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崢四人停住腳步看了看林空,然后馮宇崢三人又看了看崔吉,崔吉楞了一下繼而大怒:“你們看我干什么!你們什么意思,他說的上次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沒參與??!”
白青點點頭:“理解理解?!比缓笞吡?。
馮宇崢拍拍崔吉肩膀:“哦,師弟也理解。”緊跟著白青走了。
敖芷霖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跟著馮宇崢身后也走了。
崔吉一把掐住林空的脖子大喊:“你上次到底干什么了?”
林空一把甩開崔吉:“我干什么了,你還不知道嗎?”
崔吉有些蒙了:“我……我真不知道??!”
馮宇崢走到他的專用實驗室門口對崔吉三人喊到:“行了,你們別頻了,趕緊過來,給你們看看我設(shè)計的煉鋼廠的微縮模型。”
幾人陸續(xù)進屋,看見屋子中間的桌子上有一個和現(xiàn)在煉鐵作坊截然不同的建筑物模型。
白青好歹是學霸,比劃了一下,然后第一個問道:“這個是煙囪嗎?這么高?上面的花紋是魔法陣吧?”
崔吉也是魔法陣學院的高材生,聽到白青說上面是魔法陣,于是走上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是爐火純青,這個是十萬火急還有煽風點火。這個恨鐵不成鋼不是戰(zhàn)場上臨時附魔的嗎?去蕪存菁?這個在這是干嘛的?還有一個氣息奄奄?有幾個已經(jīng)用在鐵匠鋪了,其他的好像沒見他們用啊?!?p> 馮宇崢先夸了自家的師兄:“師兄不愧是陣法大師,目光如炬??!這個可不是煙囪,我們就叫它魔法高爐,這幾個魔法是提高爐內(nèi)溫度用的,連石炭都省了。氣息奄奄是用來抽出里面的氣的,估計你們不太明白,不過無所謂了,恨鐵不成鋼的原理呢,就是臨時把鐵質(zhì)武器提純,但是又把碳你們可以理解為焦炭,以一定含量留在里面,所以,我們最下面這個法陣就用去蕪存菁,在魔法生效的時候把雜質(zhì)排出去!剩下的就是鋼水了!”
林空問到:“直接在鐵器上使用這兩個魔法,不就直接變成鋼了?”
這回敖芷霖都看不下去了,指指自己腦袋說道:“林空哥哥,你是不是今天起床太早,腦子里灌水灌多了?礦石融化之后很容易排除雜質(zhì),而鐵器上的雜質(zhì)要用多少法力才能排出去???即使排出去了,那這鐵器本身就成了殘缺的了???”
林空先看了一眼敖芷霖,然后皺著眉看著馮宇崢說道:“這些埋汰人的話都是和你學的吧?你看看你把咱們純潔的霖妹妹教成什么樣了?”
馮宇崢抬了抬頭心里想到:“這是我教的嗎?這是我爺爺訓我的時候讓她學去了!”嘴上卻說道:“怎么?不服氣?人家現(xiàn)在是老師,還用我教?”
白青睜大眼睛走過來:“什么老師?咱妹子怎么成老師了?”
馮宇崢不屑的說道:“你們能打得過她么?”
白青吸了一口氣:“不能,但是她比咱們還小呢!”
馮宇崢說道:“反正你打不過她?!?p> 白青氣短:“她剛來的時候連個生活常識都沒有??!”
馮宇崢說道:“剛來的時候你就打不過她!”
白青抓住馮宇崢,很認真的問道:“你能不能換一句話?”
馮宇崢看著他平靜的說道:“咱們幾個人,誰也打不過她?!?p> 白青松開馮宇崢,頹廢的望向門外:“你說得對……這個世界太讓人絕望了!”
敖芷霖很無奈了,明明討論的是煉鋼廠的問題,怎么說著說著突然就跑到自己身上了!
林空怎么可能承認自己腦子進水了,雖然總犯二,但他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可是名列前茅的。
話題回到正軌,馮宇崢說道:“上下雕刻很多魔法陣,所以我給他起名叫做魔法高爐!如果不算外掛供能魔法玉和其他的輔助魔法陣等這些附加裝置的情況下,全高大約是五十米,直徑是十米?!?p> 白青摩挲了一下下巴,說道:“那里面得裝多少礦石?。∥腋杏X這也太大了??!”
