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疼”白七揉著頭睜開眼,她記得之前好像有人從她背后打了她一下,之后她就沒有知覺了,白七心里一驚,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房間的布置得很豪華,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房間,她瞄到房間的梳妝鏡,發(fā)現她的樣貌也改變了,鏡子里的那個人和她有八分像,但是白七知道那個不是她,她自己的皮膚沒有鏡子里那么白,那么嫩,眉眼也沒有那么精致。
自己這是……穿了?想到最近很流行的穿越重生這些梗,白七懷疑自己也趕上了這股潮流,她掐了掐自己,怕她自己是在做夢。
“疼,不是在做夢?”白七齜牙咧嘴地松開手,然后看著梳妝臺上的金銀首飾流口水,打開衣柜,發(fā)現里面一排排的衣服,很多都還是沒有拆標簽的,白七想到今后這些東西就是自己的了,她就止不住地想大笑。
“那孩子就是一時想不開,我們勸勸就好了?!闭诎灼吣弥郎系氖罪椧患诒葎澋臅r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還夾雜著幾個腳步聲。
“勸,勸什么勸,要是能勸好,她至于這樣要死要活?我看就是被你寵壞了?!绷硗庖粋€男人的聲音也響起來,同時門被打開了。
白七看見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婦和一個二十幾歲的女生走了進來,她趕緊放下手上的拿著的一條項鏈,警惕地看著他們,從剛剛聽到的對話來看,白七心里明白,面前的這對夫婦就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母了,另外那個年輕女生就不知道是誰了。
這對夫妻穿著都很華貴,男子國字臉,一臉的精明世故,婦人圓潤溫婉,瞧著像是一個很居家的女人,另外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套裙,短發(fā),皮膚有點黑,看上去很干練。
“子柒啊,你終于醒了啊,可把媽媽嚇壞了,這次要不是你子青姐發(fā)現得及時,媽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那個三十多對的婦女進門見到白七站在那里看著他們,連忙走過去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地說。
“還能做什么傻事,從今天起,她哪都不能去,就在這房子里呆著直到乖乖出嫁?!敝心昴凶右姷桨灼甙l(fā)愣的樣子,重重哼了一聲。
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中,白七漸漸明白過來,這兩個人想要讓原身出嫁,但是原身不愿意,還做了傻事,自己額頭上的傷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弄的,結果自己就穿過來了。
“子柒,雖然張總有點老,但是老男人會疼人,你嫁過去不會吃苦的,他的孩子十幾歲了,也不需要你操心,以后你想生孩子就生一個玩玩,不想生也沒有人會催你?!币姷桨灼咩躲兜囊膊徽f話,那個年輕女子跟著勸說白七,只是白七沒有錯過她眼里那一抹嘲諷。
嫁給一個兒子都跟自己一樣大的老男人,白七內心震驚不已,白七不知道這家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會逼著自己女兒去嫁一個這樣的人,看上去這家人的條件很不錯,房間裝飾的也很高大上,沒想到還要干這種賣女兒的事,難怪原身要死要活,一命歸西了。
“我不嫁,要嫁你嫁吧。”明白了怎么回事后,白七才不管那么多了,她直接沖著眼前不斷勸說自己的年輕女子吼道,這人明明自己也不認同這種做法,居然還來勸說她,雖然她很財迷,但是要她跟一個能當她爹的人結婚,她是死也不能接受的。
“你說的什么話,怎么可能讓子青嫁給張總,子青又不是爸爸媽媽的女兒,而且張總喜歡的是你,老男人會疼人,你嫁嫁過去不會吃苦的。”聽到白七頂撞的話,林母拉開聽到白七的話一臉尷尬的林子青,自己繼續(xù)勸說白七。
“我看她就是不知悔改,我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容易嗎,平時她要什么給你什么,現在我的公司資金鏈出現問題了,張總說了,只要她嫁過去,爸爸公司資金鏈的問題他會幫忙解決的,子柒,只要你嫁過去,你就還是林家大小姐,他也不敢欺負你的,這樣你好我也好,不是兩全其美嗎?”看著白七明顯拒絕合作的表情,男人指著她大聲說道。
大概是怕男人生氣直接打人,中年女子過去拉住了男子的手,“天強,別生氣,子柒才醒來,你給她點時間好好想想,她會明白過來的?!?p> “明白什么,你要知道,沒了林家你什么也不是,林家倒了你也什么也沒有了。”林父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子柒,你好好想想吧,爸爸媽媽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你也不要怨我們,這個辦法是對我們都好的辦法,解決了企業(yè)的難題,你要買過少個包包不能買呢?”林母叨叨地跟白七說完,跟著林父一起出去了,另外那個年輕女孩見林父林母都走了,也跟著一起走了,臨走前還深深看了白七一樣,但是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白七沒有注意到她的這個眼神。
白七才不管剛剛他們說了什么了呢,反正要讓她乖乖地去跟老男人結婚那是不可能的,看來有錢人的生活也不幸福啊,白七摸了摸額頭上的傷想著,還很疼,估計是原主自己撞得,具體情況白七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要替她把這疼痛受了,她再次看了眼這個房間,沒想到自己還沒享受幾分鐘,就要離開了,白七心想,她心里已經決定要趁著天黑夜深逃走了。
白七迅速地跑到衣柜拿了一身休閑裝換掉了原身身上穿的這件公主范連衣裙,再拿了一雙運動鞋換上,白七看了看窗外,原身這個房子是一個兩層的別墅,她房間的窗戶下面是一片草地,前面是兩棵稍矮的樹,樹前面是一叢灌木,在前面就是一堵圍墻了。
白七試了下高度,心里慶幸,還好不高,她從衣柜里拿了拿了一個雙肩包,搜了下這個房間,將搜到的原主的證件,首飾,以及一些現金全部裝進了包包和身上的口袋里。
接著白七找了幾件衣服將他們連起來,一端綁在窗欞上,一端拋到陽臺外,正好掉在地上,白七先把裝了東西的雙肩包先扔到地上,接著她才慢慢地順著用衣服連成的繩子慢慢地從陽臺往窗外爬。
爬的時候白七發(fā)現這具身體是真的很嬌嫩,她的身子才剛剛脫離陽臺,身體的重量全靠雙手支撐著,瞬間她就感覺她的手被衣服磨紅了,不過白七是誰,從小在市井混大,這點小傷她毫不在意,忍著這具身體的不適,白七迅速爬到了一樓草地上。
落到地上,白七撿回了剛剛她扔下來的包,背上背包頭也不回地往別墅外走去。
她沒看到,在她剛剛爬下來的二樓陽臺,有一個人一直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跑過灌木叢走到圍墻邊,然后哼哧哼哧爬過圍墻,直到再也看不到白七了,這人才轉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