丟給我玩兒,可見它在我們班家的地位如何了?!?p> 班樂汐說完,一臉興味地看了看楚崢,隨后閉上眼開始休息。
楚崢接住令牌,攤開一看,掌中的正是他們楚家三代夢想要奪回的大將軍令。
楚崢不敢置信地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好幾遍,確認自己手中的令牌不是假的,抬頭看向閑散地靠在長塌上閉眼休息的班樂汐,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們楚家三代人盼星星盼月亮,每天做夢都想拿回來的東西在班家人眼中居然就是個普通的玩兒意,不重視到了隨便扔在女人的首飾盒里不管,甚至被當成玉佩用來壓裙角!
好氣喔!
班樂汐說的沒錯,從爺爺那輩開始他們就開始每年派人去大將軍府里找大將軍令,可每次都沒找到,說來也是怪,大將軍府里的下人全是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傷兵,按理說守衛(wèi)應該很嚴才對,可實際上的大將軍府卻好進的很,隨便一個輕功好點的人都能在府里溜達一圈,將軍府的下人們都懶散的很,有事兒沒事兒就聚一起喝茶聊天取暖,根本沒人看家護院,可就是這樣也沒見大將軍府丟過東西。
其實,大將軍府里也不是真沒守衛(wèi)森嚴的地方,那里不是將軍的書房,也不是后院的臥房,而是將軍府的庫房,那里面據(jù)他所知放著的東西全是每一代班家人從戰(zhàn)場上搶回來的,里面的好東西可以說是堆積如山,金銀玉器,首飾擺件足以比的上皇宮的內庫,甚至比內庫里的東西還多。
庫房也正是他們派人嚴查的地方。
只是,又好氣喔!
每次他們好不容易派人將那些守衛(wèi)調走進去了,隨后便有人將庫房門關上了,還在門外高喊:“可以在里面隨便翻,但東西不能弄亂,除了要找的東西外,任何一件東西不得帶出去,渴了餓了就吱一聲,我們將軍府管飯。”
第一次進去的人遇到這事兒差點沒被嚇尿了,剛進去就讓人開門跑回來了,那一次還是老爹在位期間,等過了三四次后,派進去的人也淡定了不少,還真有一位能人在里面翻了三天三夜的,而且大將軍府說話也算數(shù),還真給管飯。
當然,東西是沒找到,從此以后大將軍府和皇家像是約定好了一樣,每年兩次,每次進去前都去同一地點點火調走守衛(wèi),等一守衛(wèi)們一步三晃地都跑來蹲墻根了派去的人再進去,然后再關上門,在庫房待上三四天,就這么跟鬧著玩兒似的找東西能找到才怪了?
楚崢閉了閉眼,看向班樂汐。
“就、就這么給我了?”
班樂汐眼睛都沒睜,“難不成,我還得搞個盛大的儀式?”
楚崢瞅著大將軍令咽了咽口水,“不、不是,只是,只是......”
不知為何,班樂汐把大將軍令給他了,可他卻不想接了。
前世他臨死前都在惦記的東西現(xiàn)在就在他的手中,可他為何卻不想接了呢?沒道理啊?
楚崢納悶不已,而更讓納悶或是不解的是,班樂汐就這么容易把東西交給他了?她就真沒點其他的想法?
“你,可還想要什么?”
班樂汐皺著眉頭睜開眼,“要什么啊?不是說好了拿它換班樂潼嗎?”
班樂汐想了想,接著道:“如果你問我還想要什么,我想,見見我家人,我......”
好久沒見他們了!
想到班家眾人,班樂汐忍不住落下眼淚,可緊接著她又嘆了口氣,搖頭道:“算了吧,等有機會再見吧!”
她已入宮為后,君臣有別,男女有別,在這個禮教教條嚴謹?shù)墓糯?,就算是父女兄妹也不能多見,就算見了也得懂的避嫌,身邊一大堆人跟著不說,一條幔帳便擋去了雙方的目光,見了不見又有何區(qū)別?
楚崢明白班汐所想,只是,他也很為難。
楚崢想了想,承諾道:“朕向你保證,只要有機會,一定會讓你父兄跟你見上一面,好好談談?!?p> 班樂汐猛然睜大雙眼,從長塌上坐了起來,急切道:“皇上說話可算數(shù)?”
楚崢鄭重地點點頭,“算數(shù),朕的話自然是算數(shù)的,朕給了你保證就一定會幫你實現(xiàn)?!?p> 班樂汐只覺得一股水汽從眼眶奪目而出,她忍不住趴在案上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