馮宇崢搖搖頭:“可惜運輸量跟不上,要不然你想想在多建幾個魔法高爐?”
白青看馮宇崢自信的樣子,問道:“宇崢,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辦法了?看來我們就要名垂千古了!”
馮宇崢神秘的一笑:“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別急,都會有的!”
咚咚咚咚咚……夸夸夸夸……
馮宇崢五人聽見一陣腳步聲,知道可能是禁軍到了,打開廠門,就看見不下三百黑甲紅纓的步卒整齊的站在大門外,另一頭還有一群騎兵,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一百人,還真是禁軍啊,看來朝廷很重視這里!
馮宇崢五人互相對視,正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灰甲紅纓的人騎著一匹明顯別其他人高一頭的麟馬走到馮宇崢面前,下馬后拱手說道:“末將左神武衛(wèi)盧象升率三百五十步兵,一百騎兵,五十魔武士聽候大人調(diào)遣?!?p> 馮宇崢指了指自己:“我?大人?這位將軍,認錯人了吧,我還是個學生??!”
馮宇崢突然想起爺爺教的歷史知識,嗯,正常的歷史知識,問道:“這位將軍你說你叫什么?”
盧象升拱手:“末將盧象升,敢問大人是不是馮宇崢?”
馮宇崢點點頭,激動地說道:“我是馮宇崢,我可是久仰將軍大名了!不過我沒有官身,可不是什么大人?!?p> 盧象升以為馮宇崢說久仰他是在客氣,于是說道:“給大人的圣旨馬上就到,前方那個圍墻之內(nèi)就是煉鋼廠了吧?末將可否先去尋地扎營?”
“哦,將軍請便?!?p> 馮宇崢感覺這事兒可能是真的,應(yīng)該沒人敢假傳圣旨吧?
正好這時候看見三名宮裝女子騎著金色的自行車飛了過來,馮宇崢五人有些得意的互相吹噓有關(guān)自行車的話,畢竟生意都做到了宮里,他們幾個可以吹噓一陣子了。
三名宮女落地之后,現(xiàn)在最前方的宮女從一個長筒中拿出圣旨說道:“誰是馮宇崢?接旨!”
馮宇崢舉手:“在下就是馮宇崢?!?p> 傳旨宮女身后的一個宮女說道:“那還不快快接旨?”
馮宇崢想了一下,到底還是老實的跪下了,既然身處這個世界,那還是按照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來吧,不敢不跪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大隋皇家魔法書院學生馮宇崢為魔法部魔造司郎中,白青,崔吉,林空為魔造司員外郎。明日到魔法部報道。欽此?!?p> 馮宇崢老實的聽著,他們幾個人竟然封官了,還是都是五品六品的大官??!只不過魔造司這是哪個衙門?沒聽說過?。「鋸埖氖且粋€司部竟然弄了三個員外郎,現(xiàn)在這封官都這么隨意嗎?
“馮宇崢,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接旨!”
馮宇崢抬頭詫異的看著傳旨宮女,心里想著:“這就完事了?圣旨不是羅里吧嗦的很長嗎?”
白青偷偷在馮宇崢身后捅了他一下,馮宇崢趕緊雙手舉過頭接過圣旨,幾人齊聲道:“謝陛下?!?p> 五人看著三個宮女離去直至騎著自行車飛遠,四個男生突然就抱在一起歡呼:“從五品,正六品??!大官??!”
白青第一個冷靜下來:“魔法部有魔造司嗎?不會是新成立的,就咱們四個人吧?”
林空滿不在乎:“管他呢,先讓我瞅瞅圣旨,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啊!”
馮宇崢把圣旨遞給林空說道:“圣旨不是好長一篇嗎?這個怎么這么短?”
崔吉說道:“師弟,你不會是千年前的人吧,這圣旨早都被第一代女皇改了格式了,叫什么簡化辦公流程?”
馮宇崢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楊涵的風格。
馮宇崢想起師父是魔法部的尚書,問道:“師兄,要不然你回家打聽打聽這個魔造司?”
崔吉搖搖頭:“不去,不敢!”
