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和葉敏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是利用了崔落婷的信任,這讓傲締很愧疚。從最開始,答應(yīng)救葉敏那一刻,傲締就后悔了,可為了所為的面子,直到到了天京城門口,他也沒說過拒絕。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龍卷老實待在家里,相比于在軍營的日子,她更喜歡和家里人一起的感覺。在軍營,她是為了磨礪自己,那些被劫掠的華朝民眾讓她看到了自己當(dāng)年的影子,同樣的無助,面對北蠻毫無反抗之力,最終只能背井離鄉(xiāng)。
“傲哥哥......”
龍卷穿著一身深藍(lán)色的短襖出現(xiàn)在門口,傲締揮揮手讓她進(jìn)來。
“我想好了。以后聽哥哥的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夠厲害了,就在你身邊保護(hù)你?!饼埦頁е辆喌母觳玻鰦梢粯?。
“我也想好了,不應(yīng)該過分拘束你,都是我的大男子主義在作怪??傁胫鴮碛绣X了,買個大宅子,家里人過上富人的生活,書香門第,這樣......小孩子嘛?!卑辆喣竽簖埦淼谋亲樱霸摨偩童?,該鬧就鬧,就是少殺人,犯法?!?p> “不招惹我,我才懶得理他們?!?p> 化妝后的顧墨出現(xiàn),明天慶豐樓有一場宴會,規(guī)模對于汴京城來說只能算是中等,但在天京已經(jīng)能算一場盛會了。只要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文化功底的人都回去,天京城可有不少閨中少女喜歡那種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
最重要的,崔三嚴(yán)也會參加。
崔三嚴(yán)最近忙著拜訪天京城的文學(xué)大家,這樣的盛會當(dāng)然要參加,裝樣子就要做全套。
傲締現(xiàn)在化身李白,兩首膾炙人口的古詩砸過去,慶豐樓的人就給他登了記,隨行——侍衛(wèi)一名,書童一名。
天天施展簡單的障眼法,就變成了慶豐樓侍女,對于衣著暴露的樣子,她十分不適應(yīng)。
“丑女?!?p> “你說誰?。?!”
天天也不在乎露著的肚臍了,一只手抓住傲締的耳朵怒吼。
“一點都不自信,說的就是你?!卑辆嘄b牙咧嘴道。
“哇,好漂亮!”恰巧龍卷從外面走進(jìn)來看見了一身華麗的天天。
“好看么?”天天松開手展示自己的衣服。
“嗯嗯嗯,我也想穿,我也要去扮演侍女!”
“不行!這種事讓你天天姐去就可以了!”傲締擋住龍卷的眼睛。
“為什么?”
“不可說不可說?!?p> “傲小締!”天天把手又伸向了耳朵,這次傲締沒有讓他得逞,桃之夭夭。
次日。
慶豐樓。
一身潔白的書生服,訴說著與他人的不同。場中大多數(shù)人依舊一身武者服,這都是來湊數(shù)的,多半進(jìn)不去樓內(nèi),在外邊看看熱鬧,一會就散了。天京不像汴京,許多人的臉就是招牌,走到哪里,就是一副眾星拱月的樣子,在這里,多數(shù)人見面,哪怕是書生之間也是抱拳禮。
“李白兄?”一人從人群中擠過,傲締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在酒樓里胡謅八咧的一人。
“安定兄?”
“不愧是京城回來的,這一身,嚯,我們是穿不出來這樣了?!?p> “唉,瞎學(xué)的?!卑辆啍[擺手說道。
“進(jìn)去說?!北话辆喎Q為安定兄的,也有幾分本事,文武兼修,在天京有幾分人脈。
擠過人群,挑了一張桌子,位置不錯,在最中央偏角落,二樓三樓,大廳內(nèi)的情況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說是書生聚會,廳內(nèi)依舊是一群豪邁的人在大聲喧嘩大笑。
“看我奪得今日頭名,贏的馬小姐的青睞,到時候請大家喝喜酒,哈哈!哈哈哈!”
