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的后山,絕大部分地方是懸崖峭壁。
雖然有一些通往山下的崎嶇小道,但等到夏季時,會因為樹木長得茂密旺盛的緣故,而全部被遮擋住。
很少有人來后山,因為這里的道路比較難走,危險性也很大,而且隨時可能會偶遇到各種各樣的野獸。
但是,一個身穿披風(fēng)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后山,這個身影的動作非常輕盈,快速地穿梭在樹林中,好似在尋找著什么。
通過身形來判斷,勉強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子,只不過披風(fēng)比較大,將頭部隱藏得非常嚴(yán)實,讓人很難看到她的面部,也很難判斷出她的大概年齡。
······
后勤院傭人的起居室里,此刻,只有蕭庸一個人,他拿著任婉夏從藏書閣偷的那本高階武技“破滅斬”,仔細地翻看和閱讀。
因為任婉夏之前向風(fēng)云揚打過招呼,讓蕭庸跟著她做事,所以,蕭庸并不太需要繼續(xù)做后勤院的工作。
起居室里的其它傭人都離開后,蕭庸才把藏起來的書拿出來,偷偷地學(xué)習(xí)。
這是蕭庸第一次接觸武技書籍,還好他識字,能夠大致看懂書上介紹的修行方法。
雖然蕭庸能夠看懂“破滅斬”的文字介紹,但是,書中有一些話,讓他理解不了,甚至,產(chǎn)生了頗多的疑惑,完全不知道如何按照書上的介紹來進行修煉。
蕭庸的腦海中,有很多疑問,讓他既興奮又懊惱:興奮的是,能夠看到這門高深武技;懊惱的是,遇到了想不通的問題,卻又不知道問誰。
不過,書里關(guān)于修行的介紹,還能夠讓蕭庸明白這門高階武技的價值:破滅斬,這武技的名字,就稍微有一些霸道,但是,與修行和使用方法比較契合。
破滅斬,主要是集中修行者體內(nèi)的內(nèi)力,蓄勢發(fā)力,在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全部實力,力求一擊制敵。
當(dāng)使用者遇到了同等實力的對手,如果用這招技能擊中對手,幾乎可將對手完敗。但是,這門武技的弊端也非常明顯,當(dāng)蓄力的一擊,未能擊中對手或者被對手化解掉,就會將自身置于一個非常危險的處境,甚至?xí)寣κ植蹲降椒磽舻臋C會。
這門高階武技的使用,除了考驗修行者的實力,還非??简炐扌姓邔r機的把握。
另外,隨著修行者修為實力的提高,這門武技發(fā)揮出來的效果,也會發(fā)生質(zhì)變。
劍士級別的武修和劍師級別的武修,同時使用這門武技,發(fā)揮出來的效果可謂是天差地別。
劍士雖然可以被籠統(tǒng)地稱為劍師,但是,只有實力達到劍師境界,才可以被稱為真正的劍師,因為劍師境界以后,修行者可以使用劍氣,甚至以氣御劍。
劍師實力的人使用這門武技,可將“破滅斬”發(fā)揮出更多的攻擊變化,攻擊范圍也會增加很多。
“我什么時候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劍師呢?”
蕭庸把書合上,躺在床上,雙手抱住頭,望著屋頂,兩眼發(fā)呆。
現(xiàn)在只有劍士實力的蕭庸,根本發(fā)揮不了高階武技的效果,“破滅斬”在他的手里,就如同一門初級武技一般,甚至,可能還不如一些初階武技。
“唉!”
蕭庸重新拿起了書,翻看了幾眼,心煩氣躁地嘆了一口。
蕭庸能夠理解二小姐的良苦用心,這門高階武技雖然現(xiàn)在難學(xué)一些,修行效果也不太好,但是,隨著實力的提升,收益會越來愈大。
蕭庸翻看了幾眼“破滅斬”后,又重新合上了,并將書扔到了一邊。
二小姐只是把書給了蕭庸,蕭庸雖然能讀懂書里的文字,但是,所表達的意思,卻搞不明白。
蕭庸與任婉夏接觸很久了,自然知道“師父”的底細:任婉夏的實力水平,僅僅是劍士聚元期,比蕭庸稍微高一點,她不像大小姐任婉春那樣喜好修行,而且修行的時間,也沒有大小姐長。
蕭庸躺在床上,很是苦惱,不知道應(yīng)該找何人來解答心中的疑惑。
蕭庸心想:如果拿著書去問任婉夏,估計二小姐也未必能做出解答。如果拿書去詢問天劍宗的弟子,不僅暴露了二小姐偷書的事情,還暴露了自己正在偷著修行,這書可是二小姐從藏書閣里偷的,肯定不能這么做。
蕭庸在床上翻來覆去。
“去找瘦爺爺?”
蕭庸突然坐立起來,猛拍了一下大腿,他想到了迷牢內(nèi)的老人風(fēng)成天。
回想著迷牢內(nèi)的那段時光,蕭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兩個老人經(jīng)常吵架斗嘴的場景,還依然歷歷在目。
蕭庸突然很渴望回迷牢一趟,去看望一下兩個老人和矮人大叔。
蕭庸心想:如果想弄懂書里的內(nèi)容,就只能去迷牢里找瘦爺爺,在天劍宗里,也只有風(fēng)成天能幫自己。
想到這些后,蕭庸就快速起床,找了一塊布,將武技書包裹了多層,又把從劍墓山尋得的“藍眼”拿了出來,他想把這把劍順便帶給兩位老人看一下。
可是,蕭庸突然又想起了劍墓山獨臂男子的話,感覺劍的目標(biāo)實在太大了,如果路上遇到天劍宗的人詢問,不太好解釋,太容易露餡。
糾結(jié)了一番后,蕭庸重新把“藍眼”藏了起來,將包裹好的書揣進懷里。
蕭庸獨自離開了后勤院,朝著后山那片樹林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蕭庸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
剛離開迷牢不久,又回來,蕭庸害怕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會惹兩位爺爺不開心。擔(dān)心的同時,又不知道如何穿過樹林里的迷幻陣,因為兩個老人并未教他穿行的方法。
不知不覺,蕭庸走到了離那片小樹林不遠的地方。
就在蕭庸糾結(jié)怎么讓迷牢的兩位爺爺出來的時候,樹林里出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從樹林里出來后,短暫愣住和失神后,又重新鉆了進去。
蕭庸在遠處發(fā)現(xiàn)那個蒙面的身影,心生警覺,立即找地方躲藏了起來。
可能那個身影過于專注自己的事情,并沒有朝蕭庸的方向看。
蕭庸有過進出這片樹林的經(jīng)歷,所以,自然知道這個身影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