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話似乎精準(zhǔn)打擊弱點一般,激怒了包圍他的所有人。
“我早就說過?!庇鄿婧Q凵耜庼玻芭c妖族為伍,就要做好選拔失敗的準(zhǔn)備!”
陳銘一臉疑惑,“余滄海,你到底和妖族有什么仇怨,值得你如此針對,甚至于把自己的選拔賽都搭進(jìn)去?”
“什么仇怨?”余滄海的眼神猶如來自九幽之下的惡魔,冰寒萬古不化,“屠殺我余家村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算不算仇怨?殘殺我的所有家人,算不算仇怨?”
陳銘一愣,他不是沒想過余滄海所遭遇的悲慘,但他沒想到,余滄海所遭遇的一切,真的是最差的狀況。
此時的陳銘還不知道,余滄海說簡略,但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悲慘,更在陳銘想象之上不知多少倍!
悲慘到他時常從夢中驚醒,痛苦到每每他想起,都會心如刀絞。
“冤有頭債有主?!标愩憚裾f道:“你不該把仇恨遷怒給無辜的人?!?p> “無辜?”余滄海搖頭道:“這世上的妖族,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你這也太不講理了?!标愩戨m然內(nèi)心是人族,但在這世界也算妖族之身,余滄海如此不講理,也有些激怒了他。
余滄海并未多做解釋,他有他的理由,足夠仇恨所有妖族的理由,這便足夠了。
余滄海朝著陳銘上前一步,準(zhǔn)備動手。
陳銘皺眉,“余滄海,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就此收手,不然...后果自負(fù)!”
余滄海哈哈一笑,“后果?你還看不清目前的局勢嗎?唯一的后果就是,你的這次試煉,就到此為止了!”
余滄海不再拖延,往前一步朝著陳銘攻去,陳銘則往后退去,想要避開余滄海的攻勢。
此時,白斂正在登階趕來的路上。
兩千五百層的重力導(dǎo)致余滄海的出手沉重?zé)o比,伸出手去抓時,肉身一陣沉重,進(jìn)攻速度緩慢無比。
陳銘躲得也很是艱難,雙方本就有著距離差距,陳銘不算困難的躲過了余滄海的這一抓。
“包圍他!”
余滄海一聲令下,其余三人朝著陳銘包圍過去,陳銘想要從儲物袋中取出長劍,但取出的一瞬間,沉重的重量就讓他手一沉,差點握不住劍。
“劍也會受到重力影響嗎?”陳銘一愣,“那為什么登山杖不會?”
收起長劍,拿出登山杖,陳銘干脆以杖為劍,朝著想要包圍自己的一人揮舞直刺過去。
這人見陳銘登山杖刺來,趕忙后退一步,退下了一層階梯。
陳銘打破包圍圈,手持登山杖,警告道:“余滄海,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與你無冤無仇,收手吧,不要逼我出絕招!”
余滄海一愣,隨后神色怪異,“絕招?看來你還不明白,你現(xiàn)在的處境...是絕境!”
此時,退下一層臺階的人沒有急著再上一層,而是繞到了陳銘的身后,再上兩層,直接和陳銘處在了同一級階梯上,包圍了他的身后。
情況無比的危機(jī)!
此時,白斂還在登階趕來的路上。
努力登階想要幫助陳銘的白斂,時刻關(guān)注著臺階之上的境況,只見四人包圍了陳銘,陳銘情況危機(jī)無比,全靠手中揮舞如劍的登山杖勉強(qiáng)應(yīng)對。
所幸,在臺階的重力下,雙方的動作都像在公園里打太極的老頭老太太一樣,緩慢無比,你一拳沉重?zé)o比的攻來,我一杖緩慢的刺去...
但是,局勢發(fā)展雖緩,可若繼續(xù)照這樣發(fā)展下去,陳銘必定會被打落臺階之外,如果棄權(quán)還能算作兩千四百九十九階,但如果被打落,則必須要重新攀登。
陳銘也自知這一點,所以他靜靜的拿出了儲物袋,看著余滄海,神色無比鄭重。
“滄海兄,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再執(zhí)迷不悟,就休怪我無情了!”
余滄海神色終于警惕了起來,“你那儲物袋中,裝的是啥?”
陳銘正色道:“秘密武器!”
余滄海突然冷笑兩聲,“哼哼,如果是大殺器,有何見不得人的地方?早已領(lǐng)會你的智計,你以為,我這次還會上當(dāng)嗎?”
說完,余滄海等人便朝著陳銘直撲而上。
此時,白斂依舊在登階趕來的路上。
并且白斂已經(jīng)確定了無法及時趕到,但時刻關(guān)注著局勢的他看見陳銘拿出儲物袋,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停下了腳步,開始小心防范。
兩千四百九十九階。
陳銘眼見余滄海等人朝著自己直撲而來,嘆了一口氣。
“本來,我不想用這東西的?!?p> 陳銘話音落,便從儲物袋中拿出四個水袋,然后朝著余滄海等人一人丟了一個。
余滄海不知陳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趕忙停下腳步想要擋下水袋。
卻沒成想,水袋沒有砸到自己身上,而是砸在自己身前,然后炸裂開來。
“哼,還秘密武器。”余滄海嘲諷道:“丟都能丟歪來!”
此時,余滄海卻感覺一陣風(fēng)刮過,回頭看去,自己的隊友劉易,已經(jīng)跌出了臺階之外,朝著臺階下滾落。
又是兩聲慘叫,余滄海順著叫聲看去,只見陳銘的身后,包圍著他的兩個人,也已經(jīng)跌落下去,并且落勢不止,一路直下。
此時,余滄海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莫名的平移,往臺階之外滑去。
余滄海趕忙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穩(wěn)住身體,但一切卻只是徒勞,他的身體依舊在平移著往下滑去,余滄海趕忙蹲下身子,用雙手趴著穩(wěn)住身形。
“你做了什么?”余滄海怒斥陳銘。
“超強(qiáng)力潤滑液?!标愩憮u頭道:“商店里有賣,售價足足十個魂點,售價太貴而且用法太過有傷天和,所以我沒準(zhǔn)備用的?!?p> “那你還買!”余滄海瞪大雙眼吐槽,“你買了不就是準(zhǔn)備用嗎?”
陳銘搖頭,“防身,防身而已。”
余滄海感覺腳下越來越滑,只得埋著頭,加大雙手的力道,想要穩(wěn)住身體。
此時,卻感覺地面一暗。
余滄海抬起頭,原來是陳銘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手里,還拿著一個水袋。
“不...”余滄海一臉驚恐,“不要...”
陳銘遺憾的嘆了口氣,“剛才已經(jīng)警告了很多次了,滄海兄...你玩的臟,我只能用更臟的方式來防范了?!?p> 陳銘緩緩把超強(qiáng)力潤滑液倒在余滄海的手上。
“好走...”
讓陳銘沒有想到的是,余滄海全身卻猛地趴在了地上,利用身體的摩擦再次穩(wěn)住了身體!
“陳兄?!庇鄿婧D樕下冻霰瓤捱€難看的笑,“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