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施法

　　神術(shù)的本質(zhì)嗎？

　　這個問題，在月穹山中，由莉莉親口提問出來，多少有些褻瀆的意味。

　　也因而羅格難免犯慫，雖然有在思考，但卻不太敢回答。

　　“呵呵，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是已經(jīng)被研究透了的領(lǐng)域，甚至在月穹山的藏書區(qū)中，還有不少相關(guān)論述?！?p>　　莉莉光看表情就知道羅格在想什么，聳聳肩隨意道：“銀月教義中從未說過，不準(zhǔn)凡人靠近祂，相反還曾說過，人有向往，因而追尋，此是天性?！?p>　　“所以也沒啥，說你想說的就行了。”莉莉散漫說道。

　　有了莉莉這番話，羅格稍作遲疑，點點頭說道：“我覺得神術(shù)，會不會也是靈異力量？就像秩序力量那樣？”

　　“嗯，差不多是這樣，雖然是很容易就聯(lián)想到的猜測，但真正證實，卻是在近百年間才完成?！崩蚶螯c點頭道：“你要知道，現(xiàn)實世界中的一切超凡力量，根源都來自于靈異世界，無論力量表現(xiàn)得多么花哨復(fù)雜，最本質(zhì)的都是一樣的。”

　　“神術(shù)也好，邪咒也罷，魔法也無所謂，最終都只是對靈異世界力量的不同運用，這是超凡研究中最為重要的理論，一切超凡根源同流?！?p>　　羅格點點頭，若有所思。

　　“還是說回神術(shù)吧?！崩蚶蛞锌可嘲l(fā)，懶散道：“雖然神術(shù)的本質(zhì)也是靈異力量，但與秩序力量不同，神術(shù)力量實際是被真神事先凈化后的靈異力量。”

　　“也就是說，尋常的超凡者，是通過自己來凈化靈異力量，錘煉身體與靈魂，而神術(shù)呢，則是在超凡者與靈異世界中間，加入真神這一角色，由真神來替代凈化靈異力量這一行為?！?p>　　莉莉頓了頓道：“這樣做的好處是無需冒險溝通靈異世界，只需要以虔誠之心貼近真神，便能直接接受真神的海量力量，并且神術(shù)的施展，也比法術(shù)更加安全快捷?！?p>　　“但壞處也很明顯，那就是超凡者會被打上真神的印記，長期接受神力洗刷，甚至?xí)适ё晕??！崩蚶蚵柭柤绲溃骸爱?dāng)然了，過去歷史中，往往會將這些喪失自我的超凡者奉為天使，你聽聽就行，沒必要真信?！?p>　　“只不過呢，這只是針對普通的超凡者，根據(jù)研究，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存在，他們天生受真神青睞，可以更加容易地接觸神術(shù)，并且還能極大地抵抗神術(shù)的副作用?！?p>　　“這種特殊存在，被稱之為……神眷者。”莉莉悠然道出這一名字，同時對羅格微微一笑。

　　“？”羅格微皺眉，他總感覺莉莉這微笑有些奇怪。

　　“這是超凡者如何使用靈異力量來修煉，接下來再說說施法?！辈贿^莉莉并沒有就神眷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

　　“施法者這一體系，就人數(shù)而言是比不過武力體系的，這不僅是因為施法能力屬于天賦，還在于施法本身比較危險?！?p>　　莉莉認(rèn)真道：“因為施法是以精神，去調(diào)用靈異力量來干涉現(xiàn)實，從而迸發(fā)法術(shù)，要知道，這里使用的是靈異力量，而非秩序力量，兩者之間的差異，方才你也清楚的。”

　　羅格聞言點頭，秩序力量是凈化后的靈異力量，較為無害，也只有這樣才能被凡人所吸納運用，而與之相對的，直接接觸靈異力量，受到的侵蝕自然更加嚴(yán)重。

　　“誒？那為什么不用秩序力量來施法呢？”一旁的薇兒舉手發(fā)問。

　　“你……果然培訓(xùn)的時候沒好好聽講對吧。”

　　莉莉虛眼看著薇兒，繼而撇撇嘴道：“施法所需消耗的力量是很大的，用秩序力量的話，一個初階的法術(shù)，至少得同階超凡者冥想個六七天，并且想辦法將這些秩序力量存儲起來，才能施展一次?！?p>　　“哦~這樣啊?！鞭眱夯腥稽c頭。

　　“但是神術(shù)就不在此例，神術(shù)消耗的是真神所轉(zhuǎn)化出來的力量，不會遭受靈異力量的侵蝕，并且更加快捷高效?！?p>　　“但是作為代價，精神和身體也會遭遇神力洗刷，其實也是有利有弊?！绷_格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自語道：“這也是一項選擇嗎？”

　　“其實目前來說，神術(shù)更多的是輔助選擇，而非必選?！崩蚶驍[擺手：“這些你暫時還不需要接觸，先把冥想學(xué)會了再說吧?！?p>　　“時間不早了，先去吃午飯吧?！崩蚶蚩戳搜蹝扃?，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灑然道：“走吧，等吃完后，我再帶你去訓(xùn)練武器槍械的場地，給你練練手，至于冥想嘛，等晚上吧?！?p>　　羅格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但畢竟也只需等到晚上就行，倒也不必太過著急。

　　他也清楚，今天只是第一天，所要做的主要是熟悉整個流程，真正的開始訓(xùn)練，還在后面呢。

　　因為吃完午飯還要出門的緣故，所以莉莉也懶得做飯，直接帶著兩人去四層的公共飯?zhí)糜貌捅闶恰?p>　　“人似乎不多啊。”羅格跟在莉莉身旁，看著周遭并不算多的行人，不由低語。

　　從琳所給予的地圖來看，整個第四層除了少量的公共區(qū)域外，余下的都是住宅區(qū)，是專門供調(diào)查會成員居住。

　　然而就今天出門看來，可見的行人很少，基本都是服務(wù)人員，并且很多房子都是嶄新的，完全沒有住人的跡象，除了那幾處自開的店鋪還算有些熱鬧，也就是像是公共飯?zhí)眠@樣的地方，才勉強多了些人罷了。

　　“很正常啊，畢竟常駐希萊恩的調(diào)查員很少，而且其中還有部分是像我一樣，平時住在城里，有事時才會回月穹山住?！?p>　　莉莉聽到羅格的低語，隨口解釋道：“調(diào)查員一般都是根據(jù)級別，分配在希恩王國各地的，除了每五年一次的代表大會之外，也就中高階晉升，重要任務(wù)述職之類才會回希萊恩罷了?！?p>　　“所以雖說第四層為所有調(diào)查員劃分出來的居住區(qū)，但真正長住在這里的，不及十分之一吧?！?p>　　莉莉掃了眼僅有百人左右的公共食堂，聳聳肩道：“因為下個月就是新月節(jié)，所以現(xiàn)在的人應(yīng)該是一年來比較多的了?！?p>　　“但這樣的話，平時維護(hù)什么的，不就會很浪費錢財？”羅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困惑。

　　“嗯，這個你可以理解為教會有錢，而且嘛……”莉莉忽然微微一笑道：“有備無患總是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