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吧?
江塵是哪來的臉說出這話來的?
也不對,江塵似乎沒有臉。
學(xué)徒們的內(nèi)心情緒很復(fù)雜。
執(zhí)法隊員的內(nèi)心更是復(fù)雜,自從進了執(zhí)法隊,誰看自己不是敬畏的目光?
怎么今天,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這大名鼎鼎的戒律堂,什么時候變成德云社了,這臺上臺下的跟說相聲似得?
江塵沒理會他們的想法,在江塵的腦海里,那系統(tǒng)的提示音剛才可是一直沒斷過,一絲絲先天靈氣正不停的匯入江塵體內(nèi)呢。
照這個功夫,不用多久江塵就能煉氣化精了。
“江塵!你簡直無法無天!”楊廉真的快要被江塵氣的不行了。
看著絲毫不在意的江塵,楊廉強忍心中幾欲爆發(fā)的怒氣,心想著一會兒江塵聽到刑罰后會是多么驚恐的模樣,總算是舒暢了那么一絲絲。
深呼吸幾次平復(fù)心境后,楊廉冷笑著看著江塵,說道:“江塵,你不尊師重道,頂撞師長,罰你十戒鞭!”
“肆意妄為,擅自逃課,再罰你十戒鞭??!”
“無法無天,鼓動學(xué)徒逃課,當再罰十戒鞭!!”
“最后,你還知錯不改,冥頑不靈,到了戒律堂還敢胡言亂語,毫無悔意,再罰你...十戒鞭!??!”
當楊廉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最后一句話后,整個戒律堂都安靜了。
戒律堂的戒鞭可不是那么好受的,那可是用柔韌性極佳的異獸筋與銅絲絞在一起,外面還覆著一層熟牛皮并纏著鐵圈。
這一戒鞭下去,皮開肉綻誰能受得了?
他們現(xiàn)在可只是學(xué)徒,還沒有正式成為修士呢,挨上十戒鞭就可以說是半條命沒了,四十戒鞭,這是要活活打死江塵么?
而說完這番話的楊廉,則是一舒心中的郁氣,他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江塵那驚恐萬分,痛哭流涕的求饒模樣了。
如果江塵真的哀求他,那么他大發(fā)善心免去他幾鞭子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著呢,江塵出聲了:“沒了?”
“啊?沒了?!睏盍读?,這是什么反應(yīng)?
怎么看上去,江塵似乎很失落的樣子?
難道四十戒鞭這樣的懲戒太輕了?
還是江塵,又要作什么妖?!
心里一股不妙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楊廉感覺事情的發(fā)展有些不對勁了。
江塵嘆了口氣,說道:“唉,我本以為楊老師把我綁縛到這來,定有什么高論,原來盡是一些小孩過家家的把戲,打戒鞭,打戒鞭,除了戒鞭,難道楊老師沒有別的方法了?”
“不過四十戒鞭,想必楊老師不能出氣吧?不如這樣,我再替楊老師你想一條,我抗拒執(zhí)法隊執(zhí)法,知法犯法,再罰我十戒鞭,湊齊五十戒鞭如何?”
“如果楊老師你還不滿意,我們還可以翻番,一百戒鞭也可以嘛?!?p> “江塵,你這是在找死!”楊廉指著江塵怒道,這個家伙把這里當成了什么?!
這可是戒律堂,他竟然還一臉無所謂,不僅不感到畏懼,甚至,還在主動討打?!
“嗯哼,來打我啊?!苯瓑m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看著江塵這幅欠扁的模樣,別說楊廉,一旁的執(zhí)法隊員們都忍不住了,當即就有好幾個執(zhí)法隊員上來把江塵直接按在地上。
“楊老師,既然他想挨鞭子,那就滿足他,他不是想被抽么,那就先抽他五十鞭子!”
“是啊楊老師,這樣為非作歹之徒,不能寬恕,抽他五十鞭子!”
“抽吧,楊老師!”
“楊老師,抽他!”
看著群情激憤的執(zhí)法隊員們,一眾學(xué)徒們看江塵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這江塵可是犯了眾怒了啊,在執(zhí)法堂如此囂張的,江塵怕是第一個。
那些執(zhí)法隊員不下死手才怪!
而江塵則是很無奈的側(cè)臉說道:“我說,好歹都到你們的地盤了,稍微對我客氣點能怎么樣,而且一會兒都要抽我鞭子了,就不能動作溫柔一點么?”
“哼,溫柔?做夢去吧!”一個執(zhí)法隊員忍不住冷哼著說道。
而楊廉,臉色陰晴不定的思索了一會兒,大聲說道:“好,既然江塵你主動申請,那就抽你五十鞭子!”
“好!”
“楊老師就是楊老師!”
“鐵面執(zhí)法,不愧是為人師表!”
“楊老師真是吾輩楷模!”
“...”
聽到楊廉同意,執(zhí)法隊員可是樂壞了,他們剛才就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欠扁的江塵了,這下可有理由動手了。
眼看這些執(zhí)法隊員就要動手,江塵又出聲了:“且慢!我還有問題!”
“說,今日讓你死個明白!”楊廉神清氣爽的說道。
“我的判罰出來了,那么,他們的呢?”江塵說著,用眼神掃過周圍那些用同情眼神看著他的同伴同袍們。
這下,學(xué)徒們愣了。
臥槽!
江塵你死還要拉上我們這么多人墊背!
聽到江塵的話,這些被壓在堂上的學(xué)徒們一個個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一些心性差的更是直接罵出了聲。
“江塵,你可做點人事吧!”
“你死就死了,干嘛拉上我們?”
“江塵,虧得我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竟然如此卑鄙!”
“無恥江塵,浪費我對你的同情!”
學(xué)徒們對江塵是大罵不已,而楊廉更是又氣紅了臉,這個江塵,原來是想著拉所有人一起!
不過對于楊廉來說,這些學(xué)徒敢逃課,本來就應(yīng)當受罰,于是楊廉冷哼一聲說道:“放心,誰也跑不了,你們這些人,竟然敢逃課,一人十鞭子!”
“????。?!”
聽到楊廉的話,頓時整個執(zhí)法堂內(nèi)是哀聲遍野,一個個學(xué)徒哭喪著臉,一些細皮嫩肉的女學(xué)徒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江塵,你可滿意了?”楊廉問道。
“不滿意!”江塵高喊道。
“你還有什么問題?”楊廉心里一哆嗦,這個江塵,怎么如此多事?甚至楊廉心里都在后悔,剛才就不該理會江塵,打完他出了氣就完事了。
“我逃課的時候,他們可沒一個人攔著我,楊老師,你說,是不是應(yīng)該再打他們十鞭子?”江塵一邊說著一邊笑瞇瞇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學(xué)徒們,讓你們剛才罵我,這下該哭了吧?
寂靜,戒律堂一片鴉雀無聲。
良久之后,學(xué)徒們就算是心性修養(yǎng)再好的也忍不住,一個個對著江塵怒罵起來:
“江塵,你可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