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徐旅長問肖劍日軍接下來會怎么做。
肖劍給在場的所有人來了一次軍棋推演。
“日軍進(jìn)攻黑省,一共有三條路線,如果我是日軍指揮官,就會先擇先進(jìn)攻齊市?!?p> “為什么?”一個團(tuán)長問。
“因為齊市是黑省的省會所在,也是中心所在,黑省駐軍主力多云集于此。占領(lǐng)了齊市,就可以在戰(zhàn)略上占據(jù)主動?!?p> “不錯,如果我,我也會選擇先進(jìn)攻齊市?!毙炻瞄L一點頭。
“打下了齊市,再攻打哈市,就會容易得多,至于江城,不過是一個小城,沒有多大影響力,所以日軍必不會進(jìn)攻哈市與江城?!?p> “不錯,確實如此。”
“江橋是通往齊市的交通要道,若要打下齊市,必先占領(lǐng)江橋,過了江橋,齊市無險可守?!?p> “所以,馬主席將重兵布于江橋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
“嗯,你覺得我們要如何守衛(wèi)江橋呢?”徐旅長問。
“守衛(wèi)江橋有三種選擇。”
“哪三種?”
“一是死守江橋附近的陣地,與日軍拼消耗。”
“日軍有飛機(jī)、坦克和大炮,背后的物資源源不絕,援軍不斷,如果正面硬扛,拼消耗,我們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第二種選擇就是主動出擊,打亂日軍的進(jìn)攻部署?!?p> “說得容易,日本鬼子又是飛機(jī),又是大炮,怎么出擊?”一個團(tuán)長冷哼一聲說。
“我觀察過,江橋附近是蘆葦叢,這些蘆葦比人還高,如果我們事先在蘆葦中埋伏一支人馬,關(guān)鍵時刻出擊,必然可以重創(chuàng)日軍。”
“有道理,接著說下去。”徐旅長說。
“當(dāng)然,只憑蘆葦中的伏兵,可以打勝一場,但想要最終擊敗日軍,卻很困難,所以,我們有可能選擇第三條路?!?p> “第三條路是什么?”
“棄守江橋以南?!?p> “什么?棄守江橋以南?那豈不是逃跑?”幾個團(tuán)長連連搖頭。
“戰(zhàn)爭,應(yīng)不以一城一地得失為主,而是以殲滅敵人有生力量,保存自身力量為主?!?p> “人存則城存,人亡,則人城兩失?!毙Ψ瘩g道。
“好個人存城存,人亡兩失?!?p> 徐旅長就想,這個肖劍分析的頭頭是道,屢出驚艷之語,自己沒有看錯,此人絕對是一個軍事奇才。
若是未來加以磨練,必可大用!
“如果戰(zhàn)況不利,為了避免傷亡過眾,我軍可暫時撤往江橋以北,利用我軍在江橋以前的主陣地對敵進(jìn)行抵抗?!?p> “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有好辦法可以扭轉(zhuǎn)戰(zhàn)局。”一個團(tuán)長不以為意的說。
這些團(tuán)長見肖劍年輕,并不太放在心上,言語之間也不客氣。
肖劍說:“若是被動防御,自然無用,但我所說的在江北防御,只是為了吸引日軍的注意力?!?p> “噢?”眾人一驚,齊齊看向肖劍。
肖劍就說:“黑省戰(zhàn)斗力最強(qiáng)的是什么部隊?”
“當(dāng)然是騎兵,當(dāng)初馬主席的騎兵把郭鬼子都打敗了?!币粋€軍官脫口說道。
“不錯,我軍步兵堅守江北陣地的同時,可以派出主力騎兵,繞到日軍背后,在日軍全力進(jìn)攻之時,突然插入其后方!”
“諸位想想,若如此,會有什么效果?”
“妙計,日軍正在全力進(jìn)攻,后方自然空虛?!?p> “如此一來,我們的騎兵就可以取得極大的戰(zhàn)果,甚至摧毀日軍的后勤補(bǔ)給?!毙炻瞄L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拍案叫絕。
“要是這樣,江橋一戰(zhàn),咱們必可以重創(chuàng)日軍,打出咱們中國人的威風(fēng)來!”徐旅長興奮的說。
“是啊,仗要這樣打,那日本人也沒啥可怕的!”眾人都興奮了起來。
所有人看肖劍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心說這個小伙子侃侃而談,語出驚人,確實是有真本事的。
“參謀長,你立即根據(jù)肖劍剛才的話草擬出一份作戰(zhàn)方案,我呈報給馬主席?!?p> “是!”
從徐旅長那里出來,已是下午。
由于江橋與齊市有八十公里,所以,肖劍騎馬,直到天快黑時,才回到了齊市。
剛一進(jìn)齊市,肖劍就遇到了姜宏巖。
原來姜宏巖與孫子江奉肖劍命令調(diào)查白潔的背景,卻發(fā)現(xiàn)白潔的那個親戚家卻早已人去屋空,白潔也不知去向。
打聽了周圍的鄰居,都說那個院子里的住戶是租住的,只住了幾個月,平時與鄰居也沒有什么來往。
至此,一切都被肖劍言中,線索全部中斷。
“隊長,現(xiàn)在看來,這個白潔的嫌疑很大,極有可能是日本特務(wù)?!苯陰r說。
“早在警察局追捕黑鳥特攻隊的消息走漏時,我就知白潔嫌疑極大,如果消息沒傳出去,那白潔就是清白的?!?p> “當(dāng)時只有白潔離開了警察局,而且我們在追捕的路上遇到了她,她似乎在故意將我們引上歧途?!?p> “所有的一切都顯示,白潔很可能是日本特務(wù),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但白潔一定有問題?!?p> “對了,老孫呢?”
“他見白潔失蹤,嫌疑又這么大,正在傷心呢,在酒館里借酒銷愁,我正打算去給你報信兒,卻不想在這里咱們遇上?!?p>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喝酒?!毙γ碱^一皺。
“老孫一直待白潔如親妹子,一下子接受不了白潔可能是日本特務(wù),心里不好受?!?p> “他在哪里?”
“就在那邊的的吉祥酒館。”
“走,看看去!”
當(dāng)下,肖劍與姜宏巖騎馬來到一吉祥酒館。
一進(jìn)門,就看到孫子江正一個人坐在那里喝悶酒,桌上只有一碟花生米,但空酒壺卻有七、八個。
“孫子江,兄弟們在前線流血犧牲,你卻在這里喝酒!你他娘的長心了嗎?”肖劍身后的楊大牛罵道。
孫子江睜開醉開,一看肖劍站在眼前,不由說道:“隊長,咱倆喝一杯?!?p>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于這樣嗎?”姜宏巖說。
“我不許你罵她!”孫子江沖著姜宏巖咆哮起來。
隨后,他又哽咽的說道:“她是俺妹子?!?p> “白潔啥時成了你妹子了?”姜宏巖說。
“她和俺妹子長得真像,他就是俺妹子……”兩滴老淚從孫子江的眼角擠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