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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煮酒傳

赴宴(2)

時雨煮酒傳 奶糖有點酸 2097 2020-02-20 14:55:17

  電話是打給王凱天的,宴會已進行大半,卻遲遲不見他身影,現(xiàn)在他必須確定他的位置。

  而此刻,王凱天正在天臺密會。

  他斜身倚靠雕花木窗前,一身紅色西裝筆挺,本就白皙的皮膚更顯剔透,五官立體帶有一絲邪魅,頭發(fā)黑而密,隨風(fēng)肆意飛揚,猶如脫韁野馬。

  “我真好奇,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彼酆σ?,依舊風(fēng)度翩翩。

  “王總,我想,你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你的女伴才是。”她眼神縹緲的落在一抹鵝黃色身影上,定睛細看,“讓她一個人待在里面,真的很不男人?!?p>  此女子身穿一襲白色吊帶長裙,黑發(fā)飄在耳后,玉潔冰清,宛若仙穹,不是李煮酒還會是誰!

  王凱天聞言有些繃不住的哄然大笑,覺得眼前這個丫頭即神秘又可愛,女伴只是他隨意抓來的,這丫頭卻儼然一副你得負責(zé)的口吻。

  轉(zhuǎn)念,他繼續(xù)說,“你害我輸了一萬塊,你知不知道!”

  她微愕,抬眸,燦若星辰。

  他只管繼續(xù)說,“我跟你老板打賭,堵你總裁助理干不過三天,結(jié)果我輸了,賭注就是一萬塊,你說是不是你害了我?!?p>  強詞奪理!

  阿酒剛想還擊,恰巧王凱天的電話響了,他故作無奈的挑挑眉,嘴角含笑上揚,一臉的放蕩不羈。

  “我早就到了?!薄班?,我知道,在西面天臺?!?p>  電話掛斷,阿酒突然覺得了然無趣,正想著找理由逃脫,“凱天,風(fēng)流總得有個限度不是!”

  她側(cè)頭,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迅速染上一絲驚慌,全然落在某人冷若冰霜的厲眸之中。

  是蕭定權(quán),他也出現(xiàn)在這里,雖然燈光暗淡,他又背光而站,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真是愚蠢至極,王凱天都出席的宴會,蕭定權(quán)又怎會不來呢!

  心里五味雜陳,只見他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眼神不曾有一分一秒落在自己身上,便更加心煩意亂,她不知道,他們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一點感情瞬間蕩然無存。

  “蕭少好?!甭曇艨斩绰槟荆谷皇菑乃谥邪l(fā)出來的。

  不過,她想,她的窘迫不會有人在意,最終落荒而逃。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他們?yōu)榱四孟峦鮿P下一步電影女一的角色竟然安排王凱天去勾引王凱的掌上明珠——王朵朵。

  而拿下王朵朵就等同拿到王凱的通行證,別說下步電影,連下下步,下下下步也不在話下,王凱天憑著自己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深得女生愛慕,臨危授命。其實,蕭定權(quán)特意調(diào)查過,王朵朵就好這一口,鐘愛壞男人。

  蕭定權(quán)眸光清冷如皎月,一順不順的盯著那抹白衣長裙的背影,“她來做什么?”

  王凱天也覺察到剛才空氣突然安靜,挑眉說道,“她是今晚的鋼琴演奏者,你聽?!?p>  悠揚的旋律繼續(xù)響起,琴聲時而舒緩如清流,時而急越如瀑布,時而渾厚如驚雷滾滾,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這是她此刻的心情嗎?是因為他嗎?

  也就是這一瞬間,讓他徹底的認(rèn)清楚:有些人即使就在眼前也依然會想念。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沖到她面前,將她完完全全抱入懷中,不被任何人窺見,她太美了,美得全身上下金光璀璨,她太純潔了,純潔的猶如一張白紙,她太靈動了,靈動的仿佛下一秒就再也見不到她。

  他看到有個小男生給她遞過一杯清水,她笑逐顏開的欣然接受。

  他又看到時不時的有男性用熾烈裸露的目光看著她,雖然她太過專注根本不曾察覺。

  如冬日里的一株寒梅,染上皚皚白雪,清冷料峭,挺拔屹立,他忍了忍,心中已做好打算。

  宴會還在繼續(xù),卻已經(jīng)走了味兒,阿酒心煩意亂,如芒刺背一般。

  王凱天自然去搭訕王朵朵,她今天穿了一條粉色的公主裙,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雙眼皮,粉妝玉砌,如同洋娃娃,說起話來有一番林志玲的韻味,軟軟糯糯嗲嗲的,很可愛。

  他居然開玩笑說,“你爸爸叫王凱,我叫王凱天,光名字就顯得我比你爸爸牛?!?p>  這玩笑自然而然的拉進兩人的關(guān)系,引得王朵朵一陣嬌笑。

  關(guān)楚楚手挽著蕭定權(quán)站在一處角落,冷眼旁觀著室內(nèi)的熱熱鬧鬧。

  “定權(quán),你看?!彼樦捻饪慈?,“他們多般配啊?!?p>  他冷俊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狡黠,若真的能陰錯陽差成就美好姻緣,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他眸光一閃,落在一抹仙穹白衣上,面色如皎潔月光,氣質(zhì)幽蘭,他一順不順的看著她,而她恰好抬眸迎上他赤裸的目光,電光火石。

  李煮酒腦子一空,心里像打翻五味瓶,她看不懂他深沉的目光,更看不懂關(guān)楚楚深沉的目光,因這種情緒在身體里持續(xù)太久的緣故,靈魂仿佛已經(jīng)不堪重負飄離出軀體了。

  但她在自己仍尚存一些思緒時,只覺得那對璧人是如此的天作之合,男人孤傲挺拔的如同料峭寒霜中的一株松柏,女人巧笑倩兮猶如明媚艷陽下的一朵鮮花,鮮花依偎著樹木,不是很好嗎?

  可是她忘記了,冬天是沒有鮮花的,時間不對!

  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挨到宴會結(jié)束的,等她離開已經(jīng)10點多鐘,賓客早已消散全無。

  掙錢的感覺真好,看著手里大把的嶄新百元大鈔心情豁然開朗,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干脆利落,孑然一身,對,她就要獨善其身,充滿希望的繼續(xù)生活。

  這樣想著,塵世間的愛與恨都不重要了,只要坦然面對并且接受,沒什么大不了。

  她開開心心的和張歡在大廳門口道了別,還約定好各自打車回家。

  她朝著路邊走去,突然聽到一聲清亮的鳴笛聲,響徹天空,她穆然側(cè)頭。

  那輛再熟悉不過的暗黑色卡宴,還有斜靠在車身上非常好看的蕭定權(quán),她直覺恍惚,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切顯得虛幻縹緲,他好像是從遠遠走來的清冷高貴的王子,自己弱小的身軀一點一點被他侵蝕,莫名的,心好像要跳出來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每一步都沉穩(wěn)的落在她的心尖,又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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