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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我錯

第五十八章??? 新開始

你錯我錯 行腳百川 3653 2020-03-02 10:00:00

  玥怡的手術(shù)很成功,拆了線就可以出院了。靈云給玥怡找了護工,她知道玥怡愛漂亮,每天過來給玥怡化妝,整理頭型,玥怡雖然躺在病床上,卻一點也看不出憔悴的樣子。手術(shù)的成功,使玥怡的心情有低落轉(zhuǎn)向平淡。玥怡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病魔面前人人平等,疾病不會繞開誰,夢想和成功用犧牲健康來獲得,在生與亡面前都顯得荒謬可笑。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要經(jīng)歷多少坎坎坷坷,可不是為了那些不美好而傷心的,生下來的時候就夠苦了,又不能活著回去,干嘛把時間都用來低落呢。人生有多殘酷,你就應(yīng)該有多堅強,現(xiàn)在讓你難過的事情,可能過了許久回過頭來看時,會覺得那不算個事。之所以自己會把痛苦看的那么重,是因為自己經(jīng)歷得還不夠多。一個一個的磨難正是自己蛻變的契機。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每個人都是主宰自己生命唯一的導(dǎo)演。學(xué)會笑著看人生,才能擁有海闊天空的人生境界。在生活中,誰也會遇到窄處,要學(xué)會用心靈的寬度去拓寬,不能迷在霧障里,要清醒在風(fēng)雨中。

  靈云給玥怡梳扮完,博雅川把削好的蘋果分成小塊,準(zhǔn)備用水果叉叉好喂玥怡吃,玥怡覺得自己又不是不能動,自己完全可以自理,博雅川這樣做實在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笑著推開博雅川的手說:

  “還真把我當(dāng)病號了?!?p>  “當(dāng)回病號怎么了,不然要我怎么孝敬你啊?”博雅川開著玩笑說

  “死丫頭,依你依你。姑奶奶我今天也享享清福?!?p>  博雅川把一塊削得最好看的蘋果用叉子叉好,玥怡伸著頭張著嘴去接,剛到玥怡的嘴邊,靈云突然笑起來,博雅川也跟著笑起來,手跟著笑聲在也抖動,蘋果從叉子上掉下來,落在床上,玥怡笑的流出了眼淚。護士過來換藥,看到她們?nèi)齻€捧腹大笑,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看她們?nèi)齻€笑聲沒有停止的意思就說:

  “不能再笑了,還沒有拆線呢?!?p>  聽護士這么一說,三個人才捂著肚子恢復(fù)了平靜。博雅川問玥怡還要不要吃蘋果,玥怡說再也不想吃蘋果了,她怕笑破肚皮。靈云夸玥怡笑起來漂亮極了,玥怡自嘲的說自己本來就漂亮,笑起來當(dāng)然會迷死你。博雅川想抓玥怡的腳心,又怕玥怡再笑,就用嘴咬著玥怡的小手指說玥怡說你胖你就喘,不怕別人嫉妒死你。玥怡尖叫著向靈云求救。靈云要她們兩個別鬧了,這是在醫(yī)院。并且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博雅川說也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她讓靈云先說。靈云說她知道玥怡住不慣她的老房子,就給玥怡申請了廉租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批下來了,出院收拾收拾就可以搬進去去住,雖然不大但也是新房子,是不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情。博雅川說羅群打電話玥怡的車從法院提出來了,已經(jīng)找到了買主,后天買主湊齊六十萬錢就給打過來了。這更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吧。玥怡再一次感動得流出眼淚,要不是她們她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過了這個坎。

