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云天滿臉疑惑的表情,眉頭微皺的小聲說道。
身后大壯幾人扶著一瘸一拐的高桿子緊隨其后,就在云天小聲嘀咕了一嘴的時候,幾人已經(jīng)跟了上來。
“啥?云天你說什么呢?什么消…”石猴望著云天的背影,本來就滿肚子疑問的眾人,在這么個詭異的地方聽見云天這不著邊際的一句話,內(nèi)心不免有些發(fā)毛。于是石猴上前一步打算問問云天到底在說什么,畢竟自從云天將那項上的云天石一拿下來,大家就莫名其妙的掉進這恐怖詭異的地方。在加上,云天從暈倒醒來后那幾句‘不著四六’的話,使的大家心里不免將這些事跟那塊‘破石頭’的主人聯(lián)系在一起。但石猴剛一開口,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后半句話就像被突然卡在喉嚨里一般,怎么都吐不出來…
其與眾人在聽見石猴那有點不正常的半句話后也紛紛像前往去,眼前那堪稱‘壯麗’的景象頓時將大家的目光吸了過去。
“這..這是?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油餅就像是不自覺的一般,從嘴里磕磕絆絆吐出幾個字。但目光還是停留在眼前的‘景象’上。
“是冰雕”
“云天,這是什么地方?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一旁回過神來的大壯轉(zhuǎn)頭看向滿臉疑惑的云天,臉上的震驚之色稍稍褪去,一絲疑惑不解之色在眉宇之間依稀可見。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天沒有任何語調(diào),口吻異常平和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地方,就像是…像是在‘夢里’見過一樣”云天轉(zhuǎn)過頭去,雙目盯著眼前那跟‘夢里’一模一樣的場景,聲音中摻雜著一絲懷疑的語氣小聲說道。
“夢里?你是說你剛才暈倒的時候,在夢里來過這里?”一旁單腳支撐的高桿子像聽說書一般,臉上露出一副‘你扯淡’的表情,語氣中滿滿的質(zhì)疑。
云天聽出高桿子話里的意思了,但自己又拿不出什么真憑實據(jù),云天看上去沒有絲毫自信的點了點頭。
別說別人了,就連云天自己聽了這話,都感覺像是自己在說夢話。但那感覺太真實了,要比夢境真實的多,難道那不是夢?云天大腦飛速的思考著,如果那不是夢,那又會是什么呢?畢竟自己腦海里的場景跟眼前的景象幾乎是一模一樣,除了那消失的…
“對了,云天你先前說的‘消失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消失啦”石猴突然想起剛開始的時候,聽見云天小聲說了一句‘消失了’,于是有些不解的走過來問道。其他人一聽也紛紛將目光從眼前那形態(tài)各異的冰雕上移開,放在此時好像能給他們一一解開謎團的云天身上。
“是..藍色的光罩。我印象中在這整個冰層的上方有一層淡淡的藍色光罩。但…在這里沒有,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云天說話間看向此時眼前的景象,腦海還在努力的試著回憶著什么,但總是感覺有什么東西想不起來。臉頰滿是疑惑的說道。
“反正來都來了,要不咱…進去看看”一旁高桿子在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提議道。此時,小孩那股天生的好奇心再一次占據(jù)了上風。
大壯等人也早有此心,于是大家又稍稍提起了一絲絲興趣,緩步向前走去。就連一向小心謹慎的云天此時都點頭表示贊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云天不是抱著一種‘參觀’的心情,而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好像此次掉入這詭異冰冢不是偶然,是上天安排,自己命中注定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無意識的尋找著什么,又像是受到了某種指引一般。幾人漫步向前走去,就在幾人踏足冰界的一瞬間,一股寒冷刺骨的感覺從腳底傳來,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寒冷之感,弄得紛紛深吸一口氣,不自覺打了個冷顫,除了云天…
云天在一邁進來的瞬間,內(nèi)心頓時升起一股不一樣的感覺,一種熟悉而又舒適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說不出道不明,總之那種感覺讓人很舒服就對了。
云天自己都有些奇怪,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就在云天將目光在這些冰雕上漫無目的的掃過的時候,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了前進的腳步。云天被這突然的一聲尖叫嚇了一跳,聽聲音是飄影,云天緊張的回頭望去。
只見飄影早已嚇得倒退一步癱坐在地上,雙眼直直的望著眼前的一座冰雕。眼神中滿是恐懼,其余幾人也是被這突然的一聲嚇了一跳,然后紛紛向飄影快速匯聚過去。
“怎么了?怎么了?…”離飄影最近的大壯最先跑過去望著驚魂未定的飄影,神情緊張的問道。此時其余幾人也紛紛趕到,都十分關切的詢問道。飄影用手指了一下面前的那座人形冰雕,然后就像是碰到火焰一般快速將伸出的手指收了回來。
大家紛紛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只是一座冰雕啊,沒什么特別的啊,于是幾人又湊近了一些打算仔細瞅瞅。這一看不要緊,幾位十多歲的小孩頓時被嚇得倒退了幾步,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一股寒意瞬間從內(nèi)心深處蔓延開來。
“那..那里面..是一個…真人..”油餅目光有些呆滯,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原來就在這一層厚厚的冰下是一具具尸體,原來這不是雕塑,是真的,這里真的爆發(fā)過一場慘烈的打斗,只不過就像是在他們打斗的時候被不知什么原因冰封住了。此時云天腦海里仿佛解決了一個疑問,但更多的謎題相應而來。
剛剛飄影看見的就是其中一個滿臉猙獰,表情痛苦的中年男子,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不甘。嘴角還能依稀看見一絲殷紅的鮮血流出。