繞是離得很遠(yuǎn),傲締依舊被震得耳朵疼。
“李白兄,今日也是為了馬小姐來的?”安定喝了一口水問道。
“馬小姐?不不不,早已心有所屬?!?p> “可是......崔落婷?”安定靠近邪魅一笑問道。
“額...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這天京城,一半都是大小姐的追求者?!?p> 怪不得,崔落婷總說自己任重而道遠(yuǎn),這情敵也太多了,自己能收獲她的心,真是萬幸。
“哈哈?!?p> “那我們就是情敵了。”
“情什么敵?我們不去組隊......”
“拉到拉到?!卑辆嗊B忙打住他的話,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天京城一半的敵人,他巴不得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
這次的詩會是由曾任大學(xué)士的曾大人主辦的,據(jù)說是因為大學(xué)士看到天京城文化素質(zhì)太低,想要引發(fā)潮流才舉辦的。
“馬小姐來了?!彪S著安定的話,一道靚麗的身影走進(jìn)門。
天京五大將軍府,崔將軍為大,其下都是崔太公曾經(jīng)的馬上兄弟。馬將軍,張將軍,齊將軍以及沒落的胡將軍。
“氣派吧?”
“嗯,眾星拱月?!?p> “我曾經(jīng)也差點這種排場,想不到吧?”
“不知?”
“我叫胡安定?!?p> “胡......哦?!?p> 胡將軍身中埋伏,胡老將軍,胡家長子兒子全部身亡,曾經(jīng)光輝的胡家也逐漸沒落。
“嘿,你這幅表情,我現(xiàn)在逍遙的很,每日喝喝酒,逛逛該,挺好?!?p> “切,我才沒有?!?p> 不知怎么的,傲締忽然問道:“你一個崔家崔三嚴(yán)么?”
“知道啊。”
“他倆的情況了解么?”
“知道一點吧?!?p> “他那個夫人......”
“......挺慘。”一句話,身后的顧墨渾身一顫,“那個崔三嚴(yán)就不是好東西,白瞎那么好看的女人了,知書達(dá)禮,還是京城的旺族。漬漬漬?!?p> “這樣啊,這應(yīng)該不外傳吧?你怎么知道的?”
胡安定四處看了看,“這事知道的人不少,崔三嚴(yán)前后的態(tài)度,崔家下人傳出來的話,也不是鐵桶一塊。”
“今天不說他們也回來么?”
“來啊,來么?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他,怎么你從京城來,不會是為了那個小美女吧?”
“已婚之婦,瞎說什么?”
慶豐樓分三層,大門恰好在街角,無論從南還是北邊過來,都能一眼望到它,室內(nèi)的裝修也是北地風(fēng)格。各色的貂皮懸掛在屋內(nèi),鹿角、鷹翅、狼皮.....沒有聚賢閣那么奢華,但是看著賞心悅目。
“諾,來了,崔三嚴(yán)。”
不光傲締的人的目光投過去,整個大廳的人都看向門口。
崔三嚴(yán)先行一步,后面跟著一個很美的女人,略顯青澀卻又帶著些許成熟的樣子,只是眉地之間帶著幾分疲憊。
先入為主......
“模特啊......”傲締叨咕了一聲。
“八哥?!?p> “......八爺?!?p> “......崔公子?!?p> 眾人怎么叫的都有,崔三嚴(yán)和葉敏走進(jìn)大廳四處打著招呼。
“馬兄......李兄......漢兄......”
崔三嚴(yán)與屋內(nèi)意中人打招呼,看起來十分熱絡(luò)。葉敏也和幾個女子說這話,都是各家的小姐。
“好長時間不見了?!?p> 顧墨不自覺的走近了兩步,葉敏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過。
“張姐姐最近也不來看看,怪想的?!比~敏拉著手的,就是一直幫助他二人的張家姐姐。
“最近忙著過年的事,家里這么大,里里外外,婆婆也好,都交給我了,放心我?!?p> “是啊......真好?!比~敏有些落寞,隨后恢復(fù)如初,“走吧,好好聊聊?!?p> “好,讓你看看我的才學(xué),可不是蓋的?!?
辣D個男人
寫多少發(fā)多少了,白天不務(wù)正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