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對小姐做了什么?”
如果猜的沒錯,這應(yīng)該是一個丫頭了吧?傲締在屋頂興奮的猜想,卻沒想到危險稍稍臨近。
“......你們走吧?!摈聊艘幌?,將手中的巨刃扔到一旁。剛剛施展幻術(shù)的時候,看到了黑衣少女心中的一角,他們也不是什么敵人,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你究竟對小姐做了什么?”小丫鬟依舊不依不饒的喊道,她的身后正是緊閉雙眼,不斷流淚的黑衣少女。
“不管怎么樣,這個胖子今天我要帶走,你們的動靜太大,一會就會有人來抓你們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p> “不行!不能放他們走!這是放虎歸山!”護衛(wèi)喘著粗氣,單膝跪地,焦急的喊到。
鼬并沒有理睬護衛(wèi)的喊聲,只是平靜的看著幾個黑衣人。
傲締在房頂悠哉的看戲,他的身后,之前被鼬踹飛的黑衣人正悄悄的接近。
如果能抓住眼前這個人,威脅下邊那個來歷不明的高手,說不定也能達到今天的目的。黑衣人一邊想,一邊抬起了手中的劍。
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傲締警惕的吸了一口氣,猛然回頭,與黑衣人四目相對,甚至能看到黑衣人眉毛之間的皺紋。
傲締被嚇了一跳,退后一步,腳被瓦片拌了一下,險些摔下屋頂。
看到了機會,黑衣人操刀向前一步,左手已經(jīng)抓住了傲締的衣服,卻冷不丁看到了一旁的那個男人。
幸好黑衣人身手敏捷,放棄了抓傲締,才躲過了一截,鼬的身影正站在傲締身側(cè)。
“怎么可能這么快?”黑衣人說完話向下望了望,下方竟然還有一個鼬,“這......”
“你們打不贏了!”鼬又重復(fù)了一遍,遠方已經(jīng)傳來了陣陣轟隆隆的聲音,火光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因為縱火賊,有百姓看到了戰(zhàn)場,慌忙報官,官兵按照一路戰(zhàn)斗的痕跡,迅速接近這里。
似乎是感覺到了實力的差距,也聽到了遠方的聲音,黑衣丫鬟無奈的點了點頭,讓開路說道:“好,我們走!”
下方的鼬伸手在黑衣少女的額頭點了一下,黑衣少女的眼皮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不!不要!”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卻只有空氣流過指尖。
黑衣少女緩了兩秒,看到角落里的胖子,眼淚瞬間被內(nèi)力蒸發(fā)殆盡,提劍攻去。
“小姐!”
黑衣少女的身體不得不停下來,她手中的劍已然消失,正被鼬握在手里,逼在她的脖子上。
“我們...打不贏的,快走吧小姐?!?p> 黑衣少女滿眼不甘的望著鼬,卻從鼬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波瀾。
“記住,顧家我一定回去的!讓顧新恩洗好脖子等著!”退后兩步,黑衣少女惡狠狠的盯著胖子。
“走!”
隨著一聲令下,黑衣少女帶著黑衣丫鬟潛入黑暗,屋頂上和傲締對峙的黑衣人也飛速跳下,將名為三叔的黑衣人背在背上。幾個黑衣人消失了身影,鼬的分身也帶著傲締跳了下來,隨后“嘭”的一聲化為煙霧消失。
“感謝二位壯士相救!”胖子從角落里走出,恭敬的鞠了一躬。
“順手而為。”
街邊拐角已經(jīng)能看到火光,官兵快到了,隱約能夠聽見一些呼喊聲。
“快......”
“......快跟上!”
............
“傲締,我們該走了?!摈_口說道。
“唉?這是為何?救命之恩豈能不報?”胖子詫異的問道。
“都這個時間了,要是被官兵發(fā)現(xiàn),難免一番糾纏,明日還要開門做生意,怪麻煩的?!卑辆喿叩谨纳磉?,后者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腰帶。
“這......恩人說的對,事后的事我會處理妥當(dāng),絕不會暴露恩人的情況,這塊牌子請收下。”胖子從懷里掏出一塊青紫色的玉牌遞了過去。
“這是什么?”
