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反駁他,言溪月聳肩,不置可否。
自己不相信是一回事,別人相不相信是另一回事。
言溪月一直很豁達對待自己和別人不同。
羅南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故事里另外那個主角一直隱形。沒有名字沒有樣貌。
好像籠罩在霧氣里,伸手一抓濕漉漉一片,沒什么形狀。
羅南一直沉浸的敘述,好像記得那人每一點溫度和味道。
應(yīng)該是很愛么?言溪月不清楚。
只是看見他眼里偶爾閃過的落寞,會覺得心疼,或者別的異樣感覺。
其實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一直說了很久。
很多片斷不斷重復(fù),言溪月有些微困。
夜晚的地面很涼,她移動過去,到羅南身邊。
那個人很溫暖,不知從哪里來的那么多能量。
說話的時候會有好聞的酒味,聞多了,自己都會感覺到醉意。
她將頭靠在羅南肩上,羅南側(cè)頭看看,給他蓋被。
那動作如此輕柔,帶著溫暖。言溪月也會感動,只是不想說出。
羅南的包里有很多備用的衣服。
言溪月試過,出奇合身。
轉(zhuǎn)到羅南身上,就小了。
言溪月沒有問過,不代表她不知道。
羅南雖然年幼,但是心智已經(jīng)成熟。
他用他的相貌掩蓋著他的敏感。
那些東西,應(yīng)該是專門給言溪月挑選的,每一件都很適合。
羅南拉著她做了心里測試。
關(guān)于戀人之間。他說,要她幫他選選。
選擇下來,結(jié)果百分之一的可能。
羅南并不頹喪。
言溪月聳肩。
反正與她無關(guān)。
如果做出百分之百,才真是呼天搶地。
后來她睡著。
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她名字。
在耳邊低低的叫,她將頭縮進一個地方,偽裝鴕鳥。
......
一覺醒來后,才覺得不怎么對勁。
很多人看著,一直笑?;仡^竟是羅南熟睡的臉。
兩人擠一個被子,關(guān)系什么時候那么好。
劇組導(dǎo)演笑的她只好裝作不知。回頭看著羅南問,是不是昨晚有人唱歌?
那人沉默著裝睡。
看來得不到答案。
他有時候有點害怕,自己會習(xí)慣羅南給的東西。
比如半夜腿抽筋,那人一直沉默著為她。
第二天什么也不提,做好事不圖名的事情這個年頭能有多少。
不是不感動,所以知道應(yīng)該加倍償還。
羅南的工作量一直比她大,可是具體做什么誰都不知道。
會在突然的情況下被叫走,一去幾小時,太陽上坡和落山。
回來的時候唇色蒼白,有時會看出眼下的疲憊。
他只是一直不說而已。
羅南很有一種倔強著沉默的能力,如果不是他想回答,言溪月不認為自己可以問出個所以然。
年少的秘密有時候很微不足道。
自己以為很重要,過個幾年回頭看,都是粉筆字樣的東西,一擦就掉。
言溪月有時實在盯著他緊,他會回頭笑道:“哦,去找女人了,真累。”
老得掉渣的話,說出來卻還是叫人相信。
那個人其實一直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主要的是,言溪月也不去計較那么多。
別人都以為兩人好朋友,其實朋友這種概念對于言溪月實在太模糊。
只是在一起吃飯,睡覺,偶爾親密的兩個人。
對了,他們自從那次以后,已經(jīng)住在一起。
羅南的房子里。
只要傅云辭不在,言溪月總會過去。
說不清楚原因,可能是喜歡有個人這樣對待自己。
羅南用溫柔換取她的溫暖。
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