馮宇崢沒想到師弟能怕師父到這個地步,那就算了,等到了明天自然而然就都知道了。
安排一下煉鋼廠的工作,他們四人就散了,叫上敖芷霖回家休息了,到魔法部不知道會有什么事呢。
…………
天一亮,馮宇崢四人在魔法部門口集合,敖芷霖已經(jīng)上學了,她是老師,必須去書院授課。
四人在大門門口等待,衙役通報完走出來拱手說道:“尚書大人正在辦公室等著四位大人?!?p> 馮宇崢點點頭,排在第一位朝著崔平會的辦公室走去,敲了敲門,馮宇崢大聲說道:“下官馮宇崢前來魔法部報道。”
崔平會淡淡的聲音傳出來:“進來吧!”
馮宇崢四人陸續(xù)而入,低頭站在公案前,崔平會臉上帶著玩味兒的笑容,手指點著桌子,掃視著四人,過了一會兒說道:“以前沒當官的時候總來,熟悉的好像自己家,怎么,現(xiàn)在當官了,你們緊張個什么勁?。俊?p> 馮宇崢陪笑道:“尚書大人,您可是我們的上司,嘿嘿?!?p> 崔平會坐直身子說道:“行了,這又沒有外人,該怎么叫就怎么叫吧?!?p> 崔吉喊了一聲爹,馮宇崢喊了一聲師父,白青和林空叫了一聲崔伯父。
崔平會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啊,有什么事就不能找個我們幾個老家伙商量商量,鋼鐵這么大的事,如果我們提前準備一下也不用現(xiàn)在這么被動了,七部因為一個煉鋼廠,在陛下面前都差點動了手,還是陛下技高一籌,直接收歸國庫。本來朝廷是要把魔造司歸于工部,但是煉鋼廠的規(guī)劃,需要大量的魔法支援,所以就歸了魔法部,到時候調(diào)配人手也方便,你們四人一入官籍就是五六品雖說不太合適,但我還是相信你們的能力的,崢兒,你最小,但是比他們成熟,可要看好他們?nèi)齻€。帝都東北那塊地,經(jīng)過研討,戶部已經(jīng)都劃到魔造司賬下了,魔造司的衙門就準備設(shè)在那,等時機差不多的時候,禁軍六衛(wèi)的大營都會搬過去,而后每月隨機抽調(diào)兩位守衛(wèi)皇宮。去吧,你們自己蓋衙門去吧,至于這個錢和人手,你們列出計劃,我會上報朝廷的。”
崔平會擺了擺手,馮宇崢幾人行禮之后出了屋子,互相看了一眼,這要是衙門獨立,不用再師父眼皮子底下坐著,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馮宇崢幾個人這就興奮的要離開魔法部衙門,準備回去算算賬,錢和人那是多多益善,花別人的錢不心疼,給不給是朝廷的事,但是要多少是自己的事!
崔平會看著幾人走遠,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彎腰行禮:“這么做,是不是太早了?而且直接就五品,有些揠苗助長??!”
崔平會行禮對著的那人慢慢走出陰影,是一個穿著常服的中年女人,仔細一看,竟然是楊瑾的母親!
中年女人走到窗前,看著外邊說道:“時不待我,如果不快點,朕怕來不及?。 睏铊哪赣H,竟然是當今圣上楊云!
崔平會靜靜的站在女皇帝身后,說道:“陛下心懷天下,是這個天下的福氣,但微臣還是有些話要說,請陛下贖罪?!?p> 楊云揮了一下手,說道:“說吧,恕你無罪,你們幾個老家伙還和朕來這套?!?p> 崔平會一拱手:“陛下,先祖皇帝留下祖訓,崢兒這孩子倒是真的出現(xiàn)了,但是崢兒的資質(zhì)……如果未來他連微臣都打不過,怎么可能阻止觀察者?”
楊云靜立一會兒,然后說道:“當年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一眾老臣,死的死,殘的殘,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幫助先祖看到未來,并留下預言,并且前面已經(jīng)有實現(xiàn)的了,所以這條路一定沒有錯,也不可以出錯,至于馮家的這個孩子,你看他選得路,將來未必是靠自身的魔法啊。先祖說她看不清時間長河的走向,朕更是看不見,所以朕只能繼續(xù)按著這條路走下去。先祖保佑!”
楊云說完話,抬腿直接就走了,身后幾個人瞬間跟上,崔平會等到看不見楊云之后才從彎腰行禮的姿勢中恢復站立,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嘆了一口氣:“把一切都壓在一個孩子身上,也不知這是對還是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