  博雅川發(fā)動一切關(guān)系,給嵐志清尋到一處剛裝修好的新房。房主要遷居上海,出手這套房子,可以在上海交個首付,因為急著轉(zhuǎn)手,所以價格很適中。八十多萬一百四十多平方豪華裝修,若不是房主急著用錢,這個價錢肯定不會出手。房子位于市內(nèi)綠城區(qū),環(huán)境優(yōu)美,博雅川帶嵐志清和嵐志墨看房,兩個人剛走進小區(qū),就聞到一股芬芳撲鼻的香味。原來是草坪中五彩繽紛群芳吐艷的牽?;?、梔子花、還有百合花,最為鮮艷的是茶花,它們互不干涉的散發(fā)著香氣?;▋河械木`放著,有的還是花骨朵,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經(jīng)開得謝了。小草碧綠碧綠的,像小蔥,把一顆顆花兒圍住,像似在為花兒站崗。區(qū)心湖的水清澈見底,一群群金魚搖擺著尾巴在水里游來游去,可愛極了,水面上蕩漾著波紋,與小魚的搖擺形成和諧的旋律。湖中心是個噴水池,噴水池中間有一只展翅欲飛的石雕天鵝,它全身雪白,鮮紅的腳掌,從金黃的嘴里噴出一股細(xì)流,在空中化成細(xì)雨落下來,太陽一照,水珠反射出銀色的光芒,水珠落入池中,池水泛起點點水花。湖的對面是高低錯落、千姿百態(tài)的假山,假山上種著小樹,許多小孩爬在假山上完。假山的旁邊是座古色古香的涼亭,幾個老年人圍在那里下棋。他們趕下班時間來看房,正值傍晚,太陽的光芒柔柔的瀉下來,把一切都變成了金色,真是太美啦。

  他們要看的房子是這個小區(qū)的樓王,二十五層,臥室和客廳都在陽面,嵐志清和嵐志墨一看就特別中意,嵐志清當(dāng)場給賣主交了定金。嵐志清把一張銀行卡給嵐志墨,他讓嵐志墨明天就去買家具,后天就可以搬過來。嵐志清對博雅川一謝再謝,說拿到鑰匙第一個給博雅川一套,博雅川家離這里很近,步行也就是十五分鐘的事,不想做飯時就直接過來吃。這套房子只要轉(zhuǎn)手就會賺幾十萬。同時她希望博雅川明天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陪嵐志墨一起去買家具。因為她相信博雅川的眼光。嵐志墨和博雅川用了一天的時間把屋里缺的東西基本制辦起備,就連窗簾、床套和被褥都買了回來。

  嵐志墨星期天到單位宿舍收拾東西,單位值班同事看到他說這就走了,有時間到記著過來玩,不冷不熱的問候是禮貌還是關(guān)心,嵐志墨不去想這些,他只把衣服整理好放到車上,被子被套衣柜還有幾雙鞋都留給了看大門的保安大叔。從單位出來看看周圍沒人看到他,心情落為寬松了些,他覺得此時的自己一定很狼狽,也不知道單位的人在怎么議論他,離開部隊是國家形勢的必然,而離婚已經(jīng)在單位鬧得沸沸揚揚。一走出大門,自己內(nèi)心藏著的那份虛榮,那種囚困一并被一掃而光。他坐在車?yán)镩]上眼睛,久久沒有發(fā)動車的油門,他覺得婚姻就像一個巨大的冰箱,而愛情只不過是一塊放在保鮮盒里的蛋糕,隨著時間的慢慢流失,他的口感和色澤也在悄然變化,甚至變質(zhì),令人難以下咽。而時光有時就像一把利刀,將兩個不在相愛的人,像切蛋糕一樣,將他們徹底分開,從此不相愛,不相怨,再無瓜葛。離婚將意味著人生切割,將不屬于自己的那些東西,清理出去,然后需要重新組裝,重新上路。面對離婚他多少也藏著些恐懼和擔(dān)憂。離婚也不能說全是糖果的錯,自己也有錯,在意識和潛意識中,也有偶然因素和必然因素,離婚會給雙方的家庭帶來難以撫平的創(chuàng)始。其實最可憐的是自己的兒子,孩子在最不應(yīng)該承受痛苦的年齡,承受生活中的苦難。這條路是沒有回頭路的。原本真摯浪漫的情感在情感的暴風(fēng)雨中已蕩然無存。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硬性的男人,是個絕對的保護著和供養(yǎng)者,然而婚姻是兩個人共同走的路,離婚是他深思熟慮后才作出決定的,怪不得誰,但此時自己的心情為什么會如此復(fù)雜。他撥通了糖果的電話,告訴糖果晚上回去拿自己的東西。

