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劫匪首領(lǐng)反應最快,轉(zhuǎn)頭就看到陸遠從路旁的樹林里走了出來。
“陸遠?這么快的車速你小子也敢跳?”
劫匪首領(lǐng)從資料上看過陸遠的照片,只是沒想到這個入贅的女婿有這么難纏。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是拿錢辦事,那老娘們死了便死了,于你而言也沒有壞處,各退一步如何?”
能夠徒手放倒自己那么多兄弟,這人不簡單,能不招惹最好。失聯(lián)的倆位監(jiān)視組的估計也栽在他的手上了。
雇傭兵,血都是冷的,屬下又算得了什么,首領(lǐng)根本沒想過報仇這回事。
“退一步?”陸遠冷笑,“退一步也行,把雇傭你們的幕后黑手說出來!”
首領(lǐng)眼珠子一轉(zhuǎn),嗤笑道:“怎么?你不是入贅的嗎?你在林家過得如此不順,你莫非還對林思寒有感情?”
“少廢話,說不說!”
首領(lǐng)笑容一滯,這小子是真狂!
要知道他們這里還剩七名好手,個個有槍,這小子就真當自己吃定他們了不成!
“好啊,說,當然說?!笔最I(lǐng)皮笑肉不笑,忽然眼中兇光一閃,“開槍!”
突突突。
六名屬下瞬間扣下扳機,老大翻臉不認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槍口噴射著火光,彈殼跌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停!”
槍聲漸停。
首領(lǐng)感覺到一絲不對,揮散煙霧。
煙霧中哪還有陸遠的影子,原地只剩了一個被打得稀爛的木樁罷了。
又不見了!
首領(lǐng)心中暗道不妙,來不及提醒,身后的六位屬下忽然歪歪斜斜的往地上一倒。
驚呼聲幾乎都跑到了他的嗓子眼上。
右手飛快的摸向腰間的手槍,可下一秒,手卻停住了,不是不想摸槍,而是不敢!
一只冰冷的大手捏在他的后頸上,就憑之前陸遠怪物般的身手,首領(lǐng)毫不懷疑只要陸遠一使勁,他就算不死,下輩子也會成為一個植物人。
“陸,陸遠,你別亂來,我可以告訴你?!?p> “說。”
陸遠的聲音冰冷得像是臘月里的寒風。
“是楚家的人干的。”
首領(lǐng)只說了一點,他還想在雇傭兵圈子繼續(xù)混下去,想要投機取巧。
“誰?”
“這……這真不能說啊?!?p> “不說?那就是想死?”
陸遠手上發(fā)力,首領(lǐng)聽到頸骨發(fā)出恐怖的‘咯咯’聲,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捏碎。
“我說!我都說!”首領(lǐng)全身被汗水打濕,劇烈的喘息了一會,“是……是楚言,楚言是金主?!?p> 陸遠瞇了瞇眼,這名字他當然聽過,江北名門望族楚家的掌舵人。
之前林思寒之所以找自己結(jié)婚,不就是因為想要拒絕楚家的婚事嗎。
倆家本是秦晉之好,約定若是倆家子女長大了沒有喜歡的人,就結(jié)為連理。
可楚家公子,楚飛云天生風流,在圈內(nèi)是出了名的浪蕩子,林思寒又怎么肯嫁給這樣的人,這才有了之后招陸遠入贅的事。
看了這楚家是心有不甘啊。
陸遠的神色漸冷。
“我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吧,錢我也不要了,就當買個命,如何?”首領(lǐng)很識時務(wù)的道。
“買命?這錢本來就是林家的,你去陰曹地府買命吧!”
陸遠手上發(fā)力,咔嚓一聲,終結(jié)了這位殺人無數(shù)的傭兵頭子的一生。
他拍了拍手,楚家可不是阿貓阿狗,消息不能泄露出去,再說這人本就該死。
一邊朝著湖邊走,一邊撥通了林思寒的電話。
“陸遠嗎?怎么樣了?”林思寒著急的問道。
“是我,沒事了?!闭f著他朝湖里看了一眼,李若云已經(jīng)快游上岸了,“我馬上就帶你媽回來,放心吧?!?p> “好,好,謝謝你了,隊長要跟你說話?!?p> 林思寒把手機交給了張楠,陸遠和他通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張楠再三確認,聽起來蠻不敢相信的。
掛了電話,他有些跑神,這陸遠現(xiàn)在算是基本洗清嫌疑了,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眼鏡蛇傭兵團居然就栽在了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手上,而且他是以一敵多,碾壓式的把一個傭兵團給消滅了。
匪夷所思!
看來有必要把這件事報備一下了,江北貌似又多了一位奇人。
……
陸遠把李若云送回了家,一路上李若云嘴巴就沒停過。
動手卻不敢了,有的人啊,就是賤,你不弄她倆下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下了車,李若云看見大馬路上躺了一圈的帶槍大漢,看陸遠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媽,你沒事吧?”
見倆人進來,林思寒和林南天都迎了上去。
陸遠一臉淡然,把弄臟的外套脫了下來,準備去丟到洗衣房里去。
林思寒攔住了他,“你……沒事吧?”
陸遠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多久了,都忘記有多久林思寒沒有主動關(guān)心過他了。
“額,沒事,就是磨破了點皮?!?p> 這皮不是跳車磨破的,而是被子彈擦傷的,成為練氣之后,他的皮膚都比常人要硬了不少。
林思寒瞥了眼陸遠手臂上的擦傷,回頭看了眼正在和張楠做收尾的父母,小聲道:“你先上樓吧,我等下拿醫(yī)藥箱上來幫你包扎?”
陸遠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不僅關(guān)心了他,還要親自動手?
“額,我可以自己來?!?p> “哦,那你自己去吧?!?p> 啪!陸遠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又大又狠的那種。
我特么在說屁呢!
要說對林思寒一點好感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當初聽到林思寒要跟自己結(jié)婚,別提有多高興了。
只是常年以來的冷眼,讓他對林思寒的喜愛被悄悄隱埋了,直到現(xiàn)在,他重新能夠活得像自己以后,那點迤邐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見林思寒去安慰母親去了,也沒那個臉再去把人家喊回來。
郁悶的把衣服洗好,回到了房間,拿著紗布隨便包扎了一下。
靈戒很明確的告訴他,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包扎純粹是為了不顯得那么搶眼罷了。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忙碌了一整天,躺著床上,陸遠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