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聽到聲音,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墻角雨傘發(fā)呆的傅云辭忽然抬起眼眸,聲音這時又接二連三的響起來。
“救命!救命!救命!”
聲音強烈的刺激著傅云辭的神經(jīng)。
他一臉焦躁的從沙發(fā)上起來,走進臥室。
即使他走進臥室,言溪月也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言溪月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對著窗口大叫“救命”。
雖然外面下著大雨,刮著大風,風隨著風從窗口灌了進來。
傅云辭死死的盯著言溪月纖瘦的背影,幽暗深邃的黑眸閃爍著冰光。
他故意將臥室的門狠狠踢開,這時,言溪月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言溪月轉(zhuǎn)過身來,被窗外的雨水淋濕的蒼白臉孔漸漸的扭曲了。
她死死的抱著被子。
“啊啊啊啊......”
一邊叫著,一邊用背著將自己包裹的瓷瓷的。
言溪月明白,自己大聲呼救必然會招致傅云辭這個惡魔的怒火。
傅云辭走到窗邊,將窗子關(guān)上,打開了言溪月腳上的鎖鏈。
言溪月像只貓般縮成一團,身體在微微的抖著。
傅云辭這個惡魔,為了困住她,竟然用鎖鏈將她的腳纏在床頭。
她可以在房間里行動,但是鎖鏈短,無法走到門口。
因為無法出去,所以言溪月只能對著窗口大聲呼救,期待著路人有誰聽到她的聲音而來救她。
傅云辭微微粗眉,心想著言溪月就那么恨他嗎?
即使向窗外陌生人大聲呼喊救命,卻不肯低頭向他求饒嗎?
就那么的恐懼他嗎?
說不定因為想著他可能殺了她吧。
言溪月感覺到可能會被傅云辭殺掉而哭著求救,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傅云辭站在言溪月的面對,粗暴的拉著鎖鏈。
“唔......好痛......”
言溪月被拉扯著,倒在床上。
頭咕咚一聲磕到了床頭柜。
她頭暈眼花的,無法起來。
向窗外呼救已經(jīng)不可能。
“嗚……嗚”
言溪月悲傷的哭了。
她的手死死的抓著床沿,淚眼模糊的狠狠的盯著傅云辭。
恐懼的眼神,責備的表情。
傅云辭忽然有些心疼,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她。
言溪月卻哭著,忽然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傅云辭那揚起來的手停了下來。
看著言溪月痛苦的樣子,傅云辭的心也感到疼了。
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傅云辭咬緊牙關(guān),慢慢的將拳頭放下,走出臥室。
他將放在客廳的鑰匙,手機,錢包放進公文包,走向玄關(guān)。
那里放著好幾把透明的傘,他拿起一把,走了出去。
雨,漸漸地下大了。
他走到車站的時候,鞋子已經(jīng)濕透了。
上午十點,地鐵高峰期已經(jīng)過去,車廂內(nèi)人很少,他坐的車廂內(nèi),有一個戴著耳機聽音樂的男子,一個正在閱讀報紙的中年女性,不管怎么看,都很平常。
乘車時間是二十分鐘。
他要去的地方,是原來的公寓
已經(jīng)一個月沒來住過了。
房間里還是原來的樣子,亂糟糟的,滿是灰塵。
傅云辭在房間內(nèi)的木板床上坐下。
辭掉工作,搬家,然后身心都投入到了折磨言溪月的事情中。
和這個房間相比,竟然是待在言溪月的家里時間比較長。
身上的西裝已經(jīng)被雨水浸透,滴著水滴,在木板床上形成了水洼。
這樣,一切都結(jié)束了吧。
言溪月的公寓,自己以后再也不會去了。
自己都已經(jīng)折磨了她,甚至差點掐死了她。
做了那樣不可原諒的事情,已經(jīng)令她深深的厭惡了吧。
已經(jīng)足夠了。
自己應該盡早將言溪月忘掉......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想要忘掉,就能忘掉的。
越是想要忘掉,可是言溪月的身影越是在他的腦海里徘徊。
忘記言溪月,他做不到。
如果能做到的話,他早就做了,就不會陷在黑暗的感情中不可自拔。
他也曾想要答案。
然而,如今傅云辭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愛還是恨了。
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都已經(jīng)搞不清楚了。
回想起剛到公司第二天的時候,因為跟言溪月一起去吃了午飯,然后被公司的女同事問:“哎呀,傅先生,雖然你初來乍到,這樣說不好,但是你還是別和言溪月那樣的女人扯上關(guān)系比較好啦,雖然言溪月那個人看起來優(yōu)雅漂亮,言談舉止也很得體,但是骨子里卻壞的很呢。”
當時,傅云辭冷冷道:“她不是那樣的人?!?p> 女同事道:“誒,你別不信啊,看你是新來的我才告訴你呢。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了。言溪月這家伙完全沒什么實力,只靠著向上司獻媚獲得利益,而且嫉妒心很強。不過還好,你被分到楊天族長那里,楊天組長可是很有實力的,會培養(yǎng)新人的前輩哦?!?p> 那個時候,傅云辭還沒明白女同事所說的言溪月嫉妒心強的意思。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傅云辭漸漸地認識到了言溪月的本性。
現(xiàn)如今,傅云辭對言溪月幾乎百分百了解。
窗外的雨已經(jīng)漸漸停了,太陽下山,天色變暗。
傅云辭從滿是灰塵的木板床上站起來,一腳踏出去。
不小心踩到了地板上的空箱子,發(fā)出砰的一聲。
因為之前喝了一點酒,現(xiàn)在醉意襲來,令他有些頭疼。
他洗了把臉,出了門,習慣性的去了自己以前常常去的酒吧。
因為還沒到黑夜,所以酒吧里的人還少。
傅云辭坐在吧臺上,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仿佛誓要將自己灌醉。
這時,有漂亮的,妖里妖氣的女人錢來搭訕。
那是傅云辭沒見過的生面孔,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干脆的拒絕了。
不知道拒絕了多少個女人了,其中一個被拒絕的女人嚷嚷著:“哼,長得帥了不起啊,老娘有的是人喜歡?!?p> 這時,跟在女人身邊的一個皮膚白皙,娘們兒唧唧的小白臉怒氣沖沖的等著傅云辭,“別給臉不要臉,臭小子!”
傅云辭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他站起身,拿著啤酒瓶去砸那男人。
那小白臉嘰里呱啦的大叫起來,害怕的躲遠了,立刻跑出了酒吧。
這時,店長立刻趕了過來,按住了傅云辭的肩膀,關(guān)切的問:“云辭,你今天怎么了?”
傅云辭卻推開店長,再次低著頭坐會吧臺。
小白臉那種程度的挑釁,平常的話他不會理睬的,可是今天卻莫名奇妙的焦躁起來。
“啤酒?!?p> 傅云辭舉起空掉的酒杯。
“先生,你喝了那么多了,沒關(guān)系嗎?”
調(diào)酒師接過杯子,苦笑了起來。
店長向傅云辭這邊湊了過來。
酒吧店長是個三十歲的漂亮女人,名字叫做林雅,她五官精致漂亮,皮膚白皙,美艷中帶著一絲清純的味道,而且很喜歡笑,聲音也是那種嗲嗲的娃娃音,看起來就像是二十歲。
她跟言溪月有種相似的感覺。
傅云辭第一次來這家酒吧的時候,是在五年前,那年他二十歲。
當時,還是毛頭小子的傅云辭,很喜歡這類漂亮又清純的女人。
沒戀愛過的他,當時被林雅吸引到。
不過,因為當時林雅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傅云辭于是只能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