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看張桂圓眉頭緊鎖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一時捉摸不定這三個小姐妹和原身的關(guān)系到底是真好呢,還是屬于塑料姐妹情的。
畢竟昨天她在許家院子里發(fā)生那么大的事,以前和她能說得上話的小伙伴,一個都沒有站出來替她證明她的清白。
但凡有一個肯過來幫她說一兩句,她也不用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況。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許清如只能靠自己了,她也不怪這些小姐妹,不過以后肯定不會過多深入來往就是。
許清如笑著搖頭,“沒事的,發(fā)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愿意,我不怪任何人的,等我大婚之日,你們一定要過來陪我說說話?!?p> 張桂圓看著笑顏如花的許清如,定定的,回了一句,“好,一定?!?p> 許清如走開的時候,后面一個人心急口快的問了句,“桂圓,你怎么過來找她了,不怕被翠兒的娘看到嗎?”
“就是啊,翠兒的娘可是在村里說了,要是誰敢和清如說話,她就說誰不守婦道。”
在村里,名聲對女孩子來說,可是比命還重要呢。
兩個小姑娘可不敢和翠兒的娘作對,昨晚她們的娘也交代了,要遠離許清如,在村里不許和許清如來往。
張桂圓皺著眉頭,看著遠處一前一后的身影,問她們,“你們覺得清如真的是翠兒的娘說的那樣,水性楊花?”
兩個小姑娘趕緊搖頭,“怎么會,清如不是這樣的人,她多勤勞的一個人呀。才不像張春呢,只會說好聽話,也沒見過她做什么事?!?p> 張桂圓趕緊制止她們的談話,“行了,既然不是那種人,我們就不必怕翠兒的娘?!?p> 兩個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沒有反駁張桂圓的話。
許清如一開始還能走得飛快,爬了半個時辰的山路,就歇菜了。
她扶著一棵樹,氣喘吁吁的問,“蕭大哥,還有多遠,昨兒個你就是一個人背了一大袋野果子下山,太厲害了。”
蕭行之淡淡的笑了笑,“習(xí)慣了,你第一次上山,能堅持這么久,也很厲害。”
許清如打開水囊喝了一小口,順了順氣,“我是不是拖累了蕭大哥,還是走吧,我怕到時來不及下山。”
蕭行之也沒多停留,喝過水后,仍然帶著許清如往上走,過了半個時辰,終于到了那片野果子林。
許清如趕緊找了一樹樁坐下,累的是氣都喘不過來了,她捶了捶自己的雙腿,看著一片片掛在藤上的野果子,就是口味形似葡萄的紅果子,眼里有著狂熱。
在她眼里,這些都是果酒。
三個小時的山路,在這一刻,都是值得的了。
她很快打起精神來,將背簍里的布袋拿出來,開始采摘。
等到日頭到了中天,兩人吃完玉米餅,許清如央求蕭行之幫她將這些果子拿到小溪邊去過一遍水。
這溪水是由山里的泉水匯聚而成,淺淺的一條,只要注意點不碰到野豬,是沒什么危險的。
蕭行之擔(dān)心許清如一個人在這邊有危險,不想過去,“等回到村里,我拿去山腳下的小溪里洗是一樣的?!?p> 許清如哪里肯同意,她就是故意支開蕭行之,好將更多的野果弄進空間里。
再三央求,蕭行之還是嘆氣同意了,“你在這邊坐著不要亂跑,遇到事,大聲叫我,知道了嗎?”
“好,好,我一定會注意的,蕭大哥不要擔(dān)心我?!?p> 在看到蕭行之離開后,許清如拖著背簍,采摘速度奇怪,一簍子一簍子的往空間里送。
等蕭行之回來,許清如空間里已經(jīng)差不多有三大袋的量了。
她不舍得讓蕭行之背這么重的野果,在蕭行之又要采摘時,連忙制止了他。
“這些已經(jīng)夠了,等發(fā)酵完,再過來一趟。”
她預(yù)測再來兩趟,應(yīng)該就可以摘完了。
蕭行之點點頭,掃了一眼果藤,有點納悶,“總覺得這野果少了好多。”
許清如一滴汗流了下來,連忙打哈哈,“可能太熱了,看花眼了,蕭大哥你不是說要去看陷阱嗎,趕緊去吧,不然太陽要落山了?!?p> “陷阱離這邊有點距離,放你一個人在這邊我不放心?!币馑际且黄疬^去。
為了生命著想,許清如當然是樂意跟在他身邊。
一路上,就看到蕭行之不斷出手,她的背簍里已經(jīng)有兩只野兔兩只野雞,來到設(shè)定的陷阱處,許清如驚喜的看到里面有一只受傷的狍子。
“哇,蕭大哥你好厲害,這是狍子吧?”許清如瞪大眼睛看著陷阱洞,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蕭行之解釋了幾句,“這狍子喜歡吃這邊的野果,估計是不小心踩空了?!?p> 他三下五除二迅速將狍子抬了上來,看著日頭再看周圍,“我們得下山了,怕這血腥味引來野豬?!?p> 如果是他一個人,遇上野豬自然是不怕的,可許清如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碰到野豬,估計跑不過一刻鐘。
許清如自然是聽蕭行之的話,回到裝野果的袋子處,就看蕭行之一手將三四百斤重量的袋子抗肩上,一手抓著狍子,還游刃有余的模樣。
他甚至還要許清如將背簍給他。
簡直是驚呆了許清如這個穿越者。
許清如當然不好兩手空空的下山,堅定要背背簍,她的背簍就裝了幾只小動物,還有一些野菜,算是很輕的了。
村里十歲的孩童背的都比她多,不過就是這樣,下山的路,她還是走得異常的艱難。
等他們兩人回到山腳下時,日頭已經(jīng)西斜,許清如不敢停下,她怕自己一停下休息,就起不來了。
撐著一口氣,不遠處聽到一陣喧嘩,隨后有幾個孩子驚慌失措的跑開,他們跑的匆忙,連許清如和蕭行之兩個大人都沒看到。
許清如埋頭直走,突然傳來一個孩子邊哭邊喊,“三柱哥,三柱哥,你在哪里,他們壞,推你下水,哇,我好怕,三柱哥你說話啊?!?p> 蕭行之將袋子和狍子放了下來,順便將許清如背上的背簍拿下,“有人落水,我去看看,你在這邊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