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拿著考卷從后廳走出來。
其他人同時看向小蘭。
黃如龍臉色如常,顯得穩(wěn)重大氣。
陳長青漫不經(jīng)心,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其他人臉色各不相同。
小蘭掃了所有人一眼,然后說道:“這次文考,被淘汰的兩位是張羽安公子跟陶偉祥公子。”
一聽到這番話,歐陽子楓愣了。
其他人也多少有點存疑。
張羽安跟陶偉祥同時看向了陳長青。
他們腦中有著同樣的想法:我們怎么可能比這個家伙差?
陳長青倒是一點不意外。他料想中的分數(shù),應(yīng)該是在八人的中間,必然可以過關(guān)。
“張某雖然不是什么才識之士,但是自問也要比這位陳兄弟要好一些。”
“我就不信這個姓陳的可以比我高分!你們這是作弊!”
畢竟陳長青在考試開始大概半個時辰就停筆了,然后一直在發(fā)呆。
這樣都能拿到高分?
誰說出來都不信。
就連歐陽子楓也忍不住向小蘭問道:“小蘭姐,能否公布一下這陳公子的排名,以示公允?”
小蘭抿了抿嘴,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歐陽子楓有點急了:“小蘭姐你倒是說啊,總不能讓別人說我們歐陽家的不是吧?”
小蘭淡淡開口說道:“這位陳長青陳公子,是本次答題的最高分。”
張羽安:“什么?”
陶偉祥:“不可能!”
陳長青:“納尼?”
眾人看向陳長青。
納尼是什么意思?
陳長青上前側(cè)頭攤手問道:“這位小蘭姐姐。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最高分的?”
我都已經(jīng)放水了,居然還能得最高分?該不會是這位小蘭姐姐看上了我,特意幫我作弊吧?
不對,也許是那個歐陽小姐早垂涎我的美色,連我浪蕩公子的人設(shè)都不管了?直接就讓手下的婢女給我作弊?
陳長青真的想不出其他理由了,只能怪自己太帥?
小蘭拿出了考卷:“大家不相信的話,也可以看看。這位陳公子雖然回答的問題不多,但是正確率很高,我已經(jīng)反復(fù)看過幾次了,確實是陳公子的分數(shù)最高。其他人回答的問題更多,但……”
陳長青:“……”
所以這一次他能得第一,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因為對手太弱了?
陳長青一拍額頭,臉上掛滿了無奈。
這能怪我嗎?
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么菜啊。
這玉門界其實也是有學堂的,但是只是負責基本的文字教學。
至于關(guān)于玉門界的歷史人文地理這些,一些有條件的家族自然會請專人回去教導。
而陳長青因為自小被家族輕視,所以也沒有什么教書先生教他知識,所有他知道的知識都是自己看書學來的。
他對這個世界的基礎(chǔ)教育根本根本沒概念,他還在以在地球上的常識去判斷這個世界的知識普及程度。于是他就吃虧了。
這臨北城區(qū)域,居然連一個學霸都沒有?就不知道基礎(chǔ)教育普及的重要性嗎?
就在陳長青這么想著的時候。其他人都紛紛去檢查他的考卷。
即便是他留空了一大片,還有一些故意答錯的問題,但是他的準確率依然很高。
就連黃如龍都忍不住湊上去,算了算自己與陳長青的差距。
只差了一分。
黃如龍若有所思地看了陳長青一眼。
仿佛已經(jīng)把陳長青看作勁敵。
“假如各位沒有意見的話,那么就請除了張公子與陶公子以外的幾位公子跟我到后院?!毙√m接著說道。
事已至此,陳長青也沒有辦法。其他人在比對過考卷之后,也無法質(zhì)疑小蘭的評分。
只有歐陽子楓一臉無助地拿著幾張考卷。
陳長青的成績說不上太好,只是其他人太差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陳長青從歐陽子楓的身邊走過,無奈搖頭嘆氣。
真可憐,年紀輕輕就被逼得快瘋了。
是誰這么狠心???
陳長青想著,便跟著小蘭走了出去。
在鳳凰山莊的后院,有一個小演武場。
一名身纏火紅色金邊練功服,綁著長發(fā)的,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少女此時叉腰站在這演武場上。
陳長青一眼便認出來,這就是那位歐陽家的歐陽小姐。
只是,這看上去怎么看上去跟畫像的有點不一樣?
在畫像上面,這歐陽詠風分明是個柔弱的小美人,可現(xiàn)在往那兒一站,她身高一米八,肌肉線條勻稱,劍眉星目,英姿颯爽。
雖然臉上的輪廓跟畫像相差無幾,但是整體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這還哪里是畫像?分明就是美顏相機的甜美模式??!
陳長青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小姐,您這么出來了?”小蘭上前,微微欠身問道。
歐陽詠風掃了進來的六個人一眼:“今天修煉完畢,心有所感,便出來走走。”
然后她又問:“就是他們?沒幾個上得了臺面的?!?p> 小蘭無奈苦笑。
歐陽詠風擺了擺手:“罷了,趕緊讓他們開始吧,別浪費我時間?!?p> 歐陽詠風說著就終縱身一躍,跳下來演武臺,找了個位置坐下。
陳長青等人見歐陽詠風此般態(tài)度,神色各異。
誰都沒想到,歐陽詠風居然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甚至沒有把選婿這件事放在眼里。
陳長青倒是對這個歐陽小姐的態(tài)度十分理解。她明知道自己前途無量,怎么可能對一群生育工具有所重視?