  嵐志清知道嵐志墨晚上回去拿東西非要陪著嵐志墨一起去,她知道糖果的脾氣,怕兩個人為一句話或者一件東西再打起來。嵐志墨把衣服和平常自己喜歡的東西收拾好,在到處翻找著什么,糖果坐在沙發(fā)上問嵐志墨在找什么,嵐志墨說一個藍(lán)色的盒子里邊裝著一天格子圍脖,糖果說她放起來了,這就給他去拿。糖果把盒子遞給嵐志墨說這個盒子的圍脖是不是那個狐貍精給你買的,嵐志墨沒有說話從糖果手里接過盒子放進皮箱,他看看家里一件件擺放的小件,都是自己從不同的地方精心挑選買回來的,他只把博雅川送給他的二零零八年奧運會紀(jì)念茶壺抱起來放進皮箱,其它的就都留給糖果和孩子吧。糖果把一串小葉紫檀手串找出來遞給嵐志墨說,這是他們結(jié)婚出去度蜜月買給嵐志墨的,讓嵐志墨帶走留個紀(jì)念,嵐志墨說不帶了讓糖果自己留著吧,說不定以后會增值。嵐志清一直沒有說話,見嵐志墨收拾好了要走的樣子,就去幫他提東西,糖果站在門口說:

  “孩子的生活費每月一號必須打到我的卡上。以后除了孩子的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p>  嵐志清沒好氣的說:“放心吧,錢會一分不少的按時給你打過來,這個家現(xiàn)在是你自己的了,就算你邀請也不會在踏進了一步。”糖果想要和嵐志清理論,嵐志清和嵐志墨已經(jīng)走出了屋門,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家人了,還有什么可理論的呢。

  嵐志墨開著車一聲不吭,嵐志清知道嵐志墨此時的心情,就勸嵐志墨說:“離婚并不等于人生的結(jié)束,相反它可能是一種新生活的開始。在婚姻瀕臨破碎時,除了應(yīng)該分析原因,還應(yīng)該積極拯救。如果婚姻已經(jīng)名存實亡,選擇放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結(jié)束了錯誤的婚姻,才能迎來新的曙光,從此從新開始一段有意義的人生?!?p>  嵐志墨還是不說話,嵐志清覺得自己對不住弟弟,弟弟的婚姻是自己撮合的,現(xiàn)在弟弟離婚也是自己支持的,她在弟弟的人生道路上扮演了什么角色,一種痛在隱隱地折磨著她。她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接著說:“一個男人真正的成熟,必須經(jīng)歷一次像樣的失敗,一次刻骨銘心的失戀,一次艱難困苦的選擇,一次驚心動魄的歷險,沒經(jīng)歷過,人生不完整,沒體驗過,思想不深刻。離婚算什么,往遠(yuǎn)處看權(quán)當(dāng)是一次野外生存訓(xùn)練?!?p>  嵐志墨不想讓姐姐跟著自己難過,強帶微笑說:“我不是你想象得那么脆弱,我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軍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總要有足夠的時間去反思、去沉淀,才能讓自己慢慢的恢復(fù)元氣。以前總認(rèn)為天地很眷顧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以后的路不能再重蹈覆轍了?!?p>  糖果雖然得到了一套房子,可空蕩蕩的屋子,她覺得自己有些疲憊,結(jié)束一段婚姻容易,只需要簽個字蓋個章就可以了,但想結(jié)束那段感情,卻總是讓人狠不下心。她知道她和他從來就沒有在一個頻道上,她知道嵐志墨是她握不住的沙,其實自己是舍不得的,可是……。她打開微信通信錄,知道嵐志墨把自己刪除了,但是自己還是舍不得刪除嵐志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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