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秦仙桃撐著油紙傘,遮著漫天風雨,翹臀坐在巨力肩膀上,慢慢從眾人讓開的營門走過,高高在上的俯視眾人,似乎發(fā)現(xiàn)營地中有不少窺伺她的火辣辣目光,不由掩嘴輕笑,響起一片銀鈴般的嬌笑,“你們這般火辣辣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奴家似的,人家可受不了!”
話語未落,半跪的士兵中,有人似乎忍受不住體內(nèi)斜躥的浴火,發(fā)狂似大吼一聲,迎著暴雨,朝著秦仙桃這邊飛沖過來。
一下子,仿佛引發(fā)連鎖反應(yīng),又有七八人仰天大吼著,用蠻力撕去身上鎧甲,扔在泥水地上,赤著冒著騰騰熱氣的精壯上身,一雙眼眸布滿駭人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高高在上仿佛女王巡視領(lǐng)土的秦仙桃,癲狂大叫一聲,嘎嘎****道:“美人,快到爺爺懷里來,讓爺爺好好疼愛疼愛你……”
秦浩遠如刀般鋒利的薄唇,瞬間翹起一個扭曲詭異的弧度,更有一種膽戰(zhàn)心驚的恐懼,他急忙厲喝一聲,“齊將軍何在,還不速速斬殺冒犯殿下威儀的愚蠢狂徒!”
“屬下得令!”
站在一旁隊伍前的齊將軍,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厚重鎧甲,龍行虎步,卻行動自如,抱拳一禮后,瞬間起身,帶著鎧甲發(fā)出的叮當碰撞,右臂一揮。
唰!
仿佛信號令棋,將領(lǐng)號出,手臂揮動間,衣甲發(fā)出帶風的聲響。
噗!
八個剛剛沖出各自隊伍才不到數(shù)丈遠的發(fā)狂軍人,就被身旁的同伴,手起刀落,斬下人頭,骨碌碌掉在泥水地里。
“唉……”
秦仙桃發(fā)出一聲幽幽的嘆息,在和秦浩遠錯身而過的剎那,玉腿交疊,精致的腳腕處“幻魔鈴”,發(fā)出一陣叮鈴鈴的擺動聲音,“浩遠,你真是越來越?jīng)]趣了,本宮就罰你在雨地待上一炷香吧!”
山鬼在眾人的敬畏恐懼中,左手大掌虛托著秦仙桃雪白赤足,抬起大腳,踏入軍營,走進其中最大的一個主帳。
“攝魂魔音,當真是恐怖如斯!”
桃葉紅即便身為女子,而且是一個容貌上佳的美人,也不得不承認,秦仙桃一顰一笑,哪怕一個抬手弄姿,都會人為之著迷,剛才自己都險些著了對方道。
剛才針對秦浩遠的鈴鐺,若非秦仙桃沒有針對其他人的意思,被刻意收攏在一個極小范圍,恐怕在場所有人都要和這秦浩遠一樣,傻傻呆呆的站在雨地,被風雨吹上一炷香時間了。
此時的秦浩遠,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嘴角還流出嘿嘿傻笑。天空降下的冰涼雨水,絲毫沒有讓對方清醒過來的跡象,顯然是中了秦仙桃的幻境攻擊。
李麻子瞧著剛才還被自己肆意打量的美人,竟然舉手投足間,就有數(shù)位軍士被斬去頭顱,而秦大人更是不知種了什么妖法,竟然任憑風吹雨淋,一副傻子的模樣。
他想起自己剛才的大膽窺伺,嚇的額頭瞬間流下一道冷汗。
“你小子知道怕了?”
隊長賀千軍看到大家都慢慢散去,唯獨李麻子呆呆的不說話,瞳孔中流漏出陣陣驚懼,就無語的拍著對方肩膀說了一句。
李麻子一臉苦笑,“小的,這不是不知殿下威嚴如此恐怖嗎!”
他話語一頓,左右看了眼,忽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不過,殿下當真是風采迷人,要是我李麻子能親上一口,就是現(xiàn)在死了都甘心了!”
這下,賀千軍沒說話,相反,還露出很是贊同的表情,“不過以你小子的能耐,我看下輩子都懸!”
一炷香后!
從幻境回魂的秦浩遠,臉上露出又驚又怕的表情,抹把臉上雨水,在士兵通知下,前往大營主賬和殿下一起商討,何時圍攻都霞山莊事項,便壓下了心頭對秦仙桃的不滿和恐懼。
那個妖嬈嫵媚的女人,實在是讓人又愛又怕,一顰一笑,抬手投足間,風姿曼妙,就能讓人身陷幻境,誰能不怕?誰敢不怕?
身為掌權(quán)者,哪一個男人不想醉臥美人膝,這樣的尤物,只要是個男人都想擁入懷中,好好憐愛一番。
可惜,要是在女人和小命中只能選取一樣,他秦浩遠還是覺得小命比女人略微值錢一些。
很快,燈紅通明的大帳中,傳來彼此起伏的議論商討,似乎對于魏氏殺伐命運,幾方勢力都有不同意見。
不過很快,大帳就安靜下來,似乎眾人的意見終于統(tǒng)一了!
……
都霞山莊,張家府苑,一處陳設(shè)簡單樸素的客廳!
張承恩、張承澤兩兄弟坐在主座,看到下人為貴客奉上好茶后,揮手讓其下去,才齊齊看向魏無常。
魏無常沒有去看熱茶,也沒有在意,盛放茶水的茶盞,極其普通常見,就是平明百姓家常用的陶瓷茶盞。他所有的目光,都被張承恩放到桌上的長條木盒吸引,用一眾不可置信的目光,盯了眼張承恩這個精瘦老頭,不可思議道:“里面真的這就是張家家傳絕學?”
張承恩這下反倒不急了。他看到自己的舉動,一下子勾引起這個至始至終都一副氣度從容的十三王子好奇心,坦然處之的端起桌上茶盞,吸了口熱茶,搖頭晃腦道:“還是自家的東西好?。 ?p> 站在魏無常身后的伍小七,看到張家老爺子如此活寶,捂嘴偷笑了一聲。她一笑,才發(fā)覺地方不對,又連忙收聲站好,可俏麗的臉蛋上,那俏臉上的笑意,怎么也無法完全掩飾。
魏無常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似乎此時的心情,并不平靜。他沒想到,兩位老人會問起關(guān)于定遠侯的事情,所以才一直犯難。
他沉吟片刻,想起上一世知道的一些關(guān)于定遠侯和魏氏淵源,便多少明白一些什么,便笑道:“兩位老爺子,想知道什么,但說無妨,小子知道的,盡會知無不言!”
張承恩得到魏無??隙ù饛?,茶也不喝了,連忙坐直身子,鄭重問道:“數(shù)月前,你父母被大房押往朝廷當做人質(zhì),此事后面可有侯爺大人意思?”
魏無常沉吟一下,回:“家父從未與在下談過此事!”
張承恩微微有些失望,側(cè)頭和老三張承澤對視一眼,卻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交換一個認可的眼神。
以魏無常的身份,自然不會知道此等機密大事,可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有心試探對方深淺。
如果,對方一心為謀奪他張家絕學,那正常人肯定會撒個謊話,圓上一圓。
如果,表示不知情,那肯定更不會知道魏氏和赫赫有名的定遠侯,具有常人難以想象的深厚交情。他們張家自然不會對這樣無知的人,假以辭色,更不會把家族絕學讓對方去學,以免壞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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