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竟然是一個獨立于外面世界的空間,且時間流速與現(xiàn)實大有不同,若是用這里的機器釀酒,只需要一至三天便能成功。
真真是想瞌睡就送枕頭,有了空間就能釀酒,發(fā)家致富簡直指日可待。
許清如看著機器的目光充滿慈愛,挨個撫摸了一遍又去了倉庫。
據平板所說,倉庫里的東西都是根據擁有者的特性隨即生成的。
然后她就看見了一倉庫的零食。
許清如:……
“難道我的特性就是饞嗎?”
隨手裝了幾粒酒心巧克力,許清如平緩心情,按照平板上所寫默念著出了空間。
再睜眼,便回到了蕭家的屋子里。
盡管兩個空間流速不同,但蕭行之已經去了很久了。
她伸了個懶腰,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門,在離這不遠的一間大屋里聽見了蕭行之的聲音。
許清如本來不想聽墻角的,正當她準備敲門進去,就聽見一道婦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帶了人回來,又不愿意給她名分,這是為何?”
緊接著蕭行之無奈道:“我只是無意中將她救下,并非您所想的那種關系。”
許清如收回了敲門的手,猜想應該是蕭行之的娘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系,自己還是老實回房間等著比較好。
正欲轉身,蕭行之的娘又問:“好,就當是我誤會,那你打算何時成親?年初我便問過你,你一直推三阻四……行之,你得留下子嗣,這其中的利害還用我同你說明嗎?”
屋中久久再無言語,許清如回到房間,腦海一直循環(huán)蕭行之娘親剛剛說的話。
如果她沒猜錯,蕭行之是被逼婚了?
福至心靈,她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約莫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蕭行之端著一碗湯水回來了。
“家里沒有別的吃食了,你先填一填肚子。”
許清如道了謝,接過瓷碗小口小口地喝著湯,時不時瞥他一眼,越看越覺得他長的順眼。
“蕭行之,”她喚道,“我……剛剛本想去找你,但是無意中聽見了你跟你娘的對話?!?p> 蕭行之微怔,“是我娘誤會了,你不必放在心上?!?p> “不行,我已經放在心上了,”許清如笑道,“我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同我成親?”
蕭行之哪里見過如此孟浪的女子,耳根微紅,皺眉道:“胡鬧,待你身子好些,我便送你回家?!?p> 許清如被他身上那種老干部一樣的氣質逗笑了:“我沒在開玩笑,你看啊,你娘親一直逼你成親你心里也煩不是,與其她找個與你不熟的姑娘回來,還不如是我,至少你我也算有點緣分。”
蕭行之沒說話,許清如繼續(xù)勸:“而我呢,是決不能再回家了,我家里就是一群吸血蟲,等我回去肯定會逼我嫁給那村長的兒子,我不甘心這一生就這樣被毀了,所以不如你我假成親,搭伙過日子,往后若是你有了心上人,就給我一紙休書,我絕不糾纏?!?p> 蕭行之從沒想過還有這種解決方案,看著許清如半晌沒說話。
眼前的女子很美,盡管因為遇險而顯得狼狽但是仍然難掩她的清麗,這樣的女子確實容易被人覬覦。
“這樣做吃虧的是你?!彼f道。
許清如搖頭:“離開你我才會虧,要是你心里真過意不去,就對我好點,實不相瞞,我精通釀酒,以后還可以為你改善改善生活?!?p> 蕭家很窮,窮的家徒四壁,蕭行之說到底并不是村里的土著,也不會什么種田耕地,只能去打獵換錢,聊以溫飽。
蕭行之沉吟:“好,我答應你,而且不論什么時候,只要你不愿了,隨時可以反悔?!?p> “那……一言為定!”
許清如伸出小手指朝他勾了勾,蕭行之抿唇,耳根的紅蔓延到了脖子上,也伸出小手指,同她勾了一下。
“明日我就同娘親說此事,你要不要也回家一趟?我陪你一起去?!?p> 許清如搖搖頭:“不急,等許家自己找上門。你這里還有多余的被褥嗎?我想躺一會。”
前世,她妥妥的懶癌晚期,今日先是被蛇咬又遇見熊,許清如感覺半年的活動量都夠了。
“有的,”蕭行之起身去靠墻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這是年前我娘新做的,棉花也塞的很足?!?p> 他伸手彈了彈,將棉花彈松,然后扯下原有的被褥,換了新的。
“還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雖然家里很窮,但我會打獵,只要能滿足你的都會盡量滿足你?!?p> 蕭行之想的很簡單,不管真假,只要許清如名頭上掛著他的妻子之名,他就有義務照顧好她。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委屈自己的人,有事會跟你說的?!?p> 許清如笑著應答,看向男人目光滿意的不行。
這要放在現(xiàn)代,讓男人給鋪個床褥她得聽多少廢話,哪里像現(xiàn)在這般省事,蕭行之手腳麻利不說,活還漂亮。
最后換上枕巾,蕭行之坐在床邊:“都換好了,你歇著吧,我睡外面榻上?!?p> 那榻許清如見過,只有一人身寬,十分狹窄逼仄。
心里劃過一絲愧疚,她朝他招了招手:“過來,張嘴?!?p> 蕭行之乖乖聽話:“是什么……”
下一秒嘴里被喂了一塊硬硬的東西,甜中帶苦,細膩醇厚,輕輕用牙尖一咬,濃郁的酒香充斥口腔。
他從未吃過這種東西,眼神微亮。
許清如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巧克力,算是家鄉(xiāng)特產吧,不過不能多吃,對牙齒不好,我這還有好多,以后再給你吃?!?p> “好,”蕭行之唇角微勾,“你不吃嗎?”
“我不愛吃?!彼洁熘?,打了個哈欠。
就在她準備上床睡覺時,一只黑色的,擁有數(shù)不清細長腿的,毛茸茸的蜘蛛從床邊爬到了她手上。
“啊——!”
許清如原地表演了什么叫陀螺旋轉,拼了命地甩著手,嘴里念叨:“掉了沒?還在不在?”
蕭行之沒想到她這么怕蜘蛛,一把將其抓在了手里,安撫道:“我抓住它了,沒事?!?p> 許清如撩開眼皮看了一眼,驚出一身雞皮疙瘩:“這屋里不會還有吧?我現(xiàn)在覺得渾身都癢,哪哪都不自在?!?p> 蕭行之將蜘蛛扔出門外,沒吱聲,這種緊挨著林子的地方,蛇蟲鼠蟻在所難免。
許清如從他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心中絕望,扯著他的袖子道:“你能不能……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