男子眉目間給人一種威懾感,哪怕是過去了幾百年,那種威嚴感依舊存在,讓人不敢與其直視。云天不知為何在與男子目光相碰時,內(nèi)心仿佛有一種沖動,一種流淌在血液里的沖動,但又無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覺,但云天可以肯定的是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男子雙手微曲欲作合十狀,手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努力護著些什么東西又或是…
這一發(fā)現(xiàn)著實把這幾個剛剛十幾歲的小孩嚇得不輕,在這么一個詭異的地方,本來就瘆得慌,更何況還碰上了這么多被冰封的死人。成年人的神經(jīng)都不一定經(jīng)受得住,更何況是這幾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幾位少年不自覺的緊靠在一起,像是能從對方那里尋找一絲絲的依靠和安全感??粗蠹揖o張的神情,云天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緊繃的神經(jīng)道
“大家不用怕,這些只不過是一些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死人罷了,沒什么好怕的,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想法出去,從現(xiàn)在開始大家都在一塊,別再分開了”其他人聽云天這么說,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大壯用力的點點頭道“云天說的對,咱們現(xiàn)在還是趕緊想辦法怎么出去吧,在這么個鬼地方,我可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待了”
“一開始就覺得這地方不正常,透著一股陰森氣,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這里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墳墓,咱們今天真是到了霉了,竟然掉進一個墳冢里了”高桿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其余幾位小伙伴也紛紛點頭,像是感覺高桿子說的很在理。此時大家早已沒有了當初進林子時的喜悅與激情。
于是幾人經(jīng)過商量后決定先橫穿整個府邸,看看另一頭有沒有出路。于是幾人開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或許是知道了那一座座‘冰雕’的真實面目,大家這次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尋找出口上,只是偶爾挑一眼身旁的一座座形態(tài)各異的‘冰雕’,然后迅速將目光收回來,好像是在擔心多看幾眼的話,冰雕就會復活一般。
幾人小心謹慎的走了一段時間,像是來到了這座冰府的中心位置,就在不遠處有一座已經(jīng)破落的亭子,眼睛突然被亭子里的一件東西吸引了過去。那東西看起來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但究竟是哪里奇怪,一下有說不出來哪里怪,就覺得它跟這里其他東西不搭,不像是這里的東西。
云天快走幾步來到那東西跟前,見云天突然加快了腳步,其余幾人像是有種突然失去了主心骨的感覺,也紛紛快步跟上。
“云天,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出口了?”快步跟上來的石猴帶著一絲絲期望,有些興奮地問道。說話間大壯幾人扶著高桿子也跟了上來。
“不是,你們看”云天搖了搖頭,用手指著地上向他們說道。
大家順著云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地上,在一把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椅子上有一塊類似于獸皮似的東西,已經(jīng)有一部分滑落到了地上,獸皮看上去不是很完整,很明顯可以看出缺少了一大塊。
“怎么了?云天,這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和一塊殘缺不全的獸皮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俊贝髩焉锨坝媚_踢了一下那張支離破碎的椅子,有些不解的說道。
看著其他幾位那臉上的疑惑可知,都不太明白為什么云天會對一把破椅子和一塊殘缺不全的獸皮有興趣。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這里所有東西。包括樹木,墻壁,斷壁殘垣都被冰封了,唯獨這這塊殘缺不全的獸皮沒被冰封”云天將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不解之處向其余幾人說了一遍。
聽到此處,大壯等人恍然大悟,這才發(fā)現(xiàn)奇怪之處原來在這。幾位少年又向四周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真就是這樣。整個府邸好像只有這一樣東西沒有被冰封。
就在大家都不知所以的時候,云天緩緩彎下身子想將那塊獸皮拿起來仔細觀察一下,就在指間接觸到獸皮的一瞬間,一種極其柔軟舒適感從指間傳來。摸起來就像是剛剛制成的新鮮獸皮一樣。云天沒想到在這有可能已經(jīng)被封存了數(shù)百年的地方,竟然還有這種東西,而且還保存的如此之好。云天內(nèi)心不禁暗自驚嘆,這地方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就在云天抓起獸皮提起來的時候,咯噔一聲,好像是什么東西從獸皮里掉了下來,正當云天想低頭看看到底什么東西的時候,無意間掃了一眼其他人。
“不對”云天心里瞬間覺得什么地方不對,一股不想的感覺從心底升騰出來,云天再一次看了一眼大家,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不知何時開始大家都在用一種極度恐懼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這眼神就像是大白天遇到鬼一樣。云天有些緊張起來,但仔細看去,又發(fā)現(xiàn)大家注意的不是自己,因為他們都沒有注視著自己的眼睛,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