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晴進屋后,就頓也不打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了睡衣便下樓來。
言墨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下來:“你倒是挺積極,回來就換衣服?!?p> 落雨晴走過來在稍遠點的地方坐下來,自顧到了杯水,也不看他:“個人習慣,言總不會連這個都要管吧?”
反正現(xiàn)在在家里,他們也不需要裝什么,有什么話就說什么。
話音剛落,言墨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深沉了不少,薄唇抿著,半晌有些陰沉的開口:“以后不許喊我言總?!?p> 落雨晴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他,不許喊他言總?
那她要喊他什么?
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她還能喊他更加親近的詞語嗎?
落雨晴放下玻璃杯子,一本正色的試圖跟他溝通道:“言總,我們既然是隱婚,你又何必在乎一個稱謂呢,反正……”
“我說不許就不許?!彼掃€未說完,就被言墨粗暴的打斷,他的眉間緊蹙,眼里有些不耐煩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濃墨色彩在翻滾。
“那我要喊你什么?”落雨晴直直看著他,她是真不知道要喊什么合適。
他們雖是名義上最親密無間的人,但是,實際上,他們連陌生人都不如。
經過上次之后,她不會愚蠢的認為,他今天是想讓她改口叫老公或是什么更親密的稱呼。
這根本不是言墨會做的事,起碼不會讓她這么做。
聽他這么問,言墨有一秒的失神。
她要喊他什么?
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是最名正言順的可以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夫妻間最密切的稱呼她都有資格來喊,可是她卻跟平常那些見他的人一樣,稱呼他為言總。
他本應該高興,她這么懂事這么自覺這么有眼力有自知之明,可是,他心里為什么一點都不因為這個稱呼而開心,反而覺得有那么點不舒服?
“隨便你,反正不許在這么喊我?!彼鋈豢粗龕汉莺莸恼f到,一副霸道到不行的樣子。
落雨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她怎么有一種對面的男人在鬧別扭的感覺?
“那,要不,以后我就喊你名字吧?!彼粗腥?,試探性的問了下。
言墨,第一次她就是喊的他的名字,后面就沒有喊過了。
現(xiàn)在想一下,喊他名字也不錯,既不親密也不疏遠,就是很普通的兩人之間的尊稱。
這么想著,她已經出口喊了一聲。
言墨聽了,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嗯?!钡Z氣還是很一如既往的僵硬狂霸拽。
落雨晴癟癟嘴,拿起杯子繼續(xù)喝起水來,在電腦前做了一下午,身體嚴重缺水。
這時候一陣手機鈴聲想起,在寂靜的別墅大廳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落雨晴一邊喝水一邊用眼角斜睨著看向言墨那邊。
言墨拿起手機一看來電,眉毛不由自主的往上挑起,嘴角不可察覺的露出一抹微笑,終于打電話來了。
他施施然的的按了接聽鍵,往落雨晴這邊看了一眼。
落雨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喂,爺爺?!?p> 電話這邊,言老爺子聽著有段時間沒見的熟悉的聲音,原本的怒氣忽然減了三分,但是依然渾厚有威儀而且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你打算什么時候帶我孫媳婦來看我?”
剛結完婚,他這個孫子就跑出去出差,對于他做的事,他這個老頭子是知道的只不過他知道言墨結婚是他施的壓,當時也就沒說什么。
不然依他的性子,早就讓人去國外把他給捆回來了,哪家結婚當天就扔下新娘子走的?太不像話了。
不過既然已經結婚了,落雨晴又是他滿意的人選,他就不會讓他這個孫媳婦一直住在外面連言家大門都跨不進來。
他今天這么直接的要見落雨晴,還是在老宅里見,就是要告訴他,這個婚既然已經結了,有些東西就要按照規(guī)矩來。
言老爺子這個意思,言墨怎么會不明白?
掛了電話號后,他看著落雨晴,眼里眼里是復雜難辨。
落雨晴:“怎么了?”
“明天回老宅一趟?!彼拈_口,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奧”。回就回唄。
“爺爺想你見?!?p> 啊哈?
想見她?
一口水頂在嗓子眼上不上不下的,落雨晴驚訝的看著言墨,她也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