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鋒銳無比的長劍蹭著江塵的衣角就砍在了桌子上,那鋒銳的劍身瞬間把桌角削去了一塊。
看著桌角那整齊平滑的切口,江塵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趙清詩,下手有點狠啊。
“江塵,你在找死!”趙清詩劍指江塵,眼中那熊熊的火焰似乎要把江塵燒成灰燼一般、
“咕咚?!?p> 吞了吞口水,江塵臉色有些尷尬,自己這次,似乎真的作大死了。
江塵看著已經(jīng)到了自己眼前的飛劍,忍不住說道:“那個,趙師姐,我感覺我可以解釋?!?p> 趙清詩手中的飛劍此時已經(jīng)把江塵逼到了墻角,那鋒銳的劍尖即便距離江塵還有一些距離,但江塵依舊感覺到了那飛劍上的寒意。
“哦,你可以解釋?”趙清詩冷眼看著江塵。
“對對對,我可以解釋的。”江塵連忙說道。
“不用,你不需要解釋,你只需要去死!”趙清詩說著狠狠地一劍刺出去,而江塵連忙彎腰躲閃。
當飛劍蹭著江塵頭皮過去后,江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趙清詩,真的被自己激怒了。
但是若要問江塵后不后悔,江塵肯定是不后悔的,不僅不后悔,還非常想要再來一次,嗯,前提是躲過這一劫。
狹小的禁閉室內(nèi),趙清詩操控著飛劍不斷閃爍,一次次將江塵逼到死角之中,那鋒銳的飛劍仿佛無堅不摧一般,書桌已經(jīng)變成了一地碎屑,小床也被砍得七零八落,現(xiàn)在也就是這禁閉室的墻面耐砍一點了。
看著爆發(fā)的趙清詩那精妙的控劍手段和暴漲的實力,江塵就忍不住直冒冷汗。
還好,要是一開始趙清詩就動用飛劍,自己哪還有可能和趙清詩手牽手啊,直接就被趙清詩把手給切了。
有武器和沒武器,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大魏書院,修煉術法為主,而御劍,也是大魏書院的招牌之一。
在以武立國,修行成風的大陸上,儒生佩劍走天下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儒家六藝可是有著禮、樂、射、御、書、數(shù)的。
這射和御可不僅僅是射箭和騎馬,更是武力的代表。
這大陸上的儒生吵不過對方,一言不合就拔劍動手的可是不少。
而大魏書院作為崇尚儒學的門派,對六藝的要求極高,而且最多的便是劍術了。
君子佩劍走江湖,既是防身利器,又是行俠仗義的基本。
趙清詩這有了飛劍之后,實力增幅完全超乎江塵的想象。
現(xiàn)在江塵明白為什么趙清詩有那么大的名頭了,人家原來真正的本事是在這飛劍上的啊。
江塵是沒飛劍的,雖然按照要求,每一個大魏書院的學徒子弟都應當有一口飛劍。
但要求和現(xiàn)實總是有差距的,與其把飛劍給那些沒有資質(zhì),一輩子都無法提升多少修為的家伙,把這防身殺敵的利器交給那些資質(zhì)高的優(yōu)秀學徒,為大魏書院培養(yǎng)更多的人才不好么?
所以雖然規(guī)定是每人一把,但實際上這根本不現(xiàn)實。
而且,即便是有飛劍,每個人的飛劍也是不同的。
趙清詩手中的飛劍名喚上邪,可以說是飛劍中的極品一類了。
這些飛劍都是有靈性的,平時受主人的靈氣滋養(yǎng),戰(zhàn)時就為主人殺敵立功。
手持飛劍的趙清詩,此時宛如仙人一般,那口飛劍帶著凌厲無比的氣勢,不斷的追逐著江塵。
江塵苦于手中沒有飛劍,面對現(xiàn)在爆發(fā)了的趙清詩,也只能是躲閃,多次躲閃之后,江塵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多了不少劃痕了。
那衣服上一道道被撕裂的口子,隱約都能看到江塵的身體了,這也足以看出江塵有多么狼狽,真的是狼狽啊。
但是江塵沒辦法,沒有武器,除了躲還能干嘛呢?
“江塵!你有能耐別躲!”趙清詩怒道。
“啊呸!我不躲就被你砍死了,你想謀殺親夫么?”江塵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躲閃騰挪。
也就辛好這禁閉室空間狹小,飛劍施展起來也不是那么輕松,不然江塵還真不定到現(xiàn)在都還能完好無損。
而即便是如此,但江塵也是累了,是真的累啊,后面一口飛劍追著他就沒停下過,這才剛吃了三個菩提果,這會兒功夫一下子全消耗進去了。
“趙清詩!我跟你說啊,你要是在不停手,我,我可就還手了啊,到時候你可不一定能扛得住?!苯瓑m忍不住說道。
“好啊,那我倒要領教一下你的高招!”趙清詩冷聲說著,繼續(xù)追著江塵劈砍。
這一番打斗,動靜之大已經(jīng)讓外面的人察覺到了。
“轟!”
一聲沉悶的聲響,戒律堂都微微顫抖了下。
當戒律堂的執(zhí)法隊員趕到禁閉室前時,一個個都懵了:
禁閉室呢?
臥槽,那么大的禁閉室不是立在這么?
怎么就沒了?
還有,地上那些碎石木屑是什么???
“你們,你們,你們竟然把禁閉室拆了?!”一個執(zhí)法隊員驚訝的看著氣喘吁吁的江塵和趙清詩,看二人那狼狽的模樣,似乎拆的很辛苦啊?
當一眾執(zhí)法隊員如狼似虎的撲上來是,江塵一臉圣潔的伸開了雙臂:“來吧,動手吧,我不反抗!”
戒律堂正堂,江塵跪在地上,一臉的云淡風輕,甚至還有閑心和那些執(zhí)法隊員打招呼:
“嗨,又見面了,你好啊?!?p> “哈嘍,這次還是你們來打我么?”
“話說楊廉老頭呢,怎么沒看見他人???”
執(zhí)法隊員臉都黑了,這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能嬉皮笑臉,這也就算了,這還主動討打,他不要臉的么?
“江塵!這才兩天功夫,你竟然又到這來了,竟然還拆了禁閉室,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隨著一聲暴喝,楊廉出現(xiàn)了。
江塵一愣,隨即笑著說道:“哎呀,楊老師好啊,看著中氣十足的樣子,您老好利索了?”
“你!”楊廉被江塵這句話氣的胡子直翹,這個家伙,怎么這么無恥!
“楊老師消消氣,別忘了目的,目的,您可是來監(jiān)督我受罰的,該審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