“有這塊牌子,汴京城里所有顧家商鋪,只要恩人需要的東西,分文不取。將來有事的時候,在顧家這塊牌子猶如我的指令一般。”
“這倒是好東西,多謝?!惫俦呀?jīng)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正在飛速趕來,“顧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有緣......哎哎!鼬,我恐高?。。。。 ?p> 胖子抬頭看著消失的二人,嘆了口氣,心中卻是在想,留下玉牌,結(jié)下一段善緣,將來見面,也好攀談一二。
留下胖子處理趕來的官兵,傲締和鼬也終于趕回了家。
“累死我了!”傲締癱軟在床上,享受著舒適的床鋪。
“你家夠寒酸的。”
支起身,傲締忽然想到,鼬的家在木葉可是豪門,雖然發(fā)生了一些事,但那些留下的房產(chǎn)、土地,名義上都是鼬和佐助的了。
“那怎么辦?能夠安穩(wěn)度日我就很滿足了?!闭酒鹕?,都已經(jīng)三更天了,還是要給鼬找一個房間住下,其他的事等到天亮再說。
拿著成串的鑰匙,擰動生銹的門鎖,在門軸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中,推開了臨近傲締臥室的一間房間。
“額...”傲締有些尷尬,找你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除了剛開始裝模作樣的開門營業(yè),還會打掃一下房間以外,剩下的日子,這些屋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動過了。
邁步走進屋子,在油燈的光亮下,甚至能看到地上一層厚厚的灰塵。房間不大,只有簡單的一張床,一套帶著四把椅子的桌子,梳妝臺以及一個衣柜。未來的很長時間里,大概鼬都會住在這里了。
偷偷瞄了一眼鼬,發(fā)現(xiàn)他正在大量著房間,似乎感覺到了傲締的眼神,看了過來,傲締連忙把眼神轉(zhuǎn)向屋子,帶頭走了進去。
“這算是我們家的天字間了,最大的一間。比這個還好的也只有我現(xiàn)在住的那個了,以前我爹還活著的時候,我都是住在柴房的。”明知道這個“父親”不是他的父親,但是說出來竟然沒有一絲排斥感,應(yīng)該是潛意識在作怪吧,在某種意義上講,傲忠義就是他的父親。
“不介意,蠻好的。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靠在樹上、藏身泥潭、潛伏在蛇蟲滿地的地方都能睡著,這里已經(jīng)很好的?!弊叩酱斑叄崎_窗子,讓秋風(fēng)吹進來。鼬就站在窗邊不知道想什么,留下傲締一個人在后邊被塵土嗆的直咳嗦,“去休息吧,看得出來,你很累了?!?p> “嗯,好,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好好聊聊?!?p> 將油燈放在桌上,傲締打著哈切走了,在關(guān)門的一瞬間,鼬似乎還站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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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傲締躺在床上興奮了好久才睡著,想著明天應(yīng)該怎么說,怎么和鼬拉進感情,未來應(yīng)該怎么發(fā)展。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汴京城里已經(jīng)有人起早忙活了起來,也不知道幾點,傲締忽然好奇,鼬睡覺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躡手躡腳的悄悄摸過去,順著門縫向里看了看。房間里依舊是剛才離開時候的樣子。
咦~~~
一不小心碰到了門,老舊的房門發(fā)出“嘎吱”的聲音。
“進來吧?!?p> 傲締現(xiàn)在恨死這個門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是自己不被發(fā)現(xiàn)才不對勁。
鼬并沒有在屋子里,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到窗邊,方才看到他。
鼬正坐在屋頂,看著滿天星光。
“怎么,沒睡么?”
順著梯子爬到屋頂,坐在鼬的旁邊,與他一起迎接新一天的開始。
“這里的星星與木葉不一樣?!蔽L(fēng)吹過,吹動鼬的頭發(fā),漆黑的眸子在晨曦中閃閃發(fā)亮。
“剛開始我也是這么覺得,不過比我家那里美多了。”
聽到傲締的話,鼬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傲締連忙指向天空。
“我家鄉(xiāng)的那邊,永遠都有一顆北極星,深夜的時候,看到那顆星就能找到家。”
順著傲締指向的北方,鼬開口說道:“我們那里倒是沒有這樣的說法,全靠經(jīng)驗。”
“這里是死后的世界么?”
鼬突然問道,傲締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是死了的,呵,死在弟弟的劍下?!毙β曈行┢鄾龅母杏X,不過隨后鼬一臉笑容的說道:“蠻好的?!?p> “是什么時候?”傲締還是十分了解火影之中的劇情的,對于將一切都付出給予村子的鼬,心中是最敬佩的。
“就在剛剛,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意?!摈]上了眼睛,想著臨終前安排的這一切。
這么說,應(yīng)該是兄弟二人剛剛在宇智波一族的秘密聚集地決戰(zhàn)之后。
也不知道坑爹系統(tǒng)到底怎么定義這些被召喚出來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最好的拉近關(guān)系的時間了。
“哈哈,大概佐助還會挨上一段時間社會的毒打。”看到鼬詫異的目光,傲締止住笑,他決定,和鼬交底,不過一些秘密就要保留在心底了。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不過我接下來說的話,大部分是真的。”將手拄在腦后,躺在屋頂上,傲締將之后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鼬。
“這么說,我過一陣還得回去了?”
“你一點都不驚訝?”
“嗯,現(xiàn)在看來,死亡不過是另一次生活的開始。萬千世界,聽你說完,我反倒是喜歡上了這個世界?!?、
鼬的笑容看起來很暖,隨著他站起身,傲締也伸伸酸痛的胳膊腿。
“既然我們同樣來自異界,那就......好好一起加油吧?!?p> “好!”
兩人相視一笑,看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步成功了,未來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