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那么久,今天就可以落實行動了!
清如還有點小激動,她開心的對李映雪說道:“反正你也沒啥事,要不今晚留下來,就當(dāng)是給自己放一個小假期,從自制珍珠到如何煮茶,我通通教你?!?p> 李映雪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何一瞬間蕭娘子就變得這么的熱情,她小心的問,“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而且這種飲品方子還是留著自己用吧,你都開食鋪了,以后肯定要煮出來賣的?!?p> 清如倒是沒有想到那么長遠,“賣不賣,還得看我心情,不過我現(xiàn)在就很想喝它!非做出來不可?!?p> 聽得李映雪一頭霧水,倒是清如身邊的幾個丫鬟均是見怪不怪了,捂嘴笑著勸說,“李姑娘,您就留下來,我們太太每次研究出來的吃食,都特好吃呢,今天要是錯過了,以后再要喝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p> 李映雪想想也是,況且她也很想知道游牧民族的奶茶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就這么會功夫,清如已經(jīng)吩咐好春柳去提一桶牛乳過來。
而她則是帶著李映雪及一大片丫鬟,全部用來搓小圓子。
沒錯,就是純手工,搓出像珍珠一樣大小的圓子,這是非常累人的事,也就今天人多,每個人分攤下來,才不至于累癱了。
在搓園子之前,清如就先煮好一大鍋的紅糖水,給分成了三份。一份用來和面用的。
這是清如想了許久,才想出的計策來,用紅糖水來搓糯米粉,這樣出來的小圓子就不容易散掉。
在還沒有種植木薯的年代,她只能盡量發(fā)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做到自力更生,為了吃,一切都是值得的!
十幾個人干脆就在院子里排開,坐在小凳子上,低著頭使勁的搓圓子,倒是清如和李映雪兩人沒啥負擔(dān),還能一邊動手一邊聊天。
大部分聊的都是海貿(mào)和河運的事,這是清如目前最感興趣的話題。
她問,“你們家族除了你們這一房有船隊,其他房也都有么?”
李映雪點了點頭,“都有的,大房的船隊是最多的,我們二房比大房少了五艘船,三房又比我們少了三艘船?!?p> “為什么還得要這樣的規(guī)定,你們不都是嫡子么?”
“剛開始做這樣的決定,是因為買船的錢就這些,不可能三家平分,而大房的人,”李映雪說到這里,免不了的皺了皺眉頭,“他們的理由特別充分,族長又偏袒他們,最后便這樣安排了?!?p> 她說到這里,帶著一點點的不甘,“船隊經(jīng)營這么多年了,其實我們二房完全可以再買自己的船隊,但祖父說了,為了安大房的心,還是保持現(xiàn)狀為好。”
她苦笑了一下,“我看三房的人早晚會鬧起來,我們二房雖然是吃虧了點,但因為我父親是童生的緣故,族里不會做的太過。
可三房到了這一代,科舉無人只能靠著經(jīng)商,而李家賺錢的產(chǎn)業(yè)幾乎都是族里在把持著,上次他們就想買個莊子,竟然還得向族里中公借錢?!?p> 這種大家族的事,真的在一次次刷新清如的認知。
她覺得如果自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肯定會覺得特別憋屈,真的做啥事都得看大房的決定,幾乎沒啥自由。
也難怪李映雪這么謹慎的人,在清如面前也忍不住的想要吐苦水,這日子太難熬了。
清如想了想,說,“能改變你們二房境地的,只能靠你父親了,或者說你的兄弟,或者你未來的夫君……”
她說的很委婉,這年頭考科舉只能規(guī)定是男子參加,倘若女子可參加科舉,清如相信李映雪應(yīng)該是會第一個報名的。
果然李映雪瞬間就懂了,“很難的,我父親三十多歲了,到現(xiàn)在還沒考上秀才呢,若不是你的白蘭地幫了他,到現(xiàn)在估計就已經(jīng)被教授先生給拋棄了?!?p> 她頓了一下,苦笑,“我兄長如今二十二歲了,連個童生都不是,我弟現(xiàn)在還看不出資質(zhì)來,我祖父說了,家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濃厚的學(xué)習(xí)氛圍,急需要一個秀才來增加族里考生的信心?!?p> “你們這樣家境富裕的人家都很難出貴子,那那些寒門的人呢,不就更難了?!?p> 李映雪自己也不太清楚,“各有各的難處吧,寒門難就難在沒有科考的資料,而我們族里的考生恰恰是被花花草草給迷了眼亂了心思,就說一點吧,我父親,我兄長,他們,唉,都逃不過一個美色誤人的教訓(xùn)來。”
清如直接翻了個白眼,心想,果然啊,不然怎么三十多歲還考不上秀才,這么看來張溫秀才的心性還是挺堅定的,至少不被外界所迷亂,難怪他就能考上。
李映雪看到清如的神情,不自覺的笑了開來,“雖然在背后議論我父親和兄長是有點不孝,但我還是不吐不快,
我父親對我娘是挺好的,但他仍然有幾個美妾,妻妾多總是容易鬧事,為了這些事,我父親也是沒少煩惱的。
至于我兄長,嗐,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聽兄嫂說了句,她懷疑我兄長在外養(yǎng)側(cè)室,差點沒把我給嚇死?!?p> 清如深知這個年代的男子就是典型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女子即使不樂意接受這樣的關(guān)系,但也敵不過大環(huán)境本就是如此,在她看來,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女子也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yè)。
不用看夫君吃飯,自然底氣就足了一點,即使走到和離的結(jié)局,至少能保證自己不被餓死。
她思索了一會,對李映雪說道:“你自個會賺錢,估計能好一點,以后要是未來的夫君敢在外置外室,直接一腳踹開他就是?!?p> 李映雪抿唇笑了笑,“我娘親私底下偷偷跟我說,祖父他有意替我招個女婿。”
清如皺眉,直接搖頭,“不好,招贅進來的男子不可科考,那這樣你以后的產(chǎn)業(yè)無人可護?!?p> “這事我祖父肯定也知道,可倘若我嫁了出去,就相當(dāng)于帶著兩條產(chǎn)業(yè)陪嫁,一來我族人肯定不同意,二來我們二房會式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