陳長青看向歐陽詠風,發(fā)現(xiàn)她坐在椅子上。
以歐陽詠風的天賦與前途來看,她絕對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婚姻大事,又何必聽從父母之命在凡間招婿呢?
在陳長青疑惑之際,小蘭招呼了他們過去:“幾位公子,請在此抽取錦囊。這留個錦囊內(nèi),分別有兩顆綠寶石,兩顆藍翡翠,兩顆紫水晶。抽到同樣寶石的兩位便請一同上臺比武。”
……
與此同時,鳳凰山莊外,一名光頭大漢帶著三個石人傀儡來到了莊門之前。
兩名侍衛(wèi)同時拔刀:“來者何人???”
“與你無關(guān)。”光頭隨手一指,一道黃光激射而出飛向其中一名侍衛(wèi)。
那名侍衛(wèi)本能抬刀格擋。
黃光落入刀身之上,并沒有激起什么波動。
那侍衛(wèi)一笑:“不外如是嘛?!?p> “阿彪你的身子……”他旁邊的同伴忽然喊了一聲。
那侍衛(wèi)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黃光在他的刀身上蔓延,黃光所致之處,居然慢慢地變?yōu)槭^。
另外一人轉(zhuǎn)身想要逃。
那光頭又一抬手,黃光一閃而過。
那逃走的侍衛(wèi)都還來不及發(fā)出求救聲,就變成了石像。
石像慢慢傾斜,最終嘭的一聲跌落在地上,化為碎石。
那光頭男子面無表情,走入莊園之內(nèi)。
此時鳳凰山莊的侍衛(wèi)長正與周龍等保鏢在前院過招。對于這些侍衛(wèi)來說,有周龍這么個靈泉期高手給他們指點,也是個十分難得機會。
這光頭進來,一瞬間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何人敢私闖鳳凰山莊!”
那侍衛(wèi)隊長剛反應(yīng)過來,就一躍而起,朝著那光頭沖去。
不料一個石頭人偶身子一動,擋在了光頭的身前。
那侍衛(wèi)隊長拔刀直接就砍向傀儡人偶,咣當一聲,那傀儡光靠身子硬度就把侍衛(wèi)隊長給震開了。
周龍在后面看著神色一凝:“是靈泉境?”
三個靈泉境的人偶,那他們的主人豈不是……
周龍神色一凝,當機立斷轉(zhuǎn)身就走。
這鳳凰山莊內(nèi)唯一一個靈湖境,便是那歐陽小姐。那個光頭大漢,也只有歐陽小姐有一戰(zhàn)之力。
而與此同時,侍衛(wèi)隊長也是高聲一呼:“開大陣!”
……
時間往回推一個時辰,在北海鎮(zhèn)陳家三房別院。
陳梓迎跟四叔說自己不舒服,好說歹說,終于把四叔打發(fā)走了。然后一個人回去房間發(fā)呆。
要是哥哥這次去了不回來怎么辦?
我哥哥這么帥,要是被那歐陽家的小姐霸王硬上弓怎么辦?
要是他路上遇到什么危險怎么辦?
不行,我一定要去把哥哥帶回來。
她換好衣服,悄悄地離開屋子。
當她走到陳長青的房門前,忽然停住了腳步。
既然是去搶親,那還得多做點準備。
哥哥的房間里面,應(yīng)該有不少好東西的。
想著,陳梓迎就走到了房門前。剛走到房門口,她就感覺到一股靈力襲來。
她后退了兩步,那股靈力又消失不見了。
陳梓迎想了想,把食指放入嘴中。忍著痛,用力一咬。
手指皮肉破開,她把手指頭伸到門房前面,滴了一滴血下去。
一瞬間,房門的靈力禁制就解開了。
果然是這樣,陳梓迎歡快地推開了房門。
走進去之后,陳梓迎的目光就落在了陳長青的衣柜里面。
她知道哥哥為自己做了不少衣服,有些衣服上面有很厲害的符咒,但是因為擔心她亂來,都不給她用的?,F(xiàn)在豈不是個機會?
陳梓迎眼珠子一轉(zhuǎn),又走到了衣柜前面。
她伸手過去,啪嗒一聲,手指尖閃過了一絲電光。
哥哥還真是小心啊……
她又從傷口處擠了一滴血出來。
一瞬間,禁制又破了。
陳長青做出來的禁制,唯獨陳梓迎輕松可破。
沒辦法啊,萬一真的一不小心傷到妹妹咋辦?
陳梓迎推開了柜門,一件白紗長裙。
哇,好好看。
這是哥哥準備送給我的嗎?
她縱身一躍,跳了起來,把白紗長裙拿了下來。
好看是好看,但是這裙子這么長,我要什么時候才可以穿得下?
雖然是這么想,但是陳梓迎還是忍不住把這長裙套在了身上。
誰知道她剛套上長裙,長裙就忽然收緊,一下子縮到了她正好合適的大小。
唯一的缺陷就是這長裙缺了一個衣袖。
估計還沒有做好吧?這材質(zhì)跟之前哥哥給我的護手有點像。不管了,先穿著吧!
這玉籠紗衣對陳梓迎來說吸引力太大了,一穿上就不舍得脫下來。
這裙子有什么功效?
陳梓迎開始查看裙子。
裙子上的符咒有點多。雖然陳長青教過陳梓迎辨認一些符咒,但是陳梓迎也認不全。
只認出了雷光咒,初級御空咒,土行咒等幾個普通的符咒。
也夠了,最重要是好看。
陳梓迎想著又翻了一些符咒與藥瓶帶上,然后從院子的后墻翻了過去。借著土行咒的遁術(shù)離開了北海鎮(zhèn),直接往鳳凰山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